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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玄眼異象

議事結束后,沈湘跟如虹返回如家莊,兩人心照不宣的一路走來,沒說半句話。

可剛進家門,如虹便柳眉微蹙,語氣關切的說道:

“通哥,雖說你將‘無相神功’交給夷龍寨,保下了朱侯莊族人的性命,可這無異于是跟辛未閣以及少林宗派結下梁子,這可……。”

她明眸閃動間,也遮不住那由心而生的擔憂。

“彼情彼景,救人要緊!”

沈湘聞言,只將脫劍眉一聳,脫口而出:“昨日前來索戰的兩人并非辛未閣本主,而是鐵腕幫的高級精英,我猜是不是……?”

說著,沈湘從懷里摸出了那兩枚無相易體丹,把在手中,說道:

“像這種能夠即刻繼承指定人所有內功武學的丹藥,我想也只有俠客島治下的人能研制出來,而這藥又恰恰被鐵腕幫利用,這能說明什么?”

“辛未閣的人被鐵腕幫扣了?”如虹聞言大驚失色。

可馬上她又恢復了平靜,緊接著說道:“俠客島的人怎么會這么輕易被人控制,更何況兩人的武學絕不在鐵腕幫之下。”

“那不一定,江湖幫派名正言順請不來的,那背后搞奇巧淫技的大有人在,現在還吃不準辛未閣的人就在鐵腕幫中,但至少可以證明他們之間必然有些許聯系。”

沈湘冷靜的分析,又順手從袖中取出了幾頁黃紙,繼續說道:“我昨夜將秘笈交出之時,特意存了個心眼,從每一章要訣里面取了一頁,這樣他們即使拿到了,也會因為內有殘缺,多半是徒勞無功。”

“通哥,你真是越來越謹慎了,自上次腹部受傷,你的內功修煉,恢復到哪個境界了?”如虹轉而問道。

“對于內功的修煉,現在遇到點障礙,我總覺得這門內功心法沒有根基的維護,似乎并不能夠發揮的游刃有余,可這一時半會,也沒別的內功心法可以學習……。”

“你忘了在出師之際,師父將那門‘上清氣功’交給你,讓你往后認真練習。”沈湘話沒說完,如虹搶白道。

“上清氣功?”沈湘即刻在大腦中搜索關于這門內功心法的消息。

“對,我拿給你。”如虹起身走向墻角,并俯下身子,半晌才起來,手里拿著本薄薄的冊子。

“咯,你卻說這門內功心法無甚大用,所以就交給我保管。”

如虹說著,輕輕撫了撫上面的灰塵,然后遞給沈湘,又笑盈盈的說道:“看看這本內功心法,或許對你有用。”

沈湘接過冊子,略略翻了幾頁,心中大喜,原來里面介紹的東西正是他現在所需要的,看了一會兒,又抬頭問道:“現在族里身懷武藝的好手有幾個?”

