第18章 笛聲幽幽(一)三王爺請賜教
- 南風知我意
- 哈吼豬
- 3076字
- 2022-09-01 13:49:10
雖是在床上又躺了將近半日,仍是一臉疲憊和憔悴,渾身軟糯無力。白暮秋坐起身來,說:“我想出去走走,我想出去。”東珂在一旁快步走來,低下頭問:“主子想去哪兒,東珂會保護您的安全,請主子放心。”
白暮秋沒有再鬧,只是淡淡地說:“那就去皇宮走走吧,我也想有人說說話。”
東珂微笑道:“東珂和青絹都可以陪您說話。”白暮秋一聲嗤笑:“你們都是王爺?shù)娜耍∮褚苍缇退懒耍椭皇O掳捔恕!睎|珂聽見這話,想了想:那我陪您去皇宮吧,其實王爺也是真的擔心您啊!”白暮秋側過臉不再說話,青絹沖白暮秋眨眨眼,扯扯她的衣角,見白暮秋不理她也就不再做什么了。
東珂將那封信交予王爺后,便連同青絹一齊陪同白暮秋去了皇宮。王爺看著那封信,怎么也想不到這是誰的手筆,會是誰邀白暮秋去的,不過有東珂跟隨,一切都放心多了,更何況皇城內守衛(wèi)十分嚴密,至于剛才的事,木榮欣想道:占有欲強,是我的錯?
白暮秋乘了玉攆,見街上人流涌動,車水馬龍。這樣那樣的小販,生趣橫生的表演,心情頓時好了許多,但內心深處的不安一直未消除。到了宮門口,朱紅的禁門已經打開,宮門外站著兩列人,一列丫頭一列太監(jiān)們,規(guī)規(guī)矩矩的在宮門口等著,領頭的太監(jiān)說道:“三王爺與袁貴妃在凈香堂等著您呢。請跟奴才們來。”
三王爺原本是袁貴妃的姐姐所誕下的皇子,姐姐過世后,袁貴妃也入宮做了宮妃,便把三王爺過繼到袁貴妃身下。聽聞三王爺對帶兵打仗頗有建樹,袁貴妃也剛好可以拉攏,袁貴妃還誕有一位九皇子,生的俊俏可愛,還未被封為親王。
東珂聽聞這太監(jiān)的話,便叫了小丫鬟來傳情報去給王爺。這才跟隨著前面的隊伍。“郡主,你可要當心那個袁貴妃。”東珂悄悄在白暮秋耳邊說道,白暮秋知道了她的意思,也便點點頭。
雖說王爺軟禁自己,可自己又怎么能狠下心來置所有人于水火,更何況,自己還對漓王爺存有愛意呢,而且是不受理智控制的愛。既然是貴妃的盛情,只能硬著頭皮沖上去,被扒掉一層皮也好,也要上。
一群丫頭太監(jiān)們領著白暮秋的隊伍穿過點蜻河,走過一條石子路長廊,便進入凈香堂,白暮秋此時早已下了轎攆,由青絹攙著步行行走。
袁貴妃的凈香堂果然不凡,一進入便覺得進入了身心暢快的仙境,好像剛剛沐浴完走出澡池,洗掉了渾身的污穢,四周的荷香從清的見底的荷塘池水里飄出來,袁貴妃就在距荷塘很近的大李樹旁設了幾張張楠木桌,幾張鋪好彩墊的玉凳,著宮人在一旁扇扇子伺候,便于賞玩這滿塘的粉嫩荷花,旁邊還有一件可伸可縮的涼蓬。
白暮秋一見,心下想:“這個涼蓬我似曾相識,好像是在楚琳那里,她還向樂怡炫耀揚威來著,恰巧被我看見了,涼蓬在貴妃這里,楚琳和袁貴妃應該有什么關系的。”心下?lián)p失謹慎了些。
白暮秋見了袁貴妃,走到貴妃身前行禮,后向三王爺與袁貴妃問安。見了三王爺,白暮秋滿腦子都是七王爺木榮欣的身影,見眼前這個三王爺,俊俏好看,還多了一些沉穩(wěn),但怎么看都不像七王爺。想起七王爺,心里又一陣悲傷酸楚,“郡主請起來吧,賜坐。”袁貴妃動作優(yōu)雅大方,白暮秋稍稍放下心來。
袁貴妃品一口剛泡好的茗茶,道:“聽聞郡主平時在七王府表現(xiàn)甚好,織布繡花,琴棋書畫無一不通,你雖是南越國的人,但自小在凌幽長大,也一定對這里更為了解,請郡主來,是想聊聊心事,話話家常,再互相切磋一下技藝,免得去了南越,把這里的人都給忘干凈了。”
白暮秋越聽心里越難受,像一個酒塞卡在心里,想說話又不知從何說起。“暮秋怎么會如此快的忘記發(fā)過的事呢,貴妃說笑了。”
“看來郡主不僅人長得冰肌玉骨,心思也細密。”袁貴妃說道。
一言不發(fā)的三王爺輕描淡寫,好像沒有看見白暮秋,一只若無其事的看著風景。此刻卻突然說:“待郡主回了南越,七弟就不用魂牽夢縈的在你身上了,想來七王爺都二十歲了,是該立一位王妃了。”白暮秋聽見這話,臉不自覺的泛起紅暈,“七王爺他,怎么會呢,一定是流言蜚語,不足為信。”
可是,立王妃,他從來沒有說過要立別人為妃。三王爺見白暮秋紅著臉,心想:“真是有趣,這個女人把七王爺迷的神魂顛倒,此刻竟然害起羞來,真是會裝。”三王爺勾起笑容,手心捂到了白暮秋的手背,白暮秋抽回手,嚇道:“三王爺,你……你。”
三王爺順勢拿起桌上的折扇,打開扇子扇著涼風,“暮秋郡主,本王只是拿扇子而已,你以為是什么?小小年紀,在想什么呢。”
袁貴妃見她跟三王爺說起話來,頓時不爽,語氣變得很不耐煩:“本宮叫你來,只是想告訴你,不要沒事纏著七王爺,我們凌幽的流淼郡主才是七王妃的最佳人選,你懂了嗎?”
