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敢敲詐我？”
天絕子一吹胡子，掐著顧子羽脖子說道，后者趕緊搖頭，這么大方開口索要，確實有點冒犯。
只是第二次輸入機會，就在眼前，顧子羽實在太想，湊齊靈石，完成第二次輸入。
不給就不給，別急眼啊...
“這樣吧，天絕子師傅。”
“我每七個曜日，就交一百張符到外天樓，直到您滿意為止！”
顧子羽被掐的直翻白眼，連忙提案說道，天絕子聞言松開手，這個辦法，的確很有誠意。
普通術修畫符，從觀想到落筆，需要大量時間，即使一天什么都不干，也畫不了幾張。
但顧子羽不同，不滅體讓他的效率提升百倍，從觀想到畫符，一百張其實也就個把時辰。
“這還差不多。”
天絕子不知道顧子羽的畫符速度，伸手從儲物袋中，拿出六十顆靈石，交給顧子羽。
“你可不能故意畫簡單的，濫竽充數...”
“當然，當然。”
顧子羽點頭答應，六十顆靈石熠熠生輝，照的他雙眼發光。
“天絕子師傅，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修煉了!”
顧子羽這幅熱切模樣，像極了他年輕時候，為了修煉符箓術廢寢忘食，不停試驗新思路。
天絕子含笑點頭，隨口囑咐幾句，送顧子羽走出畫廊。
顧子羽走下樓梯，他滿心喜悅，外天樓一行，除了賣靈符換的十顆靈石，想不到還有意外收獲。
六十顆靈石，一個儲物袋，還有一個師傅！
現在第二次輸入所需靈石，已經湊齊，顧子羽也早就想好，這次的輸入內容。
路擋不住腳步，六樓只是一瞬間，顧子羽正要離開外天樓，掌柜突然從門口出現，握住他的手。
“公子，辛苦了！”
掌柜握著顧子羽的手，笑著說道，他單手脫下圓帽，露出一個光溜溜的腦門，原來也是個光頭。
辛苦？我辛苦什么？
顧子羽有些疑惑，掌柜露出諂媚笑容，從懷里拿出一個錦囊，掛在顧子羽青衫內側。
“天絕子大師久未與人來往，如果有冒犯的地方，公子一定多擔待。”
“路途勞頓，公子可以搭車回去...”
掌柜拍了拍錦囊，顧子羽有些意外，臨走還有小禮物，掌門之子的令牌威力就是強。
“以后要周轉什么貨物，公子盡管過來，我全包！”
掌柜一拍胸口，豪爽說道，顧子羽點頭，他的確需要一個貨柜，寄存自己要賣的東西。
“祝公子早日得道成仙！”
看出顧子羽的離意，掌柜立刻抬手交拜，不再挽留，察言觀色的本事，被他運用的爐火純青。
目送顧子羽離開，掌柜抱臂一笑，那個老瞎子下血本拉攏的人，我幾句話就能搞定...
......
顧子羽離開外天樓，走在路上，他摸出懷中錦囊，打開一看，里面裝著幾兩碎銀。
放在以前，這幾兩碎銀，能讓顧子羽高興好幾天。
但今天不同，既然有些余錢，不如順路去開頓葷...
“來一碗小酥肉！”
顧子羽走進一間酒肆，來到柜臺前喊道，小二應了一聲，進去通報給廚房。
這間酒肆不小，許多像顧子羽一樣，身穿粗布麻衫的走卒腳夫，都聚在店門口。
想到里面的客桌旁坐下，需要另外加錢，沒錢的窮苦人，只能在外面蹲著吃飯。
顧子羽抬頭向店內看去，里面坐的客人中，有幾個道觀弟子，修為都在鍛體期前后。
長春觀距離縣城這么近，也不一定是好事...
不想了，小酥肉已經出鍋，顧子羽又要了一碗肉湯，兩個炊餅，美滋滋的坐在石階上。
咬一口酥肉，香脆在口中炸開，顧子羽又把一半酥肉放進肉湯，再撕開炊餅泡在碗中。
真不錯，回去再帶兩份，給楊明也飽飽口福...
顧子羽坐在石階上，邊吃邊觀察過往行人。
在這里吃飯，能剩下不少錢，他并不覺得有什么丟人的。
“長...你...”
遠處一個老婦人，引起顧子羽的注意，她當街拉著一個道觀弟子，嘴里不停念叨。
老婦人滿面愁苦。好像在哀求什么，街上嘈雜聲太大，聽不清楚。
顧子羽放下碗筷，揮手招呼小二，又要了兩份打包，坐在門口，好奇的注視著。
被拉住的弟子，面露不悅，根本不聽老婦說話，把胳膊使勁一甩，老婦哎呀一聲，跌坐在地上。
顧子羽皺眉，聚精會神，調動感官，街上嘈雜聲被過濾，他終于聽清老婦的話。
“道長，求求你...”
這個道觀弟子，雖然穿著一身道袍，但布料嶄新，一看就是新人，修為也只有鍛體初期。
老婦跌坐在地上，等到她扶腰爬起，那道袍弟子連頭都不回，早就已經離開。
“哎，誰來幫幫我啊...!”
老婦以手掩面，痛哭出聲，顧子羽提著兩份酥肉，遲疑片刻，還是走上前去。
“道長！道長！”
沒等顧子羽走近，老婦在大街上，又抓住一個道觀弟子，再次哀求起來。
這人也是一身新裝道袍，同樣鍛體初期。
嗯？這不是楊明嗎...？
顧子羽看清面容，莞爾一笑，楊明被老婦抓著胳膊，臉露無奈，正在解釋著什么。
“怎么了？”
“顧哥？太好了！”
楊明看到顧子羽，就像看到救星，立刻叫喊出聲，他的另一只手，也提著一個口袋。
“這位大娘想找個會畫符的道士，你來的正好！”
顧子羽沒吭聲，普通人找道士求符干什么？
那老婦比楊明還高興，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聽說顧子羽會畫符，立刻拉住他的手，連聲哀求。
“小道長，老身求您了，幫我這個忙吧！”
站在大路上不方便，顧子羽拉著老婦退到路邊，可能是上了年紀，老婦耳背聽不清。
顧子羽廢了番功夫，也說不明白，最后只好放棄。
“兩位小道長，我家就在前面，請跟我來...”
老婦說完，走在前面顫顫巍巍，帶起路來，顧子羽和楊明走在后面，兩個人提著三個口袋。
“可以啊，這身衣服哪來的？”
“掌門送的...”
楊明不好意思笑著，這身道袍，是他穿過最好的衣服，下山前特地給換上。
“張冰凡非得拉著我，到掌門面前對峙。”
“還好掌門仁明，不但不怪罪我，還特地送我這身衣裳...”
顧子羽點點頭，這麻煩說起來還是他造成的，幸好無事發生。
“老人家，您到底要做什么啊？”
老婦把兩人，帶到一個破敗小屋前，顧子羽站在院門口，特意大聲問道。
“兩位小道長，老身想請你們替我...”
“看陰宅。”
老婦轉身，咧嘴露出一口黑色殘牙，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