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確是我心悅之人
- 大人,你家夫人太囂張
- 韋兒
- 2099字
- 2022-08-27 18:04:19
盛采薇真的不擔心清河去那邊受苦,按照她后來寄的那兩封信來說,她在新陽一定過得不錯。
信中寫道魏恕只娶了她一個,家中除了一母,并沒有其他長輩妯娌需要她周旋,她本身又是格格,去了那邊行事也是抬得起頭的,并不受委屈。就連這荔枝……
盛采薇捻著手中的荔枝轉(zhuǎn)了個圈。
荔枝是清河所愛,魏恕為了讓她時時吃上荔枝,特地派了一直商隊往來于南北之間,就為了給清河帶來新鮮的荔枝。
當真有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的意味。
“聽說那魏恕進京了。”清河撐著腦袋,語氣顯得可憐巴巴,“也不知他到底長什么樣子,我是對他沒印象。”
盛采薇笑了笑,道:“你就不想見見他嗎?”
“見他又有什么用?他此次進京,肯定是要舉辦宮宴的,到時候就能見著了。反倒是你,出了什么事,就這么著急見我?天色都這么晚了還來找我。”
清河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略有不解。
“城東有燈展,傍晚天色冥冥之時最是好看,你不想去看看嗎?”
清河疑惑地側(cè)目看她,道:“你今日很奇怪誒,怎么總是忽悠我出去?”
盛采薇笑著說:“確實,我確實在忽悠你出去,就看你受不受我忽悠了。”
“走吧走吧!你都這么說了,我哪還能拒絕盛大小姐呢?況且我們也很久沒有出去玩了。”清河起身,讓下人服侍她穿衣。
丫鬟給她系著腰帶,她騰了個空,又問,“城東離孟家那么近,你就不怕遇到孟家人?”
“遇到就遇到,反正遇不到孟俞煙。”盛采薇剝了個荔枝,送進嘴里。
“嗯?”清河來了興趣,似乎這之間還發(fā)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便問,“發(fā)生什么了?”
盛采薇拿著帕子擦了擦手,接過下人手中的白紗,親自給清河掛上。
“孟俞煙摔斷了腿,傷筋動骨一百天,據(jù)說人都做的輪椅上了,最近是不能出來做妖了。”
清河倒抽了一口氣:“聽這話,應是很嚴重?”
“看樣子是嚴重的很。”盛采薇皺起眉,道,“不過奇怪的是,她是從馬上摔下來的。”
眾所周知,孟俞煙不會騎馬射箭捶丸之類的運動。
“她在學騎馬?”
“我也不清楚。可若是初學,她畢竟是孟太傅家中的嫡小姐,下人們肯定護她護的緊,沒道理會摔得那么嚴重。”
“奇怪就奇怪在此處。”盛采薇搖搖頭,輕聲道,“我到現(xiàn)在都沒有想明白。”
“不過她摔傷是在壽宴之后沒多久,距離那日我當眾差點被算計的事情也過去沒多久。她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倒好像是替我出氣了一般。”
“可是動手的人卻不是你。”清河接道,“而且還查不到?”
“對啊,以孟家的手段都查不到,這個人肯定不簡單。”
兩人面面相覷,都覺得這事兒沒有這么簡單。
“大人,馬場的事情已經(jīng)處理好了,喂馬草的小廝已經(jīng)拿著錢乘船南下,不會再回來。”蕭大湊近蕭景昭,將事情匯報于他,不過倒是沒有避著旁邊的青衣男子。
青年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寡言而俊美,薄唇而深目。鼻尖帶鉤,略顯銳利,不笑的時候,有些不怒而威的感覺。
青年和蕭景昭慢慢步行在廣清河旁邊的小道上。
青石道人來人往,頭頂燈光炫目若琉璃。
“你動手了?”青年沉聲問。
“沒有。”蕭景昭淡淡撇開眼,道,“不過是替未婚妻處置了一個人罷了。”
“未婚妻?你要成婚了?”青年很詫異,“我還以為你這樣的性格,適合孤獨一生呢。什么未婚妻,是那人強塞給你的?”
“不是。”蕭景昭笑著搖搖頭,“確是我心悅之人。不過也確實是那人賜給我的。只是現(xiàn)在還沒有賜婚,得等到太子和二殿下的婚事定下來,才能為我賜婚。”
“很少見你主動為了別人去出手,我還以為你將計劃提前了。”
“不會的,白馬寺那邊最近被盯梢的很緊,那日若不是碰上她解圍,我還不好從白馬寺脫身。”
蕭景昭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上帶著些甜意:“她人很好,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
“算了吧,到時候我若是和她認識了,以你的個性,得吃一缸醋。”
蕭大聞言,忍俊不禁,見蕭景昭撇眼看過來,忙咳了咳往前看去,掩蓋自己唇邊的笑意,下一秒?yún)s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道:“大人!那是不是郡主?”
蕭景昭順著他的手望過去,果不其然,看到了廣清河邊撩起袖子來放荷花燈的盛采薇。
少女云鬢微散,留了幾縷在頰邊,探著身子放荷花燈的時候,頭發(fā)便懸在空中,姿勢倒像是在河邊浣洗頭發(fā)一般。
“郡主?”跟在蕭景昭身旁的青年也順著蕭大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蹲在河邊的少女,目光卻沒有流連,徑自越過少女,落到了少女旁邊的人身上。
“那不是我的未婚妻嗎?”
清河比起盛采薇的姿勢來說,看著就要淑女一些了,也在放荷花燈。
“見過郡主。”
蕭景昭低沉微啞的聲音在盛采薇耳邊響起,盛采薇一驚,就見她身子往前栽去。
蕭景昭趕忙伸出手去拉她。
青年力氣極大,將她硬生生地從臉朝下的姿勢拉回了自己身邊。
盛采薇搖了搖扶著他站穩(wěn)了身子。
清河也趕忙起身,點頭示意:“小蕭大人。”
蕭景昭也向清河點點頭,轉(zhuǎn)而調(diào)侃盛采薇,“你怎么每次跌到,都是臉朝下的姿勢。”
對啊,盛采薇也微窘。
若是向后倒下去,說不定還能看起來唯美一些,偏偏每次都是臉朝下倒下去,被蕭景昭硬生生地拉回來。
“她可能是恃臉而驕吧。”清河也在一旁戲謔道。
蕭景昭低低笑了,卻也不忍一直調(diào)笑她,便問,“格格和郡主在這里做什么?”
“我們是來放荷花燈的。”
“怎么做了兩只?”蕭景昭注意到她懷中還有一只荷花燈,可是方才在橋上遙遙看到,她已經(jīng)把自己的荷花燈放走了。
“她呀,擔心自己的那只荷花燈沉了,多做了一只以防萬一。她每年都這樣做多一只,一般都用不到。”清河代而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