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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你嚇到它了

婁靖嘉也完全沒有想到,那只貓竟然會(huì)跟著他溜進(jìn)季景言的寢殿。

倒也沒多想,婁靖嘉手上端著飯菜,放在了桌案上。

季景言正伏在書案旁書寫著什么。

聽到有人進(jìn)來,他也沒有說話,仍然坐在書案前沒動(dòng)。

婁靖嘉放了飯菜,端步來到季景言身邊。

暮池也小短腿兒并用,跑到了季景言的右手邊。

“喵喵~”

暮池乖乖巧巧地叫了兩聲,有求和的成分在里面。

季景言寫字的手微頓。

他嘆了口氣,卻是對(duì)著婁靖嘉開口:“怎么把它帶進(jìn)來了?”

婁靖嘉聳了聳肩,一副不關(guān)我事的模樣:“是它自己溜進(jìn)來的,跟我沒關(guān)系啊!”

季景言稍稍抿唇,沒再說什么,但終究也沒有將暮池扔到一旁去。

暮池見狀,大眼睛亮了亮,突然感覺自己還是可以搶救一下的!

“寫什么呢?”婁靖嘉收了折扇,挑眉問道。

季景言寫得一手好字。

要說這個(gè)人眼盲,暮池有時(shí)候真的不太相信。

就比方說現(xiàn)在,季景言端坐在書案前,一手執(zhí)筆,白皙的指骨與那玉做的筆桿,說不出的美意。

眼盲之人竟然也可以寫得這般精妙工整,下筆如游云驚龍。

“給師父寫信。”

季景言淡淡地回道。

季景言的師父?

暮池皺皺眉,她倒是聽說過季景言師從昆侖虛,拜的師父似乎是昆侖虛的高人,只是除此之外,對(duì)于這位大師,暮池一概不知。

“稀奇事,怎么今日想起給老爺子寫信了?”

婁靖嘉跟季景言的關(guān)系不錯(cuò),他一邊說著,一邊坐在了季景言旁邊的太師椅上。

季景言沒有立即回答。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微微抿唇,下頜線清晰緊致,說不出的禁欲矜貴。

“怎么了?”婁靖嘉見季景言不答,又問了一次。

“棋局被破了。”

半晌,季景言才淡淡地開口,語氣微涼。

“什么!?”

婁靖嘉差點(diǎn)從太師椅上掉下來!

漢陽玉的折扇在他手上打了幾個(gè)旋,這才慌慌張張地接住。

他瞪大了眼睛看向季景言,高聲道:“天下局被破了!?”

季景言抿唇,似乎是在思索什么。

說是破了也準(zhǔn)確,更準(zhǔn)確地說……應(yīng)該是被打亂了。

“誰破的?”婁靖嘉好奇死了。

這棋局?jǐn)[在季景言這邊三年了,季景言每走一步棋都是謹(jǐn)小慎微,今日竟然就這樣被人破了!?

季景言低眉,面向右手邊的那只小白貓。

婁靖嘉跟著季景言的動(dòng)作,目光也落在了暮池身上。

正在玩季景言腰間玉佩垂下來的玉穗的暮池:“喵喵喵?”

不就是盤棋嗎?至不至于這么大呼小叫的?

暮池有點(diǎn)心虛地嘟囔著,一邊嘟囔,還一邊無法擺脫天性似的,短短胖胖的前爪一直去抓垂下來的玉穗。

“嘖嘖嘖。”婁靖嘉看著季景言身邊的小白貓,搖著頭上前幾步,想要去抓暮池的后脖頸。

季景言大概是猜到了婁靖嘉的動(dòng)作,一把拍掉婁靖嘉上前的手,聲音清冷:“你嚇到它了。”

暮池聞言,感動(dòng)壞了!

