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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北疆之亂

  • 謀世醫妃
  • 楚噸噸
  • 3270字
  • 2022-08-27 10:08:11

天子龍顏,豈能容別人拂了自己的面子,又豈能容別人逆了自己的意?

“你有何想法?”祁淵將手中棋子盡數放下,作勢起身。

祁曄立刻起身走過去將他扶起來,一道朝著軟榻走去。

“朕聽聞,沈卿將那些殺手帶回去之后,連夜突審,可那殺手卻始終咬緊牙關,不肯開口,連一個字都不愿意吐露。”祁淵面露憂慮之色,“事發突然,找不到絲毫線索,那些殺手若是不松口,便無從查得幕后主使的真正身份。”

“此事既已交由大理寺和沈將軍合力調查,想必以他們的能力定能很快查出結果。不過,兒臣倒覺得這種時候其實調查的結果已經不重要了。”

祁淵聞言,眉心一蹙,不解地瞥了祁曄一眼,在軟榻旁坐下,“此話何意?”

“據沈將軍所言,這些殺手個個身手了得,試了很多方法都不能讓他們開口,可見這些不是尋常的殺手,而做他們這一行的也都明白,咬緊牙一個字也不說,就算自己丟了性命,興許他的組織和他的親友還能安然無恙,若是說了,結果會更慘。所以此番調查的結果,要么是找到一個替罪羊,要么便是無功而返。”

祁淵聽出他話中有話,盯著他看了片刻,沉聲道:“曄兒,你是不是……已經知道真正的兇手是何人?”

祁曄搖搖頭,“暫且不能確定。”

“不能確定,也就是說你有所懷疑,是言丫頭的長姐,還是……”

“都不是,蕭大小姐雖然脾氣大,對阿言恨意也最大,但是她沒有這等能耐,更何況,因為前些時日珩王府那邊的事,蕭將軍讓蕭大小姐在府中禁足半月,所以不可能是她。”

“那會是誰?”祁淵心底的疑惑越來越濃,有些猜想涌上了心頭,卻又不能輕易說出口,他深有其意地看了祁曄一眼,等著祁曄的回答。

祁曄略一沉吟,沒有回答祁淵的疑惑,反問道:“兒臣聽聞母后去年親手栽種了一批茶花,近來已經開花了。”

祁淵想了想,昨夜去鳳寰宮的時候,確實在昭臺殿外的院子里看到了被好生安置的茶花,便點點頭,“沒錯,皇后自小就喜歡茶花,去年得空的時候就栽種了些,雖然現在只是花期的初始,不過有幾株花開得著實好看。”

祁曄道:“父皇見到了這些茶花?”

“見到了,就在鳳寰宮。”

“可兒臣聽聞,在昨日之前,這些茶花并未放置在鳳寰宮,而是在集中安置花草的涉水亭那邊。”

祁淵愣了愣,仔細想了想,涉水亭那里有特意準備的暖房用來養花,有不少不易存活的花草都安置在那里,去年茶花新栽的時候確實是放在涉水亭的。

“你想說什么?”

“父皇可曾聽聞,昨日在涉水亭,母后的茶花剛剛開了花,就被人剪了花枝?若非母后和段姑姑及時趕到,怕是所有開了花的都會被剪掉。”

祁淵臉色霍地一沉,目光定定落在祁曄身上,“你說的都是真的?”

祁曄沒有說話,點點頭。

祁淵便又將目光從祁曄身上轉移到進殿來添茶水的王寧身上,看得出王寧似乎欲言又止,想說什么。

“你知道什么?”

王寧聞言,連忙俯身道:“回圣上,曄王殿下所言之事,老奴……有所耳聞。”

祁淵沉住氣,道:“說來聽聽。”

王寧便道:“奴才聽后宮的幾個內侍回來討論,道是昨日在涉水亭,皇后娘娘與……與貴妃娘娘那邊起了點爭執,還因此處決了一個做錯事的小宮女。”

“做錯事?做錯何事?”

“小宮女不識好歹,剪了皇后娘娘的茶花。”

祁淵濃眉一皺,“是貴妃的人?”

“是。”

祁淵不再問下去,看了看祁曄,揮手讓王寧退了下去,問祁曄道:“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祁曄毫不猶豫地回答:“是母后。”

“皇后為什么要告訴你這些?”

“因為母后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告訴兒臣。”

“何事?”

“昨夜母后派人來告知兒臣,讓兒臣一定要保護好阿言,因為有人想要對阿言不利。母后還說,有人給她留了信,提醒她,自己的東西一定要好生照看著、保護著,若是保護不好,被人損害了,可能連冤家都找不到。”

祁淵聞言,霍地起身,“這話是貴妃說的?”

祁曄想了想,搖搖頭,“這一點母后并未告知,甚至連是何人剪了花枝,母后都沒有讓段姑姑告知兒臣,段姑姑只說有人給母后留了信,并不知是何人。”

“呵呵……”祁淵冷笑,怒意已經漸漸涌上來,“她是沒說,可是和明確說了也沒什么區別。”

祁曄是明白人,垂首斂眉,沒有說話。

“她不告訴你是何人剪了花枝,也不告訴你是何人說了那句話,但是她很清楚,這么大的事,還鬧出了人命,你只要想知道,托人一查便知,以你的聰明,知道是何人剪了花枝,又怎么可能猜不出是何人說了那番威脅的話?

