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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兵馬異動

  • 謀世醫妃
  • 楚噸噸
  • 3116字
  • 2022-08-27 10:08:11

蕭令言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只是覺得這一覺睡得很沉,似乎祁曄這一來,她便徹底放了心,這段時日一直緊繃著的情緒放松了些,連日來的疲憊倦怠也都一并釋放了出來。

不知何時,有一道刺眼的光照在臉上,微微睜開眼睛看了看,陽光正好透過窗子照進屋來,打在她臉上。

竟然已經日上三竿了!

蕭令言坐起身揉了揉暈暈乎乎的腦袋,不由感嘆這南境夏日里的氣候多變,明明前一天夜里大風大雨不止,這才沒過多會兒,便又太陽高照了。

“小姐,你醒了。”玉峫從外面進來,見蕭令言坐起身,便上前將換身的衣物遞給她,給她打來洗漱的水。

蕭令言收整了一番,做到桌案前,清粥小菜已經給她準備好了。

“祁曄呢?”蕭令言拿起湯池攪了攪。

玉峫應道:“王爺一早和沈將軍一起出城去了,臨走的時候交代讓小姐今日就在總兵府好好休息,養養精神。”

“出城?”蕭令言眉心一蹙,隱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出什么事了嗎?”

玉峫搖搖頭,“具體情況王爺沒說,我從玄凜那兒問了兩句,聽起來好像是說城外那些原本已經撤退的大月兵馬出了點狀況,有些不對勁兒。”

蕭令言擰眉想了想前一世時的情況,當初薛昊被沈流霆殺了之后,大月便退兵了,其后半年安然無恙,直到半年后才又再次來犯,那時候已經是年關了……

她只抿了一口粥便放下了湯匙,起身往外走道:“去找兩匹馬來,我們出城一趟。”

玉峫知她脾性,也不多言,應了一聲出了門去。

半個時辰之后,兩人一道策馬出城,在城門口的時候問了問城門守衛,城門守衛也不知二人究竟去了什么地方,不過祁曄交代了,若長懿郡主尋來,執意要出城去找他們,便安排人領著她去城外的五里亭等著,那是他們回城途中的必經之處。

五里亭顧名思義,便是城外大約五里處的一處亭子,順著官道一路尋去,并不難找,蕭令言沒有讓城門守衛帶路,和玉峫一起自行前往。

沒多會兒,兩人便找到了那個小亭子,將馬拴在路邊的樹上,走進位于一處高坡上的五里亭,而后轉身向大月兵馬如今駐扎的方向看了看。

亭子的地勢雖比尋常地面高一些,卻還不至于看得到數十里之外的大月兵馬。

蕭令言環顧四周,南方的地勢大多趨于平坦,少有高聳的連綿山脈,即便是有山,也是單獨的一座一座。

五里亭的旁邊便是一座山,正對著五里亭的這一面是斷崖峭壁。

蕭令言仰頭看了會兒,挑了挑眉,轉身對玉峫道:“在這里等我,如果祁曄回來了,便叫我一聲。”

玉峫點點頭,正想要問“小姐要去哪兒”,便見蕭令言走到山腳下,尋了處好攀爬的角度,提氣躍起,朝著崖頂掠去。

玉峫心下暗暗吃驚,替她捏了一把汗,額上、手心里全都是汗水,好在蕭令言是個內家高手,輕功也是了得,這一番連番運氣,她竟是毫不費力般,很快便上了崖頂。

在崖頂站穩之后,隱隱能感覺到一陣清風吹過,蕭令言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臂和膝蓋,再一次朝著南邊看去,頓時愣了愣。

她記得,就在四天前,大月兵馬剛剛退了數十里,可今日登高看去,那大月兵馬的陣營距離源城的目測距離根本不足二十里,她甚至能看到大月軍營里立著的旗子。

大月兵馬不知何時又朝著源城行近了!

察覺到這一點,蕭令言心頭狠狠一凜,又仔仔細細看了幾遍,最終確認自己并沒有看錯,大月兵馬確實不知何時距離源城更近了些,而且兵馬人數與蕭令言記憶中的也有些出入,似乎……

“你也發現了。”身后傳來熟悉的嗓音。

蕭令言回身看了一眼,祁曄已經到了身后。

他走到蕭令言身邊站定,朝著她方才看的方向看去,“從這里看過去也能看得出來,他們不僅是離源城的距離近了,就連這兵馬人數……”

“增多了。”蕭令言接過祁曄的話,沉沉吐了口氣,“這人數多了近乎一倍。”

祁曄頷首,“你和仲文之前的猜測應該是真的,西嶼兵馬果真繞過了西嶺,直奔著南境來了。”

蕭令言沉聲道:“這才是前些時日大月兵馬后退,并且向兩側延伸成一字長陣的真正原因所在,他們刻意將旗子立在兵馬大營的前方,不是為了彰顯氣勢,而是為了掩人耳目,他們在前面擋了一道墻,而那些西嶼兵馬便神不知鬼不覺地藏在他們的后方,斥候探查很容易疏忽大意,只見大月兵馬而不見西嶼兵馬,待他們兵臨城下,我們有所察覺,為時已晚。”

