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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愿盡一己之力,蕩盡世間不平之事!

不遠(yuǎn)之處。

蘇攸決步步走來。

他心中無比憤怒,這世間真是黑白顛倒,好壞不分了。

一個想要去祭奠自己母親的孝子,竟然被一群人抨擊!

這是何道理?

李逍,是自己的摯友!

他蘇攸決,豈能坐視不管!

就在不久之前。

蘇攸決從文府中出來,隨著文府的擴大,儒道修為再進一步,離五品立言境界,僅有一步之遙。

只需要知圣立言,便可立刻突破到儒道五品立言境!

出來后,蘇攸決滿心欣喜,準(zhǔn)備告訴李逍這個好消息,但他沒看到李逍的身影。

只在李逍的桌上,發(fā)現(xiàn)了李逍留下的字條。

字條留言,說是今天是他母親的忌日,需要去祭奠母親。

提到李逍的母親孔煙云。

蘇攸決也十分佩服這樣的女子,也想一同前去祭拜一番。

于是走出了房間,看能不能追上李逍。

隨后,便是遇到李逍剛才發(fā)生的那一幕。

蘇攸決怒不可歇,便說出了剛才的言論。

“還是說.....你們玄機侯府這片天,是黑的!”

這句話雖然有些過激,但真正的讀書人就是這么耿直,對于看不慣的就要說出來!

他蘇攸決才不管這是不是玄機侯府,當(dāng)年他便寫文抨擊過玄機侯府。

“你是何人,竟然出現(xiàn)在我們玄機侯府!”

“是誰,敢口出狂言,胡言亂語。”

“好啊,這李逍竟然帶不明不白的人進府,當(dāng)真是不把玄機侯府的規(guī)矩放在眼里了。”

一群人看到一個年輕人從玄機侯府內(nèi)部走來,卻不認(rèn)識,還說他們玄機侯府的天是黑的,這簡直是找死。

李振見狀,額頭滲出了汗珠,這人是他帶進來的,若是出了事,他也難逃其咎。

他趕忙解釋道:“各位,各位誤會了,這位是江南才子蘇攸決,是我將他帶入府的。”

蘇攸決是江南大儒,詩仙蘇顏臺的兒子,名聲很響亮。

眾人微微一愣,看向蘇攸決。

頓時有些疑惑,這蘇攸決為何要幫李逍說話?

卻見李振小跑過去,緊張道:“蘇兄,今天的事情比較復(fù)雜,你最好不要參與其中,這是我們玄機侯府的家事。”

蘇攸決擺了擺手,沒有理會。

他徑直走向李逍,小聲道:“逍兄,我來晚了。”

一聽蘇攸決喊李逍為逍兄,眾人的眼神有些玩味,開始有些懷疑這人到底是不是蘇攸決了。

而蘇攸決的到來,慕容云澤也早有預(yù)料,并沒有顯得太過驚訝,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李逍皺了皺眉,沒想到蘇攸決會過來..

一見蘇攸決跑過來為自己說話,李逍趕忙道:“蘇兄,今日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就別參與了。”

他不想讓蘇攸決牽扯到這件事情當(dāng)中。

“逍兄,這件事我必須要管,你我是兄弟!”

蘇攸決憤憤道:“我眼中,只看到了一個無比孝順的人,被一些人以不孝的名義,禁止他出府祭奠母親,可笑!”

他為大儒之子,從小生活優(yōu)越,加上天生有才華,無論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從未遇到這樣的事情。

但天底下有很多不公平的事情,蘇攸決每遇到一件,都會直接開口。

若不是跟李逍結(jié)識,他蘇攸決還不知道。

天下還有如此不公之事!

已經(jīng)超乎了他的想象!

“蘇攸決,你不是玄機侯府之人,念你是大儒之子,剛才所說的話,我們玄機侯府可以不做計較,趕快離開吧!”

玄機侯府之中,走出一人,名為李天,和李振年齡不相上下,是大夫人的三兒子,身上有一股氣勢,顯然武道不俗。

“我走可以,但是今天,李逍也要跟我一起走。”

蘇攸決正色道:“祭奠母親何罪之有?”

李逍站在蘇攸決身旁,心中無比感動,才相識幾日,他便為自己仗義執(zhí)言,這才是自己該交的朋友。

“你不是侯府中人,不知道這其中的是非曲直,并不是不讓李逍去祭奠母親。而是李逍的母親乃是前朝余孽,這有損侯府威嚴(yán)。”

“玄機侯乃太子太師,你讓太子太師的兒子,去給前朝余孽祭奠,傳出去,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還是你想說,你不認(rèn)可當(dāng)今圣上,認(rèn)為當(dāng)今圣上做錯了嗎!”

