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先生！”
灰天鵝社，豐子都甫一出現，就聽見灰天鵝石雕里傳出一個焦急的聲音：“大事不好，文慧暴露了！”
“文慧暴露了？”豐子都一驚，臉上的肌肉都抽搐了一下。他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怎么可能？我已經讓她徹底清除了顧穎的殘魂，無論是誰也不能從顧穎身上查到她，她怎么可能暴露？”
“是真的，豐先生！”陳挺沉聲道，“這是我從黑傘幫的執事‘程普’口中聽到的，磚瓦堂向所有進化者組織發布的海捕文書，清晰地寫明了文慧是殺死周鳴的兇手，還點明了她是灰天鵝社的人！”
豐子都的臉色一沉，他想不通：“磚瓦堂怎么可能查得到這些？”
“豐先生，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灰天鵝石雕內的聲音急促無比，“當務之急，是趕在磚瓦堂之前，把文慧接回來。”
常凱眉頭一皺：“社長的意思是，我們要和磚瓦堂正面對抗？”
“不錯！”
灰天鵝石雕內的聲音道：“諸位，灰天鵝社成立的初衷，就是失敗者互相扶持，在座的諸位，包括文慧，都是某種意義上的失敗者，如果我們都不報團取暖，還有誰愿意幫我們？”
“可是，”抽著旱煙的劉淮有些躊躇，“這么早就暴露......”
“早嗎？不早了！”灰天鵝石雕內的聲音道，“諸位，我們已經偷偷摸摸的集會這么多次了，每一次，我都在想，灰天鵝社要什么時候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世人面前？
“我多想諸位都能擺脫失敗者的標簽，可以和那些成功者一樣，享受鮮花、掌聲、贊美......
“也許我們的實力比起磚瓦堂、大荒會還有差距，但我既然能建立灰天鵝社，還是有一些底牌的......
“諸位，或許是時候讓這些高高在上的大型組織，見識一下我們這些失敗者的實力了！”
會議廳里一時有些安靜。
每一個加入灰天鵝社的人，都或多或少對現狀有些不滿，可真要他們去拼，去反抗，他們反而有些踟躕......
“瑪德！”
極端的安靜中，鄒衍突然重重地在桌子上一捶：“不就是磚瓦堂嗎？上一次我就想再和他們干一次了，怎奈諸位都不同意。今天既然社長都這么說了，那我第一個表態！
“社長，我鄒衍很感激你能給我一次翻盤的機會，只要你一聲令下，別說是磚瓦堂，哪怕是大荒會，我都和他們拼了！”
灰天鵝石雕內的聲音顯得很振奮：“好！鄒衍，我果然沒看錯你！”
鄒衍看向其余保持安靜的人，有些不滿：“你們呢？社長給了你們那么多的幫助，難道到了關鍵時刻，你們都不愿意幫社長去救我們的社員？”
其余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
“哼！”
鄒衍徹底怒了，罵道：“一群鼠輩，我和社長都看錯你們了，你們干脆退社得了！”
“你罵誰鼠輩呢？”一身酒氣的李奎安受不了刺激，借著酒勁站了起來，怒罵道，“鄒衍，別以為只有你有膽子，我李奎安也不是慫人，不就是磚瓦堂嗎？干他娘的！”
“既然如此，那我也加入！”背劍男子陳挺沉聲道。
莫歌冷冷地道：“正好我也想去會一會那個張予安！”
“哎，那我也加入吧！”劉淮放下了旱煙道。
常凱、梁冰見狀，也紛紛表示愿意一起行動。所有灰天鵝社的成員里，就只剩豐子都還沒表態。
“豐先生，你呢？”灰天鵝石雕內的聲音道。
豐子都從深深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淡淡地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諸位，既然要行動，就必須先把消息打探清楚。你們誰知道文慧現在是什么情況？”
“這......”鄒衍一怔，眉頭緊鎖，“磚瓦堂的海捕文書發出之前，文慧應該還在山嶺組織，現在她可能已經被山嶺組織控制了，也有可能察覺到不妙逃了出去......”
“那就是還不知道，”豐子都搖了搖頭，“既然如此，各位，你們和社長先行集結吧，我應該可以打探到山嶺組織那邊的消息，等確定了文慧的處境，你們再聽我的信號行事。”
“有勞豐先生了，”灰天鵝石雕內的聲音拍板道，“就這么定了，諸位，都行動起來吧，讓這個世界見識見識我們這些失敗者的風采！”
“是！”
............
............
“荒唐！”
山嶺組織，體型魁梧、正常情況下約有兩米三的石浩聽完下屬的匯報后怒拍桌子，一巴掌就把名貴的大理石桌拍得粉碎。
石浩怒不可遏：“我山嶺組織的人，竟敢加入勞什子灰天鵝社？還敢刺殺官府大員？艸，那賤人知不知道她會害死我們？”
下屬脖子一縮，被石浩釋放出來的氣勢嚇得瑟瑟發抖：“執事大人，文慧這么做，應該是為了給家人報仇！”
“報她娘的仇！”石浩噴道，“古往今來，政斗雙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有什么大不了的？當初我們可是看在她父親告誡她要忘記這樁仇恨的份上，才答應接納她的，她竟敢為了報仇，加入一個什么灰天鵝社？還刺殺官府大員？
“艸，這個禍害，早知道當初就不該同情她！她現在在哪兒？”
下屬立即道：“回執事大人，自從磚瓦堂的海捕文書一來，屬下就讓人把她控制起來了。”
“做得好！”
石浩贊道：“立刻將她給我送到磚瓦堂！”
“是！”下屬聞言，立刻就要動身。
“慢！”石浩叫住了下屬，想了想道，“還是我自己去吧，必須給磚瓦堂、給官方解釋清楚，這一切都是那賤人自己的意思，跟山嶺組織無關。在此之前，那什么灰天鵝社，也必須問清楚。”
“那執事大人請隨我來！”
很快，石浩在下屬的引導下，來到了關押文慧的地方，此時的文慧被關押在一個牢籠狀的法器里，一臉灰暗和絕望。
石浩正要發問，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一聲凄厲的慘叫從外面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