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華德，我最近才注意到，雖然現在你這種小胡子還挺常見，但你嘴上的，總讓我有種奇怪的感覺...嘶，簡直令我想要打個冷顫。”
懷爾德一邊聊著天，一邊用叉子吃飯，這家餐廳現在已經是九頭蛇名下的產業了，原本的店主以及員工無法拒絕九頭蛇開出的條件，連猶豫都沒有猶豫一下。
過了幾秒后，霍華德才回應道：“是一種養生手段，我用了一種特殊的，我自己研究出來的養生手段，才令這條胡子自然的生長成這種完美的形態...只是閑暇時的愛好。”
“原來是這樣...”懷爾德點了點頭，將菜送進自己嘴里。
就在他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施密特突然插話道：“養生？其實我平時也喜歡養生，想知道我的養生手段嗎？”
沒人立即接過這句話，懷爾德低了低頭，霍華德摸了摸鼻子，羅輯則撓了撓下巴...從剛剛開始，施密特就很不對勁！
“咳咳...想，當然想，施密特，你說吧。”
咳嗽了一下，羅輯作為始作俑者自問心中有愧，便接過話題，打破即將飛過烏鴉的尷尬氣氛。
施密特微微頷首，道：“是胡蘿卜，我的秘訣是胡蘿卜！有時候榨成汁喝，或者直接生吃...要么就放進菊花里，只要過段時間就能把它們吸收掉了。”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施密特的表情很是放松平靜，似乎只是在正常的聊些有的沒的...
但其余三人的心中想法驚人的一致：“這是能說的嗎？”
沒等他們表態，扮作服務員的九頭蛇士兵端著橙汁過來了，這名士兵將四杯橙汁放在四人面前，接著便一言不發的離開了這座用兩片木門隔開，出行一側完全敞著的小單間。
橙汁到手，懷爾德似乎是想要先喝一口壓壓驚，他四處看了看，沒發現吸管...那名服務員將四支吸管統一放在了餐盤上，沒有提前插進去。
懷爾德剛要伸手去拿一支，施密特便先行站起身，拿起那四支吸管，一一分發給了在場眾人。
四人心中：“又來？”
施密特分發完畢后笑了笑——那是一種只有在幫助別人后，并且本性便是樂于助人性格的人才會露出的奇妙微笑——綻放在施密特的臉上看起來尤為驚悚。
重新坐回椅子，施密特呼出一口氣，飲下橙汁，緊跟著便吐槽道：
“這杯橙汁的味道簡直太奇怪了，不像是橙汁，反而像是有人在描述橙汁的味道給一個外星人聽...當然，別告訴制作這杯橙汁的那個家伙，這畢竟是他的心意。”
施密特明明剛到的時候還挺正常的，日常繃著嚴肅臉，可不知道從那一刻開始，其畫風就變得極其違和。
“嘿，霍華德，你怎么了？你今天的臉色好差，是有什么事情發生了嗎？我感到很抱歉，如果你想要尋求一些安慰的話，我可以抱抱你。”
施密特的嘴中吐出往日絕對無法想象會從這張嘴里蹦出來的句子，被叫的霍華德心中不由一陣惡寒，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還未等他回應什么，羅輯便拱火道：“霍華德，其實施密特說的很對，男人都喜歡抱抱，就連冷酷無情的查爾斯·布朗森也是一樣。”
“我可不是什么查爾斯·布朗森，我也不知道查爾斯·布朗森是誰...但霍華德·史塔克的抱抱可不是為男人準備的。”霍華德頗有些蛋疼的說道
頓了頓，他接著回應施密特：“因此，老兄，還是別了，那樣影響不好，懷爾德還是個孩子，看不得這些...”
“霍華德，你只比我大了五歲。”
“嚴格來說，是一千八百多天，這么想的話，簡直多的令人發指啊～”
“啊對對對...”
就在懷爾德和霍華德如同老夫老妻一般日常拌嘴時，施密特突然道：“等等，我接個電話，是九頭蛇那邊打過來的，應該跟基地發展有關...”
羅輯心中：“基地發展？這四個字聽起來就嚴肅，難道蠕蟲之秘密的作用時間已經消退了嗎？”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施密特已經接起電話：“你好，這里是約翰·施密特。”
電話那頭的九頭蛇人員聽見這熟悉的聲音響起，瞬間如芒在背，額頭冒汗，一陣驚恐——首領怎么像個正常人一樣？！
當然，這不是他的級別該管的，這名人員壓下心中的困惑和惶恐，開始報告近日的一些需要施密特知道的信息：
“Boss，最近由于巴拉巴拉...世界巴拉巴拉...這是千載難逢的...我們...現在已經...當然，羅輯先生和...另外，有關...”
在電話那邊的九頭蛇人員說完那一大長串，經過精簡后依舊冗長的話后，施密特回應道：“哦。”
九頭蛇人員心中：“？我們整個情報分析基地這幾天日夜辛勞的成果，你就回了個‘哦’，我哦你嗎個頭哦！”
當然，心里想的和嘴上說的不一樣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正當這位九頭蛇人員想要繼續說些最后的信息后，施密特突兀的回道：
“嘿，奇怪的人，接下來的話我需要你仔細聽好。”
九頭蛇人員：“當然！先生。”
施密特：“狂熱...關注所有你能夠發現的微小細節，禁錮你那活躍到恐怖的思維，長久，緩慢的呼吸，然后睡在床上，把你的腳伸進被單里...”
九頭蛇人員心中：“？”
九頭蛇人員嘴上：“當然，boss，我會執行你的命令...九頭蛇萬歲！！”
這通奇怪的電話終于結束，懷爾德和霍華德此時已經差不多猜到施密特性情大變的原因，除了羅輯以外，已知的人中沒有能夠做到這種事的。
而羅輯則一臉無奈的撓了撓額頭，他原本只是想試驗下《蠕蟲之秘密》那些黑色絲線的具體能力而已...
至于結果，先前的猜測是正確的，確實有類似“好人變壞，壞人變好。”的效果，并且根據之前那具分身提供的信息，該效果是有時效性的。
除了這條效果，還有另一個——混亂——至少羅輯是用這個單詞來形容施密特現在的變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