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焱見張東森嬉皮笑臉哼著小曲走了回來,看他一只胳膊夾抱著樹枝,另一只手抓著一大把綠草,于是挖苦道:“木頭,你這是干嘛去了?哎,成樵夫打柴了啊,還哼著小曲,心情不錯啊。”
張東森說:“哥哥我不和你一般見識,你就擎好吧。”說著把干樹枝放在下面,上面架起是樹干,拿起幾根樹枝到長明燈上點燃做引火,把樹枝點燃,冒出陣陣青煙。
吳焱咳了幾聲說:“木頭,你這靠譜么,太嗆了,別火沒烤成,一會兒再把我們幾個給熏了。”
張東森說:“馬上就好,上面的樹干有點濕,需要一個過程,把衣服烤干,比大家濕漉漉的強百倍,先忍忍。”
李辰垚問道:“森哥,你哪兒弄這些草來啊?也做不了引火,有什么用啊?”
張東森抬頭得意地說:“兄弟,沒常識了吧,這是韭菜,一會哥哥給您烤韭菜吃。”
吳焱看看地上的綠草說:“木頭,這東西也不像是韭菜啊,再說,韭菜味大?吃了別和我說話。”
張東森說:“行,不和你說話,到時候別饞就行。”
孫淼拿起來仔細地打量,眼睛里滿是疑惑。
張東森說:“妹妹,你沒見過韭菜么?這東西烤著吃香著呢,一會哥哥給你來一串。”
孫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嘴里嘟囔著:“原來世上真有神草?”
“孫淼,你也神叨了,那里來的神草?我看這東西就是草,連韭菜都不是。”吳焱也拿了幾棵草看了看,又厭煩地扔在了地上。
李辰垚湊過來問道:“孫淼,你說說,這是什么神草?”
吳焱一聽李辰垚說話就來氣,于是喊道:“老土,你就會起哄,好好呆著你的。”
李辰垚說:“這里奇奇怪怪的,沒準真有什么神物。”
吳焱說:“你能不能動動腦子,誰會把你關在有神物地方,等你去取,自己不拿走。”
李辰垚說:“咱們這里是誤打誤撞進來的。”
吳焱說:“撞你個頭,分明就是被人安排好的。”
這時火燃了起來,大家圍在四周烤起火來。張東森看孫淼把幾個他所謂的韭菜放到嘴里,著急地嚷道:“妹妹,你怎么生吃啊,這東西得一會兒火落了,用炭火烤著吃,看把這孩子餓的。”
孫淼嚼了嚼,品了片刻,臉上又驚又喜,對著大家興奮地說:“這個真是神草!”
“嚇我一跳,孫淼你怎么也一驚一乍地了?”吳焱看著有些反常的孫淼,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李辰垚著急地問:“什么神草?快說說。”
“嗯...”孫淼猶豫了一下。
李辰垚催促道:“怎么還‘嗯’上了,到底是什么?快和大家說說。”
孫淼坐直身體說:“這個應該是傳說中的‘祝余’。”
吳焱問道:“‘祝余’?是個什么東西。”
孫淼沒說祝余是什么,而是問:“你們有看過《山海經》么?”
吳焱無奈地說:“《山海經》?妹子你是真神經了,那是神話,里面都是假的。”
孫淼說:“我姥姥之前說過,世上有很多古老的植物,有些可以入藥,有些可以入食,有些則是劇毒。其中就用‘祝余’,還畫給我看過,我一直以為姥姥是給我講故事,沒想到真的有。”
“是不是海水給你泡發燒了,怎么還說起胡話了,我就想烤點韭菜,怎么變成神草了,是真的不?”張東森說著身手摸摸了孫淼的腦門,嘀咕道:“也不燙啊。”
孫淼用手推開張東森,說道:“起開,討厭,我才沒病呢,是真的。《山海經》卷一南山經有記載:南山經之首曰鵲山。其首曰招搖之山,臨于西海之上,多桂,多金玉。有草焉,其狀如韭而青華,其名曰祝余,食之不饑。”
吳焱好奇地問:“孫淼你不是護士么,怎么還知道《山海經》呢?”
