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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亡國往事(2)

場景又再度轉變,皇宮里火光滔天,紅霧彌漫著整個國度,似乎隱隱便有朦朧的吼聲,將軍她捂著腰腹上的傷口極其費力抬手伸向慢慢走入火光中的國師,喉嚨里卡著血:“回……來……”

另一邊,公主跪坐在塌了的房舍前淚流不止,手中捧著沾了血并且斷開了的花環,身軀顫抖眼淚一并流下啞聲道:“皇……兄……”

可四人還未緩過來便又迎來了眩暈感。

謝清似一睜眼便吃了一驚:這是……花園?“自己”仍在小心翼翼擺弄著花環,又是那陌生又熟悉的聲音:“語兒,你又在……”

“皇兄,你回來……”

“諾姐姐……母后!”

場地一次……又一次的重復。

一個猜想浮現在了眾人的腦海中,而且很明顯的每一次輪回后,他們都覺得很疲憊。待第七次時,謝清似便聽見了一聲“轟鳴”,“自己”在編花環的手頓住了,花環掉落在了地上,自己終于能控制自己身體了?當這個念頭浮現,謝清似立刻起身跑向了國王。抓住國王的袖子盯著對方的眼睛一字一句:“你還要呆在這兒多久,沒有人了啊!”

國王的面目猙獰扭曲,眼眶里絕望與痛苦交織。他顫抖著手指指向謝清似,聲音沙啞而絕望:“你……你究竟是誰?為何能闖入我的夢魘?我的女兒,我的國度,應該……不,是早已在那天火光中消逝……”

謝清似目光堅定,她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仿佛能感受到空氣中彌漫的悲痛與無助。她緩緩走近國王,她的臉變得模糊,不是公主,又不是謝清似,輕聲卻堅定地說:“每一個亡魂都在呼喚和平,但你的執念只會讓這片土地上的靈魂不得安寧。放下吧,讓過去的痛苦成為歷史,讓靈魂這片土地上重獲新生。”

隨著謝清似的話音落下也有幾道光飄向皇帝,皇宮內的火光仿佛被一陣無形的風吹得更加猛烈,紅霧更加濃郁,仿佛將整個空間都染成了血色。國王的面容在火光映照下顯得扭曲而猙獰,他的雙眼赤紅,仿佛燃燒著無盡的怒火與悲痛。

他雙手緊握成拳,仿佛要將所有的痛苦與憤怒都凝聚在這雙拳之中。他怒吼著,聲音在空曠的皇宮中回蕩,顯得凄厲而絕望,他似乎正在和什么東西抗爭著。

“放下?你讓我如何放下!哈哈哈……我只是希望他們笑容依舊……可現在又到底是為了什么?”他嘶吼著,身體在顫抖,眼眶中的淚水在火光中閃爍著痛苦的色彩。

“每一天,每一刻,我都在重復著那個場景,看著我的國家被毀滅,我的親人被殺害,叫我如何能夠放下?”

隨著國王的嘶吼,皇宮內仿佛刮起了一陣狂風,紅霧在火光的映照下翻騰,如同被激怒的野獸。火焰在狂風中肆虐,舔舐著每一寸殘垣斷壁,仿佛要將這里的一切吞噬殆盡。

謝清似站在火光中,她的身影在火光中搖曳,仿佛隨時都會被吞噬。然而,她的眼神卻堅定如磐石,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聲音在狂風中清晰可聞。

“陛下,您的痛苦我或許不能夠理解,但沉溺于過去只會讓您永遠無法走出這片陰影。您的女兒、您的國家,他們需要的不是您的永世沉淪,而是您放下執念,為他們尋找一個更好的未來。而且你變成這樣……他們會更心痛的!”謝清似的聲音雖然輕柔,卻充滿了力量,它并著一股力量像一道光束,穿透了濃重的紅霧,直抵靶心。

在謝清似的話語中,國王的身體開始顫抖得更加劇烈,謝清似也確認了一件事。

國王的眼神逐漸從赤紅轉為深邃,仿佛陷入了無盡的回憶與掙扎之中變得空洞。

謝清似看準了機會突然用力——國王他的雙拳松開,仿佛卸下了所有的重量,他的身體開始逐漸變得透明,仿佛被無形的力量從泥沼中輕輕托起。

火光中,國王的面容變得平和而安詳,他的目光穿透了紅霧,望向那遙遠的未來。他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漸漸消散,如同被風輕輕吹散的煙霧。

謝清似在國王消散前,手指輕點他的額眉心,果真在國王身上尋到了一點點,雖極力隱藏但卻仍有細若游絲的一絲氣味,抬手虛抓,一絲青色的游絲被抽了出來,而它怪聲尖叫著:“不!怎么可能!你怎么會找到我!”而后四面隨之化作濤天怒海向謝清似沖來。姜令提醒的聲音響起:“小心。”

“你看得見?”謝清似疑惑道。

“來了!”姜令急得沒回答她。

而謝清似卻噙著一抹笑閉上了眼,作出一幅絕然赴死的模樣,“放心,我沒聞到危險的味道。”下一秒海水咆嘯而至卻在下一秒穿透而去,半點衣角都未曾沾濕。

“別忘了,這是幻境啊,耳聽為虛,眼見為假啦,笨蛋。”然后下一秒謝清似就感覺腦袋挨了一掌,生疼生疼的。

“哎!!現在可不能急眼的,哈!你看這一下就給它溜了。”謝清似摸著腦袋說,“不過,似乎這唯一的死路還真被它找到了。”

“到底哪來的死丫頭!那老頭的身體沒法呆了,要快……快找到一副我可以奪取的身體,就你吧!”青光游向凌雨格。

凌雨格本來就閑得快要打嗑睡了,便發現了這點有趣的事,還以為這一次來返,摸了一回魚。

另一邊的陸簡江也不再愣神而是盯緊了一個方向,她沒問題吧?

姜令一邊想著要是有問題,可是有人會拼命的,另一邊有點擔心地看著謝清似。她的臉色有點蒼白,剛剛她似乎在使用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力量。

“其實我沒說的從這出去還有一個辦法。你看啊,這個地方其實已經在縫縫補補、苦苦支撐了,畢竟這個鬼地方除了我們這些倒霉鬼,也不會有有人來了,這兒又是迷宮,又是鬧鬼的。總之只需要一個‘爆炸點’。這兒,分分鐘可以化為灰燼,就是不確定會不會波及我們而已。而這個炸藥嘛……雨格一個人應該綽綽有余。”謝清似扮了個鬼臉,笑著說。

隨后一陣玻璃破碎般的聲響后,幾人再度墜下無底的黑洞……

國王在一片空白中醒來而后他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回過頭去……

“父王,您來啦?快走吧,我們等你很久了,怎的來得那么遲?”公主一如既往的撒著嬌。

“喂,當時我喊你回來,你裝什么耳聾!那又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現在總該愿意和我一起走了吧?”將軍對國師說。

“皇兄,再等等語兒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

“下次……下次一定全聽你的!”

雖然當年萬般遺恨,終歸于寂寥亦或飯后茶話,閑談野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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