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是苦逼
- 搬山卸嶺之誤入迷途
- 小知之
- 2159字
- 2022-08-31 14:43:11
沒想到我這個同學(xué)還有這樣一個故事,經(jīng)過大爺?shù)拿枋觯夷芨杏X的到劉武年很孤獨(dú)。
怪不得在學(xué)校里的時候,他看每一個人都是帶著嘲諷的笑容,其實(shí)是因?yàn)樗活w敏感而多疑的心,對別人冷漠,從而保護(hù)自己。
跟我一樣都是苦逼,對此我不由的安娜嘆息,跟看門大爺聊了一會別的,打聽清楚了劉武年所在的位置。
這個時間點(diǎn),劉武年一般都在擺骨灰盒的骨灰堂里值班。
知道了地點(diǎn),在一伙人凄慘的哭泣中,抵達(dá)了骨灰堂。
雖然現(xiàn)在太陽很大,但我一靠近大門,還有有一陣陰森森的氣息,如果不是太過不詳,這里應(yīng)該能算一個避暑的好去處。
屋子外面靜的嚇人,我來到門口,見房門關(guān)著,只能輕輕喊道:“老同學(xué)!劉武年!你在嗎?”
“誰找我?進(jìn)來這大白天的,打擾了別人可別怪我!”
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在這空寂的地方不斷回響,而這話的意思我沒有聽懂,打擾誰休息?
劉武年的聲音我還是有些印象,急忙拉開了門,一抬眼,一個幾百平方的屋子墻壁上是一個個的抽屜樣的方格,都上著鎖,里面存放著骨灰。
屋子的右側(cè)有一個小房間,探出了劉武年的腦袋。
當(dāng)看到是我的時候,臉上突然就變成了一年前學(xué)校里那種嘲諷的笑意,對我招了招手,讓我過去。
站在骨灰堂外面只是陰森,而到了里面之后溫度頓時就下降了。
我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快步走進(jìn)了小房間,里面的桌上整齊的擺滿了白紙,冥幣之類的東西,劉武年正在手腳麻利的扎著一個紙人。
打量了一番,我發(fā)現(xiàn)劉武年雙手細(xì)長,很是秀氣,且十分靈活,一個栩栩如生的紙人在他的手上幾下就扎了出來,丟在一邊。
隨后拿出盒中華,也不分享給我,就點(diǎn)著了自己抽了一口,重重的吐出一口煙霧問道:“你找我什么事?”
我在鋪?zhàn)优赃呝I的香煙,一條也就一百來塊錢,看人家抽中華,真有點(diǎn)遞不出去。
可是臉皮厚是我的資本,就當(dāng)沒看見他的重貨,一下低了過去說道:
“年哥,兄弟我是最近遇上點(diǎn)事,這不請你幫忙解決一下唄。”
劉武年聽到我請他幫忙,不由得楞了一愣,隨即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聰明人就是聰明人,不用跟他說太多的廢話,拿過我手里的眼看了看,眼神那叫一個譏諷:
“這么兩條破煙,就想請我?guī)湍戕k事?”
我盯著他的眼睛,說出的語氣連自己都覺得非常的真誠:“年哥,大家同窗苦讀幾年,我是啥樣你清楚,咱們苦逼何苦為難苦逼啊。”
很明顯劉大年聽出了我話里的意思,把兩條煙放到一邊,把自己的中華給了我一根,沉默了一下道:
“我記得你的師父是個有本事的人,他都解決不了的事情,我怎么能解決?”
“我?guī)煾高@不是出遠(yuǎn)門聯(lián)系不上了嗎,您陰陽先生的傳人,要說沒點(diǎn)本事,誰信啊?年哥,你的威名在學(xué)校里我就聽說過,外面那些所謂的大師跟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兄弟我也不瞞你,我家有個鋪?zhàn)樱彩亲鲞@樣的活,師父現(xiàn)在將鋪?zhàn)咏o了我,我來找你,也不是單純?yōu)榱嗣ξ乙粋€忙,還想請你跟我一起經(jīng)營!”
“那我跟外面的大師想必,原來你這么看的起我?”
劉武年嘲諷的笑了笑,接著道:
“想讓我跟你一起開陰陽鋪?zhàn)樱墙o開工資還是分紅?”
鋪?zhàn)拥纳膺@幾年來一直不是很好,師父之前招聘的伙計干不到幾個月就都走了,如果師父知道我沒有自己將事情解決了,回來之后變卦,那就得從我平日里的開銷里扣。
我均衡了一下,咬牙切齒道:
“最少五千,也不干重活累活,就是坐在鋪?zhàn)永锟磦€門,迎接客人什么的。”
劉武年斜眼瞧了瞧我,在煙灰缸里摁滅了煙頭,指著房間中扎好的紙人對我說道:
“殯儀館是民政局下屬單位,我是正式員工,五險一金不愁吃喝,這些不說,我沒事扎個紙人,扎個花圈,你知道我一個月能有多少收入,最少八千,你開的這點(diǎn)錢是打發(fā)叫花子嗎?”
殯儀館的工資并不高,可怎么也是國營單位,所有福利樣樣齊全。
何況它這種有本事的,隨便指點(diǎn)個時辰什么的,灰色收入的錢絕不會少,就算不靠這個,只憑在殯儀館買個紙人,冥幣,金錁子之類的,城市里一個普普通通的白領(lǐng)根本比不上。
直到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真正的苦逼只有我一個,上了大學(xué)比不過人家不上大學(xué),開個鋪?zhàn)舆€不如人家買紙人掙的多。
有那么一瞬間我真想關(guān)閉鋪?zhàn)樱z學(xué)跟他學(xué)扎紙人了算了,強(qiáng)忍下這個沖動,勸道:
“錢多錢少放在一邊,我們開鋪?zhàn)幼咚{(lán)闖北的總比殯儀館有意義吧?”
“你那個鋪?zhàn)樱瑳]有你的師父在,你覺得能撐起來?”
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我這位同學(xué)不光有本事,吐槽也很厲害,往往能夠一針見血。
想糊弄這樣的人,簡直是難上加難,我只能是喋喋不休的勸,可他并不為之所動。
過了好大一陣子,我已經(jīng)是口干舌燥,而劉武年只是淡淡的笑,我知道失敗了,再勸下去也無濟(jì)于事。
臨走的時候,由于不甘心,我還是說了幾句:
“年哥,其實(shí)我知道你不答應(yīng)我,因?yàn)槟氵@一輩子出注定就只能在殯儀館,對這個世界有著很大的恐懼,可是,你一輩子呆在這里,朋友沒有,誰也不想認(rèn)識和死人打一輩子交道?”
劉武年仿佛被我這一句話給觸動,他帶著嘲諷笑容的臉上有了怒色,一雙眼睛盯著我,對我揮了揮手。
著很明顯是送客了,失敗的如此徹底,我是非常的無奈,默默的在他桌子上放下一張名片,漫步出了骨灰堂。
離開那陰氣森森的地方,我拿出一支香煙,使勁抽了兩口,望著天上的太陽,狠下了心來。
就算沒有人幫忙,劉大剛我也能獨(dú)自對付,就不信沒了張屠戶,還真就得吃連毛豬?
坐著公交車會鋪?zhàn)樱议_始準(zhǔn)備,畫符那些師父根本就沒有教過我,有了上次的教訓(xùn)我知道開山斧對于我這樣沒有道行的,只能是盯住一時。
可也不能沒有準(zhǔn)備的去,萬一真的上門了怎么辦?
我只能是在網(wǎng)上尋找各種辟邪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