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上傳來一股刺痛,不禁讓她柳眉微蹙,半響,便用一個華麗的轉身結束了一舞,臺下頓時迎來了一陣掌聲。
二樓,夭月看著柳千曳下了臺,轉過頭看著灼華。
“老狐貍,你能不能把那位姐姐叫過來。”嘴里嚼著花生米,手上還有未剝完的花生殼,紅唇一張一閉的甚是靈動。
“怎么,你喜歡她?”抬頭看著夭月,一雙狐貍眼看著她,怎么有一點勾人的味道,夭月想。
“我可是聽人說,她可是長樂坊的花魁,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如此佳人,何人不愛?”夭月的眼睛還盯著柳千曳離去的地方,看得癡癡的。
灼華看著夭月一直拖著腮幫子趴在那,連回話都是心不在焉的,便走到她的旁邊,歪頭看了看她,又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皺了皺眉。
“行了,人家都走遠了。”看著她這個樣子,灼華白了她一眼“你說你一個狐妖,被一個凡人迷成這個樣子,說出去真是……”挑眉看了看她,“丟人啊!”
夭月轉過頭看著他“我就是喜歡那個花魁,你能把我怎么樣?”
看到她一臉你不服我,又不能把我怎么樣的表情,他確實拿她沒辦法。
看到他吃癟的表情,夭月彎起了眼睛。
“老狐貍,把那個姐姐叫過來吧!”夭月拿出了她小狐貍的小奶音。
灼華聽到夭月的聲音,手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眼神瞟向別處,又瞟了回來。
“這個……”
“老狐貍你真好!”灼華驚訝又無奈的表情看向她,隨后又換上了另一副表情。
“我說什么了?”挑了挑眉,眼神微微向下,滿眼笑意地看著她。
“你要把那個花魁請過來啊!”
“我答應了?”夭月轉過身子正面對著他。
“難道你沒有嗎?”眼睛看著他,仿佛再說,我知道你說的是什么。
灼華低頭一笑,果然還是拿她沒辦法。
“走,把她請過來。”兩個人一起出了二樓的雅間。
樓下,柳千曳剛從舞臺出來沒多久,媽媽就找到了她,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千曳啊。”柳千曳看到老鴇這個樣子,定是收了某位貴人不少的銀子。
但還是向她微笑著行了禮。
“媽媽。”
老鴇看到她這個樣子,高興極了,伸手就去扶她。
“千曳啊,有位出手闊綽的貴人在三樓的青竹間,點名要你去伺候。”老鴇把手搭在了柳千曳的手上,拍了拍。
“千曳知道了,媽媽放心。”語氣中帶著一絲落寞。
扶了扶身子,撩起裙擺,就向三樓走去了。
柳千曳走到了三樓,收起了眉間的一絲憂傷,換上了一副明媚的笑臉,推門走了進去。
“公子,奴家來了……”抬眸的一瞬間怔住了,眼神從無情變成了驚訝又略帶愛慕的眼神。
灼華坐在榻上,手里捧著一卷書,從窗欞透過的旭光打在了他的身上,宛如清風明月,但是他的容貌卻將清風明月點成了赤月紅花。
在她驚訝之余,突然響起了一個女聲。
“老狐貍,我的頭釵好像掛住了我的頭發。”
抬頭看去,看到了一個面魘如花的少女,靈動清澈的雙眸,殷紅的嘴唇,單看眼神,清純無比的少女,但是微微上揚的眉眼顯得嫵媚,多一分媚俗,少一分清純,恰到好處。
聽到少女略帶煩躁的聲音,男人放下書,朝她走了過去,抬手,緩緩解開了纏繞的青絲。
夭月抬頭看到了柳千曳。
“漂亮啊姐,你會彈琵琶嗎?”給夭月解開以后就回到榻上拿起來書。
看到二人親密的畫面,心里竟多了一股酸澀。
他們二人可是有什么關系?
“柳姑娘,可否為我二人彈奏一曲。”灼華突然出聲,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抬頭看了看灼華,福了身子,坐到了琵琶前,帶上了甲片,伸手壓了弦,抬眸看了看灼華,又收回了目光。
在她收回的一剎那,灼華抬了抬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