祁曄道:“好在現在還不算太晚,我們還有準備的時間,仲文已經派了輕騎前去給蕭素和晏安送信,讓他們不必兵分兩路,直接到南境來便可。”

頓了頓,他看了看蕭令言的臉色,見她神色平靜,并沒有什么異樣,便又道:“當初你離京之后,父皇對外稱你是身體抱恙,還特意命太醫去郡主府走了一遭,婳兒也接連去了兩三日,帝都的人都以為你是真的病了,待在郡主府閉門養病,所以他們并不知道你在這里。”

蕭令言道:“我倒是無妨,只是有些擔心云樓。當初云樓告訴我他的那些斷斷續續的記憶,把那枚西嶺總兵府的令牌交給我的時候,我就想過,終有一天他要去面對自己的記憶和過去,可我沒有想過他這么快就要親自面對自己的仇人。”

她側身看著祁曄,用力抓住他的手,“凌家的一切都毀在蕭素和晏安這兩人手中,云樓雖逃過一死,卻也身受重傷,失去了記憶。我答應過他的,等我查明真相,一定會把兇手交給他處置,我在想,我該怎么告訴他,這兩人便是他的仇人,仇深似海、不共戴天的仇人。”

祁曄拍拍蕭令言的肩,“如今云樓尚在昏迷之中,便順其自然,看他何時能醒來,等他醒了你再做決定也不遲,云樓雖年紀小,但是他很懂事,不管你怎么選擇,他都不會怪你的。”

蕭令言聞之,心下稍稍寬慰了些,可是一想到讓蕭云樓去面對自己的仇人而不自知,她的心里就有些不安寧。

如今源城總兵陸淮寧因罪自戕,沈流霆前日剛命人將消息加急送回帝都,在新任守城總兵任命下來之前,源城暫由祁曄和沈流霆主事。

六月初八,大月兵馬距離源城已不足十里,再往前便是兵臨城下,這一戰一觸即發。

鄰城總兵尤祿領兵馬趕到,尤祿畢竟和陸淮寧一起守了三年多的南境邊城,多少有些經驗。

祁曄雖然事事都不瞞著蕭令言,也經常會問她的意見,但是很顯然,他并沒有讓她過多參與兵戰之事的打算,蕭令言也不勉強,趁著有他們在城內主事的時間,一心替蕭云樓解毒治傷。

前后不過八九日的時間,蕭云樓體內的毒已經清除殆盡,只剩下一些殘留的余毒一時半會兒也急不來,須得后續慢慢調養,三處傷口也盡數結痂,好得差不多,無論是脈象還是氣息都日漸平穩。

六月初九凌晨,天色剛剛亮起,玉峫便匆匆進了門來。

“小姐,云樓情況有些不對……”

蕭令言一聽,霍地驚坐起,只見玉峫一雙雋眉皺得緊緊的,回身朝著蕭云樓房間看了一眼。

不等她多言,蕭令言已經隨手扯過一件外衣披上,朝著蕭云樓的房間走去。

快步進門走到床邊一看,蕭云樓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蕭令言上前仔細替他號了號脈,原本緊蹙的眉稍稍舒展了些,暗道一聲“還好”。

玉峫忍不住問道:“小姐,云樓他沒事吧?”

蕭令言擺擺手,“沒什么大礙,只是受了寒。”

“受寒?”玉峫一愣,“可現在正是酷暑,怎么會受寒?而且這受寒又怎么會出這么多的汗?”

“虛汗罷了。”蕭令言隨口應了一聲,從腰間的藥瓶里取出一顆藥丸給蕭云樓服下,又掏出帕子給他擦了汗,“雖是酷暑時節,可云樓一直待在房間里,屋里悶熱,他這被子再怎么單薄,也難免會捂出汗來,白天里出汗,夜里起風了再散去,一涼一熱反復交替,便這樣了。”

玉峫不懂醫術,不過聽蕭令言說蕭云樓無礙,她便放了心,替蕭令言整理好藥箱放到一旁,又沏了杯茶來,待蕭令言將他稍稍扶起,她便坐在床邊一勺一勺地給蕭云樓喂下。

蕭云樓迷迷糊糊的,幸而吞咽意識還在,服了藥又喝了水,臉色總算轉好了些,他蠕了蠕嘴唇,囁囁地說了幾句夢話。

“他在說什么?”玉峫湊近了些,試圖聽得清楚些。

蕭令言離他最近,隱約能辨出他的夢話,稍稍遲疑,輕聲道:“他在喊娘親。”

玉峫一愣,看了看蕭云樓的憔悴的面容,見他又動了動嘴唇,蕭令言道:“這是在喊兄長。”

一陣酸澀從心底涌起,玉峫定定看了他兩眼,低下頭準備起身離開,不料自己剛剛抬起手,就被蕭云樓一把抓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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