李天走出一步,侃侃而說,將一頂天大的帽子,直接扣在了蘇攸決的頭上。

蘇攸決面色一變,這玄機侯府中的子弟,果然個個不是吃素的,幾句話,便將他的所有話,全部堵死了。

李逍走出幾步,將蘇攸決攔住,示意讓他不要再說。

他看向李天,道:“好!既然李天你這樣說了,那我問你,在你們口中,我李逍是什么身份。”

李天眼咕嚕轉(zhuǎn)了轉(zhuǎn),道:

“母親是余孽,你自然也是余孽了。”

“你!”蘇攸決一聽這話,頓時有些氣惱,這就是好歹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竟然如此惡言相向。

他頓時心寒。

自己李逍兄弟,在這侯府之中,究竟受了多少委屈。

若是以他的脾氣,早就將這侯府掀了個底朝天。

李逍笑了笑,不以為然。

事實就是如此,這些年來,他便是所有人口中的余孽。

“你說我給侯府丟臉,有損侯府的威嚴(yán),可我李逍差點餓死在侯府。”

“這件事情若是傳出去,就不給侯府丟臉了嗎?堂堂一個侯府,竟然容不下一個子嗣,何等的笑話。”

“既然你說我是余孽,我一個余孽,又不是侯府子弟,給自己的母親祭奠,有何不妥。”

李逍平靜說道。

“這.....”

一聽這話,李天有些啞口無言。

李逍說的也沒有錯,若他是余孽,的確沒有影響侯府,他只好冷哼一聲,不做言語。

“李逍,你今天當(dāng)真要離開嗎?”

這時,一直未開口的慕容云澤終于出聲,帶著一絲冷漠。

李逍決然道:“我今天必須離開。”

母親之恩,恩重如山!

他李逍無數(shù)次忍讓,無數(shù)次退避。

可他今日終于察覺,任何抵抗,忍讓都是無用的。

今天忍讓,日后必會變本加厲。

既然今天已經(jīng)徹底鬧翻了,我李逍何懼之有!

“你可有想好后果。”

慕容云澤淡淡說道。

話音落下,夏荷補充道:“在沒有允許的情況下,私自出府,違反了家規(guī)一百三二條,杖責(zé)三十。頂撞主母,仗責(zé)二十。一共五十大板,李逍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夏荷出言威脅,五十板子可是要打死人的。

她恨不得李逍立刻挨這板子,將李逍活活打死,才能解她那日受辱的恨意。

她知道,李逍必定會答應(yīng),話說到這個份上,他若是退縮,會被人恥笑。

“五十大板,天底下哪有這樣的規(guī)矩。”

蘇攸決不服氣的站出來,看向慕容夫人道:“李逍已經(jīng)為了母親,自甘其辱。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們玄機侯府,還是要仗勢欺人嗎?”

“哼!”雖然是計劃之中,但一次次被小輩挑釁威嚴(yán),慕容云澤也有些惱怒了,她冷聲道:

“蘇攸決,我念你是大儒之后,才對你多半禮讓,你不要得寸進尺!今日,我已經(jīng)給了父親幾分面子,否則,李逍就算挨板子,也出不了這侯府。”

話語權(quán),全在慕容云澤手上。

此時,李逍已經(jīng)知道,自己如何占理,都無法改變自己斗不過大夫人的事實。

沒有實力,任何有理的話語,都是空談。

可李逍后悔嗎?

他不后悔!

若是母親被人侮辱,他不站出來,將來就算他真有出人頭地那一天,那又有何意義?

“今日,我一定要出這侯府!”

李逍一字一字從嘴中蹦出。

“來人,行家法!”

慕容云澤出聲,一揮手,十幾個護衛(wèi)頓時圍了過去。

“我看誰敢!”

蘇攸決挺身而出。

五十板子,憑借這幫人的德行,可能就把李逍給打死。

他心中做了一個決定。

今日無論如何,都要保住李逍!

“來人,將蘇攸決給我抓住,丟出侯府!”

慕容云澤此時,一絲情面都不給了,別說你是大儒之后,今日就算你父親來,也沒用!

話語落下。

一群護衛(wèi)朝著蘇攸決走去,正門的這些護衛(wèi)都是武道高手。

“玄機候府仗勢欺人,哈哈哈…”

蘇攸決不懼反笑,他終于明白了一些道理。

忽然,蘇攸決的四周,才氣涌動。

“境本不生,無知無識。”

“一切因心起,心平世間平,心濁世間濁。”

“但以一顆真心,無凡無圣,無善無惡,朗然清凈,”

“我蘇攸決,今日在此立言。”

“以余生之志,以我為清流。”

“愿盡一己之力,蕩盡世間不平之事!”

話音落下。

風(fēng)云變色,平地起風(fēng)。

天地間,一股青色文氣,風(fēng)卷殘云,涌向了蘇攸決的眉宇之間,凝聚一顆青色水晶,光芒四丈!

他要立言,突破儒道五品立言境!

以此,來護住李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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