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就是不太熟
- 大人,你家夫人太囂張
- 韋兒
- 2129字
- 2022-08-27 18:04:19
“倒是認(rèn)識一個,就是不太熟。”
“不太熟又怎樣,要么就用錢熟起來,要么就用權(quán)跟他熟起來,這事兒交給你了,讓他尋個給梁秀成踐行的由頭,約梁秀成喝酒,把他灌醉,套出關(guān)于孟俞煙的東西來,比如寫好的詩什么的。”
盛采薇接道:“孟俞煙想要接近梁秀成,多半不可能靠兩句話,想必是在一起做過詩,要么就是給梁秀成修改過,而多半這份手稿梁秀成也會留著。然后賣一個消息給梁秀成,讓他來名繡坊堵我,剩下的便交給女兒來做就好了。”
“阿姐,你確定這事兒可行?”
“你放心好了,只要你拿到這份手稿,我便有本事讓孟俞煙顏面無存。”
徐氏贊許地點(diǎn)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盛采薇讓她自己來處理這件事。
而盛柯平日里在朝堂上多半是沖著膈應(yīng)聶明遠(yuǎn)而去的,若非如此,他才懶得日日晨昏定省,頂多就大朝會的時候去湊湊熱鬧。
然而近日眾人發(fā)現(xiàn),盛柯將矛頭主要對準(zhǔn)了孟太師,對聶明遠(yuǎn)不如以前那般咄咄逼人了。
孟太師被針對的莫名其妙,滿心火氣,尤其在被人參了一本的時候,火氣達(dá)到了頂峰。
“孟太師掛著太師的名頭,身為太子的老師,未來儲君的恩師,自身行為有異于君子,家中妻妾無數(shù),后宅不寧,耽于美色,實(shí)在是難以擔(dān)任太子老師這樣的重任,還望陛下斟酌。”
皇帝點(diǎn)點(diǎn)頭,讓孟太師出來辯解幾句。
孟太師這邊冷不防被人參了一本,還是參在人品上面的,忙出來跟陛下解釋。
旁邊的盛柯立刻啟動了一級響應(yīng),冷哼一聲,吹胡子瞪眼:“現(xiàn)在真是什么樣的人都能當(dāng)太子老師了,你這樣的都能當(dāng),我還覺得我也能行呢,起碼我只是吃喝,不去嫖賭。”
孟太師壓下火氣,努力的說服自己不要和盛柯這個老紈绔一般見識,先把眼前的事情跟皇帝解釋清楚更重要。他前段時間得了一個西域的美妾,誰知道這事兒就被有心人盯上了。
“……臣不知道怎么會有人如此詬病臣,臣心昭昭,上天可鑒,姚尚書這樣說,到時候讓天下人如何看待臣?”
“還天下人如何看待你呢?”盛柯又在一旁說風(fēng)涼話,“這天下是李家的天下,天下百姓看著的是皇室的言行舉止,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被天下人看待?現(xiàn)在得虧是陛下英明,時時監(jiān)督著太子的言行,太子的學(xué)業(yè),這才沒被你這個老掉牙還色心不死的老匹夫教壞,若是太子殿下真被教壞了,誰會指責(zé)你呢?指責(zé)的都是太子殿下,嘖嘖,這么惡毒的用心,沒看出來啊孟望舒。”
孟望舒是孟太師的本名,自他接任太師一職以來,已經(jīng)甚少有人直呼他的大名了。
“盛柯你什么意思?”
“就明面上的意思啊。”盛柯一副油鹽不進(jìn)的模樣,殊不知剛剛那番話有多么誅孟望舒的心。
旁邊的聶明遠(yuǎn)坐山觀虎斗,笑的胡子都要飛起來了。
孟望舒氣急,上手就去打盛柯。
盛柯其實(shí)不怕他打的,只怕在朝堂上鬧起來,讓陛下臉上鬧得不好看,故而打算挨下他這一拳,裝裝可憐,回頭皇帝肯定會重罰孟望舒。
孟望舒哪里料到盛柯不躲,正準(zhǔn)備收手,卻沒想到已經(jīng)收不住了,這一拳硬生生的打在了蕭景昭的臉上。
李康尚勃然大怒。
蕭景昭是他李康尚一個人的左膀右臂,只忠于他一個人,而不是這個李氏王朝的左膀右臂,打蕭景昭就意味著在打他李康尚的臉。
“小蕭大人,你沒事吧。”盛柯忙接住蕭景昭,去看他臉上的傷。
蕭景昭的半邊臉很快紅腫了起來,他卻好似感覺不到痛楚一樣,先安慰二位大人道:“無妨,諸位大人沒事就好。”
“看不出來啊,孟太師自詡文化人,動起手來可一點(diǎn)也不含糊。”
孟太師原本只是想嚇唬嚇唬盛柯,哪曾想到有今日這種局面,他訕訕道:“還不是你這老匹夫張口便胡謅……”
誰不知道蕭景昭是皇帝的寵臣,打了蕭景昭無異于打了皇帝的臉面。
“孟太師,你的后院自己整理吧。回頭若是整理不好,寡人不介意替你整理。”
皇帝這下是真怒了,原本這事兒讓孟太師自己解釋解釋,也就揭過了,畢竟他在位這么多年,孟太師是個什么樣的人他最清楚不過,除去喜好美色這一點(diǎn),也沒什么大毛病,對于為君者來說反而更好掌控一些。但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敢打蕭景昭,這是根本不把自己這個皇帝放在眼里。
孟太師臉一白,頓時覺得自己今日是真不應(yīng)該來上朝。
散會之后,蕭景昭和盛柯并行,盛柯見他臉上的傷不輕,遂邀請道,“小蕭大人若是不嫌棄的話,可以隨我回府上上點(diǎn)藥,上次小女傷了臉,皇上賜了兩瓶藥,治外傷好像很有效。”
聶明遠(yuǎn)踱著步子走到盛柯身邊,跟二人并行道:“小蕭大人是陛下面前的大紅人,要什么樣的藥啊膏啊沒有的,稀罕你們家那破玩意。”
“陛下賞賜的東西你都敢瞧不起,你國公府有錢是吧?有錢怎么沒見你修修你家那院子,破的我都不忍直視了。我尋思你前段日子還在家里頭設(shè)宴呢,知道我家姑娘為什么不去嗎?還不是因?yàn)槟峡粗F酸了,回頭害的我家姑娘跌了份子。”盛柯跟徐氏畢竟也成婚這么多年,懟人可是有一套的,聶明遠(yuǎn)光是說了一句話,盛柯就能用十句給他懟回去。
聶明遠(yuǎn)許是今天看到盛柯把矛頭對準(zhǔn)了孟望舒,聽他這么一說也沒生氣,笑呵呵地捋了捋胡子道:“皇城腳下,天子近旁,盛大人慎言,慎言啊。”
盛柯皺著眉頭拉著蕭景昭往旁邊躲了躲,“你今日抽什么瘋?”
“大抵是心情好吧。”聶明遠(yuǎn)沒再說什么,拍拍袖子自己先走了,臉上一直掛著笑,看著心情確實(shí)很不錯。
朝堂上有三大刺頭,一個是遠(yuǎn)近聞名的紈绔子弟盛柯,完全領(lǐng)著閑差混日子的,三日小朝會,五日大朝會,盛柯一般只挑著大朝會的時候會來混混日子,若是今日不是大朝會,盛柯卻依然準(zhǔn)時到了,那并非是他良心發(fā)現(xiàn),多半是饞上朝前候著時陛下會賜的那碗胡辣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