她使勁兒地往季景言身邊靠了靠,然后——

繼續(xù)玩玉穗。

婁靖嘉翻了個(gè)白眼,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想來都是湊巧而已,你也不必太過放在心上。”

季景言沒有再跟他討論這個(gè)問題,轉(zhuǎn)而問道:“你來我這里做什么?”

暮池適時(shí)地抬頭看向婁靖嘉,便見他開扇的動(dòng)作一頓,眉眼中浮現(xiàn)一抹情緒。

暮池皺眉,有些不解。

她倒也知道,整個(gè)長(zhǎng)安城,要是說除了青冥,誰與季景言最親近,似乎就只有婁靖嘉了。

兩人還有什么不能說的事情嗎?

一時(shí)間,寢殿里十分安靜。

婁靖嘉沒有立即開口,只是站在原地,身姿筆挺,但不知道為什么,暮池竟然在他的身影中看出幾分落寞。

“我想讓你幫我調(diào)查,暮池的死因。”

“叮當(dāng)——”

暮池的前爪不小心碰到了季景言腰間的玉佩,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她有些愣怔地抬眸,看向婁靖嘉。

她跟婁靖嘉關(guān)系算不上好,或者說,他們一見面就是吵吵鬧鬧的,每次看到婁靖嘉,暮池都忍不住想要揍他一頓。

她沒想到,婁靖嘉竟然會(huì)在自己“死后”,向季景言提出這樣的請(qǐng)求。

季景言端坐在書案旁,桌上放了杯茶,茶盞中,茶葉起伏微卷,被困囿于這滾燙的漩渦之中。

房間里又是一陣令人窒息的寂靜。

寢殿中,香爐里的香裊裊升起,如同朵朵微小的祥云,又迅速消散。

“你現(xiàn)在雖是戴罪之身,但陛下明察秋毫,只是命你不準(zhǔn)離京,所以此事,你不必心急。”

暮池聽到季景言的話,這才將事情串聯(lián)起來。

暮池死前見過的最后一個(gè)人,便是婁靖嘉。

想都不用想,婁靖嘉現(xiàn)在是最大的嫌疑犯,只不過沒有證據(jù),加上婁靖嘉的身份,謝榮暄不會(huì)輕易讓他入獄。

最好的辦法,就是軟禁婁靖嘉,不許他離開長(zhǎng)安城,待查清真相,再作定奪。

想來,婁靖嘉大概是覺得被人看管著太悶了,這才想要請(qǐng)季景言出手,查清真相的吧?

很明顯,季景言也是這樣想的。

只是婁靖嘉聞言,卻是抿唇,眼神復(fù)雜。

“我并非是因?yàn)樽约骸!?

男子聲音朗潤,帶著幾分堅(jiān)定。

季景言緩緩抬頭,面向婁靖嘉。

婁靖嘉微微蹙眉,眉眼清冽:“我想要找出殺害她的兇手。”

“僅此而已。”

暮池愣了一下,有些恍然。

茶水上下浮動(dòng),最終緩緩地落在了杯底。

暮池有些不太懂。

——她跟婁靖嘉的關(guān)系,好到這種程度嗎?

婁靖嘉竟然愿意來求季景言的幫助?

季景言似乎是皺了皺眉,抿了口茶,語氣一如既往的清冷:“我不明白。”

在他看來,瑤光公主囂張跋扈,性情乖張,他為何要為她求情?

婁靖嘉輕笑一聲,語氣淡淡的:“你知道她為何被害嗎?”

季景言語氣平靜:“喝了劇毒的湯羹。”

“那你可知,暮池不喜湯食,為何要喝那碗湯羹?”

季景言沒有回答,面向婁靖嘉。

婁靖嘉蒼涼地笑笑:“因?yàn)槟峭霚撬改干白類酆鹊摹!?

寢殿里十分安靜,就連那只小白貓都不再玩鬧了。

“世人都道瑤光公主壞事做盡,冷心冷情,”婁靖嘉定定地看著季景言,一字一頓,“可若事實(shí)并非如此,又該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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