如此一來,她既能將有人想要對言丫頭不利的消息告訴你,賣你一個人情,卻又掩飾了是何人所為,算不得出賣他人,而日后一旦言丫頭有任何危險,你都會第一時間想到那個人。她這不僅是要把你拉到她那一邊,還要將你推到其他人的對立面。”

“父皇……”祁曄躬身行禮,“您要保重身體,切勿動怒,若父皇因此氣惱,便是兒臣之過。”

祁淵擺擺手,“朕知道,你告知朕這些,并不是想惹朕不悅,更不是要引起朕與任何人之間的隔閡,只是當年你答應過朕,與他們有關的事一定會全部如實告知朕,不得有半點隱瞞,這些朕都明白,咳咳……”

祁曄默然,垂首不語。

“朕看出來了,這段時間朕做的這些,確確實實讓有些人變得著急了,五次三番地想要對言丫頭下手,他們都荒唐地以為,我偌大的祁朝,當真能被一個十七歲的小丫頭所左右,實在是荒謬。”

祁曄嗓音淡淡道:“世人多是雙眼蒙塵,不惑之人少之又少。”

“只是委屈了言丫頭,朕本是想給她多一分的自由,卻未料如今反倒將她推到眾人面前成了眾矢之的,招來了那么多的非議和攻擊。”看得出來,祁淵對此有些愧然。

祁曄微微挑眉,有些好奇地看著祁淵,“父皇似乎很喜歡阿言。”

祁淵聞之呵呵一笑,點點頭道:“說來也怪,朕一見這丫頭就覺得很親切,也許是因為當初是她救了朕的性命,朕一直都覺得這丫頭很有靈氣,眾人都想著出人頭地,盡力藏拙,揚長避短,她卻一次次在朕、在世人面前藏巧,倒是讓朕對她十分好奇。而且,她雖看似謙和柔弱,骨子里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堅韌和倔強,她呵,不是那么好應付的。”

祁曄淺笑,祁淵不愧是一朝君王,看人的眼力確實很毒辣,三言兩語,便將蕭令言的脾性說得清楚。

“所以那晚在珩王府,朕問她賜婚之事,她說全憑朕來做主,那時候朕便知道,這婚事,她心里是愿意的,否則,任誰也不可能讓她點這個頭。”

祁曄聞言,嘴角微微揚起一道淺弧,祁淵看在眼里,了然于心。

“事已至此,曄兒,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父皇是說阿言遇刺之事。”

“嗯,如今眾人的矛頭都指向了她,只怕她會隨時有危險,朕……并不想看到她受傷害。”

祁曄沉吟半晌,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番祁淵的神色,壓低聲音道:“以阿言如今的處境,她若留在帝都,必定是危機四伏,今后此類的行刺之事不會少,且帝都人多,關系復雜,不便細查也不好掌控,防不勝防。既如此,倒不如想個法子讓她暫且離京一段時日,等這陣子風頭過去了,所有人的目標轉移了,再回來不遲。”

“離京?”祁淵擰眉,“去哪兒?”

祁曄沒有立刻回答,沉思片刻,他道:“兒臣有一事想先問問父皇。”

祁淵已然了解祁曄這脾性,并不奇怪,點點頭道:“說來聽聽。”

“昨日見到沈將軍,聽沈將軍說,北疆那邊近來出了點事。”

祁淵神色沉了沉,想了會兒,他輕嘆一聲,點點頭,“沒錯,北疆這數月來確實出了很多事,而且一直都沒有解決好。”

“可是北疆十六族的大族長容成沛明出了事?”

祁淵頷首,“朕前些時日收到容成沛明長子容成越的來信,信中告知,早在四個月前,大族長容成沛明便……病逝了。”

祁曄沒由來地皺了皺眉,“容成沛明死了?”

“嗯,只不過因為事關重大,北疆十六族近來又多有不穩,所以這個消息一直壓著沒有傳出去,一直對外宣稱容成沛明是生了重病,北疆十六族諸事眼下由長子容成越和其弟弟容成礪在打理。可是近來,大族長夫人有意謀反,試圖誅殺容成越兄弟取而代之,是以容成越來信,希望我們祁朝能出手相助,助他平定北疆叛亂,今后愿與我祁朝結好互通。”

“大族長夫人謀反……”祁曄眸色冷了下去,“父皇可知現在的大族長夫人是何人?”

祁淵搖搖頭,“聽聞這位夫人并非原配,原配夫人早在五年前便去世了,如今的這位大族長夫人是容成沛明外出時救回去的,好像是我們中原人,原配夫人過世之后,這位妾室便扶正成為了新的大族長夫人。”

說著,他抬眼問祁曄道:“怎么?你知道這位大族長大夫人是誰?”

祁曄瞇了瞇眼睛,垂首道:“這位夫人姓蕭,正是蕭將軍的妹妹,也是阿言的姑姑,蕭寒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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