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冰凡沉浸在突破的喜悅中，靈氣在體內流轉，丹田處微微發熱。
舉手投足間，無論速度還是力量，都與此前截然不同。
這枚聚靈丹果然強大！
“哈哈哈哈！”
張冰凡放聲大笑，那幾個弟子投來艷羨目光，只有楊明一臉擔憂的看著顧子羽。
仗著身份欺壓普通人，張冰凡這種紈绔子弟，正是顧子羽最厭惡的人。
雖然張冰凡突破，達到煉氣期，實力壓過自己，但顧子羽一點也不怕，主動開口挑釁。
“打神棒。”
仨字一出，張冰凡立刻停住笑容，他岔開腿，指著自己的襠下，對顧子羽惡狠狠說道。
“我給你一個機會。”
“你現在認錯，從老子褲襠下面鉆過去，我就饒你不死！”
顧子羽主動走出店門，站在大街上。
“要打就打，別這么多廢話。”
“這是你說的！”
張冰凡眼睛倒豎，咬牙切齒的撲來，速度比之前快了無數倍，抬掌就是一記重劈。
煉氣期修士果然不一樣！
顧子羽把胳膊架在胸前，對方速度太快，他躲閃不及，索性硬吃一掌。
一掌下去，顧子羽被擊退四五米，張冰凡也倒退幾步，其他人站在一旁呆看，大氣都不敢出。
【技能熟練度提升！】
“噗...！”
顧子羽臉色潮紅，噴出一口鮮血，站立不穩，楊明趕緊上前抱住顧子羽，擋在兩人之間。
仗著不死之身，顧子羽故意吃下這一記。
他想體驗一下，鍛體期和煉氣期，到底存在多大差距。
煉氣期果然強，但不多...
轉眼間，不滅體生效，傷勢愈合，顧子羽抹去嘴角血跡。
張冰凡擊出一掌后，站在原地，并沒有追擊。
百倍加持下，顧子羽雖然表面上吃虧，但其實只是輕傷，兩人這一場，打了個平手。
煉氣修士的實力，差不多是鍛體期的一百倍...
如果沒有不滅體，境界壓制下，顧子羽只會更狼狽。
“把我的令牌還給我！”
張冰凡抬手喊道，其他嘍啰站在身后，贊美剛才那一掌之威，再扭頭奚落辱罵顧子羽和楊明，
有天絕子師傅在，進外天樓已經不需要令牌...
顧子羽遲疑片刻，輕輕推開楊明，他打開虛擬面板，從背包里取出令牌。
“你這個瘋子，哪兒來的儲物袋？”
顧子羽徒手現物，張冰凡疑惑說道，這個瘋子不是個窮鬼嗎？
一個儲物袋價值不菲，道觀里除了他和幾個富家弟子，也只有長老級的修士能擁有。
“關你屁事！”
顧子羽甩手一丟，張冰凡接住令牌，斜眼看向路邊。
街上不少行人駐足，有些人認出張冰凡，正面露厭惡互相低聲議論。
“你這個廢物，我們回去再說！”
圍觀的行人越來越多，張冰凡頂不住視線壓力，對著顧子羽丟下話。
他伸手攔住一輛馬車，招呼小弟上車。
“凡哥，你怎么不好好教訓那個...”
“閉嘴！”
張冰凡一臉陰郁，其他人立刻禁聲，他把手藏在袖中，表情時不時抽動一下，越想越不對勁。
顧子羽的身體，為什么這么硬？
那一掌像是打在石頭上，震得張冰凡虎口破裂，剛才的鎮定，完全是裝出來的。
一枚聚靈丹還不夠，我還要更強！
張冰凡用布把虎口裹住，疼的他青筋炸起，咬緊牙關，在心中發下毒誓。
“顧哥，你沒事吧？”
楊明關切問道，顧子羽搖搖頭，這兩天事情太多，又把修煉耽擱了。
顧子羽在鍛體期停留太久，連張冰凡都追了上來。
“沒事，我們回道觀。”
張冰凡離開，人群散去，酒店掌柜特意過來感謝，還免去兩人酒菜錢，但顧子羽堅持把賬付清。
“這次我要閉關，沖擊煉氣期。”
站在術修院門口，顧子羽看著楊明說道，他打算一口氣修煉到頂，直接按死張冰凡這個跳蚤。
“那俺也要閉關，爭取突破！”
只要突破到煉氣期，就能超過大部分弟子，楊明把拳頭握在胸口，斬釘截鐵說道。
兩人分別。
顧子羽走進術修院，不知真人就在樹下石桌前端坐，見他走進院內，抬起耷拉著的眼皮。
“你不好好修煉？上哪兒去了？”
不知真人語氣慍怒，他以為顧子羽下山玩耍，顧子羽沒有回答，取出一枚黑色丹藥，遞給師傅。
“師傅，這是什么東西？”
不知真人拿起丹藥，眼皮一跳，“陰尸丹？”
“你從哪兒弄來的？”
顧子羽在石桌對面坐下，把自己和楊明遇到老婦，又殺死黑影的事說給師傅聽。
萬物歸一被他隱瞞下來，顧子羽只說自己用符戰勝黑影，得到這枚陰尸丹。
“你能殺死詭修？用的什么符？”
不知真人好奇問道，他把所有陰尸丹收走，握掌一捏，丹藥全部化為灰燼。
“我用的火符。”
“火符純陽，克制陰物，你小子還挺聰明。”
幾日未見，顧子羽的符道水平大漲，對敵經驗也難能可貴，不知真人手捋胡須，露出滿意笑容。
“陰尸丹是詭修的丹藥，正常人吃了輕則入魔，重則喪命。”
“這次是你運氣好，以后不要這么莽撞。”
不知真人訓話說道，顧子羽默默點頭，如果沒有楊明那把劍，他還真不一定能殺死黑影。
“師傅，我要閉關。”
顧子羽抬起頭，不知真人拿著茶杯，在嘴邊抿過，哼哼一笑。
“怎么？被那臭小子欺負了吧？”
張冰凡一回來，他突破煉氣期的事，就被那幾人弟子大肆傳唱，現在全道觀上下都知道了。
“師傅，長春功能修煉到煉氣期？”
顧子羽問道，張冰凡就在自己面前突破，想不記住都難。
他已經把長春功修煉至圓滿，但絲毫沒有進入煉氣期的跡象，張冰凡是怎么做到的？
“那臭小子吃了聚靈丹，強行突破，自己害了自己。”
“丹藥終究是外物，不依靠自己化靈，用丹藥突破，修煉之路就算走到頭了。”
不知真人把茶杯放回石桌，又伸出手警告顧子羽。
“你可千萬別想走捷徑，刻苦耐心，才是正道！”
顧子羽點頭，有不滅體，倒是不擔心這個，身為術修，自己現在還不會煉丹呢...
“那我該怎么做，才能突破到煉氣期？”
顧子羽反問道，張冰凡真是比蒼蠅還煩，這一次閉關，必須完全壓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