“吳焱姐,我家是中醫世家,從小姥姥就給我講這些東西,我之前也是不信的,也為姥姥就是講故事。”
張東森說:“是故事就對了。”
吳焱有些焦急地說:“你們怎么不信呢?”
張東森調皮地說:“我信,等我一會兒把這些神草烤了吃掉。”
“森哥。”孫淼又氣又急,說道:“你們不信,現在就吃一口,吃了馬上就知道了。”
“要吃你們吃吧,我可不吃。”吳焱把頭轉到一邊,離火近一些,烤起火來。
“我信你!”李辰垚說著拿起草放到嘴里嚼了起來,咕嚕一口咽下了肚。李辰垚立刻有了飽腹之感,神采奕奕地說道:“果然是‘食之不饑’的上古神草。太不可思議了!”
吳焱不屑地說:“老土,我看你可以當演員了,這演技,我都甘拜下風,還食之不饑的上古神草,我看隨便吃點什么土豆蘿卜都會食之不饑吧。”
“你們不信算了,我得留點備用。”李辰垚說著抓起一把要往自己的包里放。張東森揮手用力打了過去,說道:“干什么?還要私藏?自己采去,我還得燒烤呢。”
“我這是要給鑫姐嘗嘗,看你小氣的,一會我還你一筐。”李辰垚轉身把草遞給申鑫,說:“鑫姐,你嘗嘗不?真是神草。”
見申鑫猶豫了一下,孫淼說:“鑫姐,是真的,你吃一口就知道了。”
申鑫見兩個人一再堅持,從李辰垚手里接過幾顆草來,放在嘴里咀嚼,并沒有韭菜辛辣的味道,細細品嘗稍有淡淡清香,吞下稍后片刻,果然腹有飽感,不再感到饑餓了,身體的疲憊也漸漸消散,頓覺身輕有力。
申鑫說道:“這世上還真有《山海經》里記載的上古神草,難道大家之前在石室里見到的上古神獸也是真的,我一直以為是人為的,或是什么障眼法。”
李辰垚說:“神獸真假就很難判斷了,但這祝余神草應該是果有其物,雖然記載不夠詳實,但僅憑‘食之不饑’一條,可見是真無疑。”
吳焱說:“老土你怎么還拽上文了,莫不是真有祝余神草?我嘗嘗,要是真的,帶些回去,直播一下,我豈不是要發財了。”吳焱美滋滋地拿起幾顆放在嘴里嚼了起來,咽下肚里,果然和大家說的一樣,興奮地一躍而起,大聲喊道:“木頭,哪里采的?我去多采些。”
張東森說:“哎呦,你們不是合起伙來耍我開心吧,隨便薅幾顆韭菜回來就成祝余神草了,那市場里賣韭菜的豈不是要發家了。”
吳焱著急地問:“啰嗦什么?趕緊告訴哪里采的?”
張東森說道:“怎么還急了,那邊。”然后用手一指。吳焱順著方向大步走去。
張東森看大家的反應,也拿起幾顆放在嘴里,細細品嘗起來,一邊嘟囔著說:“有這么神奇嗎?我也試試,味道不錯啊,是不太像韭菜的味道,不知道烤一烤會不會更好吃?”然后突然喊道:“哎!還真是神草,飽了!飽了!”
李辰垚抱怨道:“森哥,你嚇我一跳。”
張東森說:“兄弟,你膽子怎么這么小?我說句話,就嚇你一跳。你們這回得好好謝謝我了吧,這可是重大發現,以后不會挨餓了,餓了累了來兩顆,等我烤幾顆看看味道如何?”
“森哥,你這回走了狗屎運,瞎貓撞到死耗子了。”李辰垚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張東森揮了揮拳頭,說:“說誰瞎貓呢?小心我敲掉你的腦殼。”
李辰垚歪了下身子,連忙說道:“森哥,我錯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張東森笑著說:“哥哥我高興,這次不和你一般計較。”李辰垚豎起來大拇哥。張東森此時此刻美得東南西北都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