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時,華嚴拖著僵硬的身體下工返回活動區(qū)。
剛進入活動大廳,納特就迎了上來。
一看到華嚴臉上的傷勢,納特眼眶立即紅了。
“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打你了。”
納特心疼的撫摸著華嚴臉上的傷口,想要出工分買點更好的傷藥和止疼藥。
“我沒事。別擔心,他們比我更慘?!?
華嚴握住納特的手,回以微笑。
說實話,當有人真切關心自己時,華嚴心中暖暖的,就連身體的疲憊都驅散不少。
兩人在角落里坐下。
納特忍不住擔憂道:“要不我給你點工分,你買些東西給你們監(jiān)區(qū)的頭頭吧,比如酒、鎮(zhèn)定藥物一類的癮性物品,聽說這些東西在監(jiān)獄里很暢銷?!?
華嚴搖搖頭。
“如果挨打了還去討好他們,那我不白挨了么?放心吧,有研究所在監(jiān)獄的部署,他們打不死我?!?
“可是......”
“別擔心了?!?
華嚴拍拍納特的手,讓她心安。
他正愁沒理由惹事呢,為了越獄計劃,他必須將整艘艦船摸清楚。
突然間,華嚴想到了什么,忙扭過頭,掃視了一圈,沒什么發(fā)現,便一臉狐疑的回頭。
“怎么了?”納特關心問道。
“沒事,剛才好像看見一道的人影,可能是我看錯了。”
華嚴自嘲一笑,他怎么可能出現在這里,大概是今天太累了,看錯了。
不過,他感覺總有人注視著他,這絕對不是錯覺。
這些關注他的人,可能是想打他和納特主意的人,人太多,華嚴沒法一個個記住。
待他不好欺負同時監(jiān)獄警衛(wèi)還不收拾他的威名傳遍監(jiān)獄后,這群不懷好意的人渣就能消停一些了。
活動時間結束之后,就到了回獨立囚室休息的時間。
在此時間段,華嚴不需要防備,因為沒人能離開囚室。
可同時,他也沒有機會有所作為。
隔天一切如常,中午活動時間,華嚴并沒有等來卡繆的針對性報復。
反而是湯姆那一幫人,從昨天被拉走之后,就再沒回來。
華嚴對自己下手的程度很清楚,雖然致殘,但死不了人。
八成是那些人因為沾染他的血被當成了實驗標本,進行某些生物試體實驗。
對于這些人渣的命運,華嚴沒有絲毫憐惜。
因為一切都是他們自找的。
17時,準點的鈴聲代表一天的工作時間結束,囚犯們陸陸續(xù)續(xù)停下工作,排隊前往活動區(qū)。
可華嚴剛離開工作區(qū)域,正準備前往走廊排隊,立刻被一名囚犯攔住。
華嚴無視對方,打算繞過去。
然而對方卻執(zhí)意找事,再次攔在他身前。
“滾開?!比A嚴冷聲呵斥道。
對方也不說話也不動手,就攔在他身前,一臉得意的表情。
華嚴知道對方是刻意找事,他偏偏不怕找事,一個字,打就行了。
就在他準備動手時,一名警衛(wèi)發(fā)現了這里的異常。
“你們站在這里干什么?精力旺盛?面對墻站著!等最后再走!”
之間攔路男子沖華嚴挑眉聳了聳肩,面對鐵青的墻壁站直。
華嚴沒有挑釁警衛(wèi),也轉身面對墻壁站好。
如果他找事的行為太過刻意,恐怕會被警衛(wèi)針對。
研究所肯定知道他想要越獄的心理,但研究所不可能掌控每一名警衛(wèi)。
如今越獄計劃還沒有頭緒,再被不知情的警衛(wèi)針對,到時真的是丁點越獄的可能都沒了。
因為面壁罰站最后才離開工作區(qū),導致華嚴比往常晚走了十多分鐘。
罰站時華嚴仔細思考找事的囚犯如此做的原因,心中隱隱有不祥的預感。
對方明顯是為了刻意留下他,難道......
華嚴臉色大變,心中急不可耐。
待隊伍走完,他狂奔沖向活動區(qū)。
......
在活動區(qū)翹首以盼的納特不斷向活動室門口張望,希望看到華嚴的身影。
可是,等了幾分鐘也遲遲不見華嚴來,心中不免有些焦急。
每天只能見面不到兩個小時,這是她最高興的時刻。
在沒有見到華嚴的時間里,她每時每刻都在想念他。
今天,華嚴遲遲沒來活動室,不免讓納特有些擔心。
特別是昨天華嚴一身傷,讓她不由猜測是不是又有人針對華嚴了。
就在此時,一名樣貌陌生的女囚來到納特身邊,一臉急切的問:
“請問,你丈夫是不是一米八左右,黑頭發(fā),個子不太高,身材偏瘦?”
納特心中一緊,忙回道:“是啊,你看到他了嗎?”
“恩,剛我在那邊看到他了,他被人打暈了,滿臉都是血,不知道死了沒?!?
一聽到死字,納特渾身一炸,感覺腦子都炸了。
她忙說道:“你快帶我去。”
“好?!?
女囚轉過身,陰陰一笑,緊了緊手里的東西,覺得這筆買賣太劃算了。
就傳個話,就能得到價值幾千工分的‘快樂藥’,真希望天天都有這種好事找上她。
納特關心則亂,她跟著不認識的女囚快速來公共浴區(qū)后,看到周圍逗留的不少男囚后,突然意識到不太對勁。
因為男女浴區(qū)是分開的,一個在左弦,一個在右弦,而女囚帶她來的方向是男區(qū)。
一名女囚怎么可能在男浴區(qū)看到華嚴被人打暈?
再說了,她一結束工作,就匆匆來到活動室,華嚴不可能在她眼皮子底下穿過大廳,再前往男浴區(qū)。
被騙了!
納特臉色一緊,急忙轉身打算離開。
雖然她還沒有進入男浴區(qū),只是剛拐入去男浴區(qū)的通道,但此刻已是脫離了大廳。
讓納特非常緊張的是,通道里竟然沒有警衛(wèi)。
男浴區(qū)她沒來過,但是,她知道女浴區(qū)每條通道都有警衛(wèi)的。
此時,看到周圍都是男囚,她瞬間意識到,這些人的目標是她。
看到上了鉤的魚兒想跑,周圍的男囚瞬間不懷好意的圍了上來。
當納特進入通道的這一刻,通道的入口就被卡繆的手下堵死了。
不用卡繆向他們許下什么好處,只要有一名‘自愿’進來的女人就夠了。
監(jiān)獄自然不會允許強迫的事情發(fā)生。
但納特是自愿進來的,那性質就不一樣的。
畢竟監(jiān)獄還是很尊重個人意愿的,一些人想要走捷徑也不是不行,如此反倒能減少囚犯鬧事的幾率。
眾男囚一臉猥瑣的排隊封死通道,短短十多米的距離,在納特眼里卻成了永遠無法越過的宏偉山峰。
納特害怕的顫抖,開口便準備大喊求救。
可惜,早有準備的女囚一把從身后抱住納特,捂住了她的嘴巴。
隨后,不斷掙扎的納特絕望的被眾人送入煙霧繚繞男浴室。
很顯然,必須等卡繆老大享用完,才能輪得到他們這些小弟。
隨著男浴室的金屬門關死,里面隱約傳出驚恐的尖叫。
可惜,納特的聲音和人一樣,都被困死在男浴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