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名,樹的影,有時候它就像無形的釘子一般,在悄無聲息中插進人的心臟,讓人感到窒息。
“不知是哪位前輩,還請出來一見。”
張鼎天打量著四周,聲音有些唏噓,他并不知道對方是誰,雖說自己出至張家,但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更何況這世間還有一些隱世的絕頂散修,這些人,就算是自己身后的張家也是不愿招惹的。更何況,若是那位傳說中的武當老祖,自己更是不愿碰見的。
“呵呵。。。。。。”
一陣風拂過,笑聲夾雜在這微微清風中,初聽十分溫和,但隨即卻又好似有一股冷意拂過。伴隨這冷意,一道白色的光霧也在幾人的視線中亮起,隨后便有一位身穿白袍的老者從這光霧中出現。
老者面色紅潤,并未有著一個老者的沉暮之氣。反而,臉上卻有著枯木逢春的朝陽之色。這便是是修行者,即使已入暮年,依舊如巍峨山岳般,屹立不倒。雙眼炯炯有神,散發著一絲威嚴。身后,一把青釭劍懸于空中,像是有靈,注視著四方。
老者注視著前方,審視著張鼎天等人。這讓張鼎天幾個感到頭皮發麻。但又無可奈何。隨后,又轉過身看了一眼呂飛便又回頭對著張鼎天說道:“張家小子對吧,你不在你張家待著來我武當干嘛?莫非是你張家的那些老混蛋忘記告訴你我武當山不是你張家能來的地方嗎?”
老者說出這話,一股無形的威壓頓時朝著張鼎天幾人壓去,剎時,張鼎天幾人瞬間感到窒息,除張鼎天外,另外幾人都一下子癱軟在地,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
“前輩,我等并不是有意冒犯,只是誤入此地,若是打擾了前輩修行,我等馬上離去。”
“哦?真的是誤入嗎?我看并不是吧,小子,我看你年紀輕輕,但品行可不端正的很啊,我方才可是聽見有人說道,是為我武當道經而來。”說道這里,老者轉過頭又望向天空,隨后又發出如鐘呂般的聲音對著天空說道:“怎么?既然來了還不現身做甚?真要我對幾個小輩下手嗎?”
話音落下,天空中也出現一個光團,隨后從光團中走出一人,同樣也是一位老者。穿著一身灰色長衫,滿頭的灰發盤著,插著一支木簪。
灰袍老者雙手背在后面,從空中緩緩落下,隨后臉上露出笑容,對著白衣老者說道:“沒想到你還在。我以為武當只有張真人還在呢!沒想到你劍九也還活著。”
張鼎天幾人看見灰衣老者,臉上瞬間露出興奮之色,隨后,對著灰衣老者喊道:“師父。”
灰衣老者沒有回答張鼎天,只是緩慢的朝他們幾人走去,當他來帶幾人的身邊時,那股籠罩在張鼎天等人身上的威壓也瞬間消失。
“師叔,惠子她。。。。。。。死了。您一定要為惠子師妹報仇啊。。。。。。”
看到灰衣老者來到身邊后,同張鼎天站在一起的一個男子馬上哭著向老者報告。這個男子在族中也算是年輕人中的拔尖者。而且,惠子也一直是他暗戀的對象,只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師妹一直喜歡著張鼎天。于自己而言,應該是沒有機會了。
但今天親眼見到自己喜歡的人死在別人手里。心中同樣悲痛萬分。而這個仇,就目前來看,自己怕是報不了啦。
所以見到灰衣老者,自然希望老者幫助自己報這個仇。
而此時的張鼎天聽到男子話,瞬間心窩子一緊,他知道,有的挨批了。
聽到惠子的死訊,灰衣老者臉上卻并沒有太多表情,似乎這種事對于他們這一代人而言,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但還是轉身瞪了一眼張鼎天,隨后并說道:“鼎天,族中讓你們出來歷練,可不是讓你們出來找死的。你作為師兄,沒有保護好師弟師妹們該罰啊。”說完,一聲嘆息。
隨后又說道:“此事暫且不提,等回族中讓長老院再作處罰吧。”
聽到這話,張鼎天緊著的心窩子也暫時放了下來。他還真怕自己的師傅在此時對自己做出懲罰。畢竟此時有族中師弟師妹在,在他們面前被當眾處罰,難免有些掉面子。
“師父,您怎么來了?您不是在族中閉關嗎?”張鼎天岔開話題,對著老者說道。
“你等出門歷練,族中那些老家伙不放心,所以叫我出來看看。”老者捋了捋胡須,悠閑說道。
“那剛才。。。。。。您都看到了?”張鼎天看了看自己的師父,然后又支支吾吾的說道。
“嗯,確實看到了。你很讓為師失望,我張家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居然還斗不過一個小野人。”
話說道這里,灰衣老者又看向呂飛,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隨即又向張鼎天說道:“去吧!自己丟掉的東西,自己去找回來,不要再給我丟臉。”
張鼎天看了看自己的師父,又看了看呂飛,有些面露難色,但只是猶豫片刻,還是向著呂飛走去。
此時的呂飛,站在一旁一直注視著幾人。尤其是見到灰衣老者出現后,他內心頓時生出一絲不安的情緒。他想過要逃離這個地方,但當要動身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動彈不得。
“糟了,一定是被那老家伙在我身上動了手腳。這下死定了。”呂飛在心里念叨著。看著對面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張鼎天。心中雖急,但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正在呂飛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的時候,白衣老者開口說話了。
“張重樓,你是當老夫不存在嗎?自己想對一個小輩出手,還那么不要臉。明明在這小子身上下了禁制,卻還讓自己弟子出手,遮掩你那無恥之心。臉皮之厚真是世所罕見吶。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張家向來無恥,到也見怪不怪。不過今日老夫我到是看上了這小子,所以你想要殺他,還的問問我。”
說完,白衣老者大手一揮,一道光芒如流星一般奔向呂飛。光芒觸及身體,呂飛瞬間感覺身體一輕,隨即身體便可以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