白暮秋心中一驚,怎么只是愛了一個人,好多人都要來反對傷害自己呢。“回貴妃,我并沒有什么錯,既沒有糾纏七王爺也沒有失了分寸,告退了。”白暮秋站起身來,就算此刻憋了一肚子氣,也要知禮行禮,不落下話柄。
“漓王爺?shù)絶”守在宮門外的小太監(jiān)稟告道。漓王爺背著雙手,一身出塵清幽的氣質,說:“不知道暮秋她什么地方得罪的母妃?惹的母妃如此生氣。”袁貴妃見七王爺不知什么時候進來,有些懼七王爺?shù)耐荩阏f:一些小事而已,本宮不必生氣。”心想:三王爺此刻去了哪里,竟然不在身邊。
“請母妃轉告流淼郡主,就說七王爺無心娶妻,兒臣告退。”漓王爺說完,便離開了凈香堂。漓王爺在朝中的勢力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受到別人的認可,此刻正是風口浪尖。
東珂已跟著白暮秋出了皇宮,青絹替郡主掀開轎攆,白暮秋淚水潸然而落,被別人這么諷刺,真的好委屈好委屈,好想父親和妹妹。
白暮秋一邊落淚,一邊拆開父親給的東西,除了那支玉笛,那個精致的盒子卻打不開。“東珂,這東西你有辦法打開嗎?”東珂接過盒子瞧了瞧,“我能打開,只是開這個盒子必須損壞它。”聽見要損害父親給她的東西,白暮秋連連從東珂手上奪過來,生怕東珂一用力便把盒子砸碎了。
“還有,我真的是南越國的郡主嗎,我明明只是一名千金小姐而已。”白暮秋說起這個不可置信的表情逗笑了東珂。
“呵呵,對,你就是南越國的郡主。是不是你都不記得嗎?”東珂試探的問道。
“那個時候的事我一點都不記得了啊,只有一些模糊的夢而已,我要聽父親親口告訴我才信。”
白暮秋寫罷給父親的書信,托白鴿寄出。站在四扇窗邊雙手合十祈禱,希望一切都能好起來。
父親給的玉笛放在白暮秋的床上璀璨生光,清透的顏色足以看出這玉笛的顏色是上上品,只是不知道吹起來怎么樣,白暮秋剛想試試,等等,她根本就不會吹笛子啊!
這笛子……白暮秋什么樂器都會,可就是未學過笛子。“父親到底給我這些東西干什么,簡直就是一點用都沒有!”東珂見夜已深,便輕聲輕腳去稟告今天的事給王爺。
白暮秋知道東珂終于走了,趁著這個空當拿出袖子里的小紙條:“聞暮秋郡主優(yōu)秀出彩,特來與郡主實行交易,如果郡主有事求我,郡主必定要還本王一件事的人情,不知郡主意下如何?——三王爺木羽兮。
白暮秋想了想:當時三王爺?shù)氖秩绱送回5奈孢^來,害怕的不行,沒想到是一個小紙條,還好我手快,藏在了袖子里,素聞三王爺吹笛是一絕,改天就去找他教自己吹笛。那個袁貴妃如此趾高氣揚,她過繼的兒子還不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遞小紙條給我。
轉念又一想,自己這樣背著七王爺出去拜師,他會不開心的吧,可七王爺這樣天天悶著自己實在是太難受了啊,何況他還要把自己賣給南越國,在替他數(shù)錢之前還是要透透氣。
更何況事情肯定沒那么簡單,三王爺萬一有壞心怎么辦,自己那么喜歡漓王爺,正好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念頭。
決定好了之后,白暮秋在小紙條上加了幾個字,并給了青絹送出去。青絹和白暮秋呆在一起那么久,竟早就被白暮秋給收服了。
可東珂一點都不好對付,這件事還是被東珂知道了并悄悄報告給了王爺。“這個小妮子!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漓王爺哭笑不得:“監(jiān)視著她,別讓她亂跑,至于她想干什么,隨她去好了。”
難道本王這點自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