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班，華嚴打著哈欠進入辦公室，蒼白的臉上難掩疲憊。
他剛坐下，準備抓緊時間補覺時，拉斐爾迫不及待的湊了過來。
“喂，你小子最近咋回事，臉色差的跟得了絕癥一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沾那東西了。”
拉斐爾說話聲音很小，說的內容也很隱晦，但華嚴一下子聽懂了他的意思。
所謂的‘那東西’大概率指的是一些會讓人上癮的精神藥品，比如‘快樂藥’。
華嚴顯然是不會沾那些玩意的，但看到拉斐爾略帶關切的目光，遂平靜的搖頭回答。
“沒，最近在練習格斗術，太累了。”
“瞎說，你以為我什么都不懂？”
拉斐爾一臉‘你在撒謊’的表情。
“就算你高強度練習格斗術，臉色也不會變的這么差，因為長期鍛煉只會讓你體質更好，而不是越練越虛。”
華嚴略感意外，沒想到拉斐爾的觀察力還挺敏銳。
沒錯，他臉色變差的原因的確不是因為練習格斗術。
經過多日練習的適應之后，普通強度的對練已經不會讓他第二天渾身酸疼了。
他之所以臉色變差，是因為最近抽的血有些多，傷了身子。
不過，他已經吃了一些生血的藥物，大概幾個小時就能緩過來。
無奈，華嚴又只能又編了個理由。
“最近我不是想賺點數么，所以，就給人試試藥。”
“嘶，你不想活了！”
這個理由拉斐爾信了，他瞪大眼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華嚴。
“放心，以后我不會了，我已經賺夠了。”
此話半真半假，但點數他是真的賺夠了。
“恩，你知道深淺就行。對了，另外給你說個事兒。”
拉斐爾突然看了眼周圍，壓低聲音湊到華嚴耳邊。
“最近有大勢力在黑市找人，已經有不少人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執法局都出動了。為了你自身安全，最近少去黑市，以免被連累，知道了嗎？”
華嚴先是詫異拉斐爾竟然有這種小道消息。
不過，轉念一想，拉斐爾接觸的人雖然都有不良嗜好，但來頭未必都是底層。
隨后，他忽然想到什么，心底隱隱生出不祥的預感。
因為太巧了。
他剛賣完藥，這兩天就有人失蹤，這不得不讓他聯想到自己賣出的藥。
華嚴很清楚精神窺探能力對于人類的吸引力，特別是那些大人物。
能夠隨便拿出一億瑪的人，能是普通人嗎？
此時，華嚴有些心驚肉跳。
因為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都得小心。
畢竟生命只有一次。
于是，他好奇的問拉斐爾。
“你還知道什么？知道是什么勢力嗎？”
見華嚴好奇，拉斐爾覺得到他顯擺的機會了，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便侃侃而談道。
“對方人手很足，且比較專業。執法局調查兩天，都沒有找到任何痕跡。這種勢力要么是某大型安保公司，要么就是雇傭軍，甚至是軍方。”
華嚴內心倒吸一口，還真招惹到大人物了。
一時間，華嚴內心更急切了。
還沒有徹底擺脫研究所，如今又引起一方大勢力的注意，對方甚至能透過黑市大動作找人，說明比研究所還可怕。
“是嗎？謝謝，那我這兩天不去，等過段時間風險過去了，我再去買試驗器械。”
“沒錯。我們這些小人物還是別摻和了。嘿嘿，說點開心的，自從跟你去了一趟拳賽之后，最近不知道是不是沾了你的運氣，手紅的沒邊。”
華嚴悲哀的看了拉斐爾一眼，這家伙還真是沒救了。
“小心樂極生悲。”
“唉，不會，我有分寸。”
有個屁分寸。
對于賭徒外人是勸不了，華嚴也不廢那功夫。
“總之，哥哥我最近運氣不錯，我覺得是拖你的福，下班之后必須跟我走，我請你吃頓燒豚排，嘿嘿嘿，長這么大，你應該還沒吃過真正的肉吧。”
華嚴心道自己還真吃過，就在幾天前。
不過，華嚴這次沒有推辭，因為他需要找個理由消磨時間，等體內精神抑制的藥效結束之后，他再去黑市。
因為他的一些東西還在黑市，他必須拿回來才行，否則近期的血就白抽了。
考慮到危險因素，他需要借助一下自己的能力。
和拉斐爾瞎扯一會兒后，就抓緊時間補覺了。
下班后，和拉斐爾吃了頓豚排，離開時不過18點。
隨后，華嚴又約上萬安教練，進行訓練。
這次他訓練的時間比較長，主要為了消磨時間。
當時間來到22時48分，華嚴腦海里開始涌現出聲音。
“如果累了今天就結束吧，其實，我覺得已經沒什么可以教你了，如果你還想在格斗水平上提升，就需要提高自身體質才行。”
華嚴與萬安坐在訓練室的地上閑聊，連續三個多小時的對練，年紀大的萬安也感覺力不從心。
反倒是華嚴，已經將有限的格斗術融會貫通，三四個普通人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
“恩。”
華嚴點點頭，看著訓練室另一頭的標靶，忽然問道：
“萬安教練，你也會槍械射擊對嗎？”
“你想學？”
“是，我想從明天開始學射擊。”
這是華嚴計劃中的必學項，本來他計劃先鞏固一下格斗術再學習射擊。
但突然的危機讓他生出一種緊迫感。
他此刻的處境非常危險，稍有不慎就會完蛋。
萬安一愣，笑道：“可以啊，不過槍械和彈藥都需要你自己出。”
“當然。”
華嚴回答的如此輕松，這不由得讓萬安意外了。
要知道多大多數槍械為管制品，想要購買需要資質和審批，且價格極其昂貴。
哪怕在黑市中，打了折扣的走私槍械也至少得數萬瑪。
記得華嚴第一次來找教練的時候，他找了自己這種最便宜的普通檔次教練，萬安還以為華嚴是囊中羞澀。
但今天說到槍械，華嚴竟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萬安哪知道，此一時非彼一時，此時的華嚴已經是千萬富翁了。
只要是能用點數解決的問題，在華嚴看來就不是問題。
而他現在最缺的反而是時間。
“那行，你明天帶槍來吧，我教你射擊。”
萬安自信一笑。
“說實話，格斗不是我的強項，射擊才是。”
“想得到我的專業射擊教學可以，不過得提高課時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