“魏家莊的就是玉庭叔叔的孫子和孫女,朱家莊的就很多了,像滅字輩的,重字輩的,算來也有十幾人……

咱們如家莊除了如龍跟你,剩下的都是女流之輩,雖然有個別尚懷武藝,但上次比武后,均已負傷,想來恢復并不容易。”如虹掰著手指,曼曼道來。

“他們應該都愿意參加訓練吧?”沈湘繼續問道。

“以前不好說,現在應該都會來。”如虹說到這里,輕輕嘆了口氣。

不知為何,沈湘跟面前的這個女人,接觸的越多,便對她的感覺越是奇妙。

而在腦海中關于吳道通與她的碎片式的經歷也更加清晰了起來。

先是幾個零零星星的黑點,緊接著是似有若無的一條線,到現在竟然匯成了一面光滑平整的光網。

原來他二人同出于崆峒派,只是吳道通是玄空門的帶藝弟子,而如虹是在宗派中清宮除道的侍婢。

十來歲上初次相識,之后便日日相見,夜夜想念,吳道通有時偷偷摸摸的教她武學,可如虹寧死拒絕。

因為她心中雪亮,一旦她學了這武學,那吳道通就會性命難保,并被逐出師門,這是江湖門派的慣例。

根據崆峒派門規,帶藝弟子需在二十五歲以后出宗入世,二人守著初誓,來到了這朱侯莊。

一年時間上,如虹接替了父親族長的位子,可對于上千年來族中固有的恩怨,卻始終抱以鄙夷的態度。

吳道通也不甚在莊中停留,由是想念師門,才告知如虹,回了趟崆峒派,當沈湘穿越至此之時,恰巧跟吳道通探望師門回來的時間重合。

當沈湘聽到如虹這般說辭,又開口問道:“這莊中族人口中所說的數千年的恩怨,究竟是什么?為什么每個人對此都談之色變。”

“哎,都是祖輩們的事情,也沒什么好說的,現在好了,以后再也不用通過比武這種方式進行選舉了。”如虹此時如釋重負,淡淡的說了句。

“對了,我前幾天去后山練武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沈湘見如虹不想提及往事,便撥轉話頭,又將那天樹干發出聲響的事情,說了出來。

“隨我來!”如虹聞言,起身走向灶頭,并對沈湘揮了揮手。

沈湘起身走來的同時,如虹緊接著把手伸進灶頭,只聽咔嚓一聲,二人身旁一處應聲響動了起來。

那是一道石磚混砌的格擋,平日不開看上去就是一面平整的墻壁,每次只能供一人通過。

“來!”如虹先側身進去,沈湘跟在她身后。

那方窄洞起初坑坑洼洼,甚是硌腳,方寸間也無法輕易騰挪身影,走了約摸半盞茶的功夫,漸漸的不似前面那么擁擠了。

同時,沈湘耳畔也隨即響起了輕微的潺潺流水聲,他二人的腳下也都是以手鑿砌的土階,沈湘很細心的觀察著四周墻壁上,若隱若現的字圖信息。

其中最關鍵的是三個名字:

魏無忌,贏侯,朱亥……。

沈湘在心里自忖:“這好像關乎俠客行里的兩句話,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難道這個朱侯莊與太玄經也有關系?可系統并沒有任何提示啊?

不到半刻的功夫,二人從一處干草堆旁爬了出來,可立刻被眼前恐怖如斯的一幕鎮住了。

“見仁?快醒醒……。”

“小瓜,你……這是怎么了?”

“通哥,你去那邊看看!”如虹俯身起身間,已扳過了三具尸體。

這里,正是沈湘初次練武的后山所在。

而他口中所描述的異響正是玄鐵泉泉眼所在,只是自發現以來,人們只知道泉眼,并未深入探尋其底。

每月上貢給兩大勢力的玄鐵也產于此地,具體位置就在樹干左側七八米外的一處巖縫處,而沈湘當日專注練武,并未在意。

此時,橫七豎八的躺著數十名漢子的尸體,從表面上看,他們均是面色發黑,四肢松軟無力。

是那種類似于棉花一樣的松軟感覺,彈之即飄,觸之即碎的存在。

每個人的傷勢都是從嘴角處開始的,血水自口腔蔓向周身四處,其色也略顯異常,似摻過水一般,紅中透著暗白色,白中又滲透著絲絲血紅。

但凡身上有血液流淌的地方,都是經脈錯雜,血管隆起,且自脖頸、腹胸、手背、腿部均存在著過撕扯、扭打跡象,特別是虎口部已是糜爛腐臭,難聞已極。

除此之外,卷了口子、斷了把柄的鐵锨、搞頭被扔的到處都是。

“為什么有族里的人,也有夷龍寨的人。”沈湘查驗結束后,問道。

“應該是為了泉眼!”如虹看著眼前這恐怖如斯的一幕,連連作嘔。

“你是說這些人為了保護泉眼,再次產生了沖突,接著就都死去了?”

沈湘托著下巴,凝視著其中一人嘴上的傷勢,分析道。

“大抵是這樣的吧!”如虹說著,抬手準備翻看身下一人背后的傷勢。

“別動!”

話音甫落,沈湘雙足輕點,順勢翻手一抄,迅速將如虹摟在懷中,他們的人挪向了五米開外。

其速度之快,手法之準,宛如蛟龍翩鴻。

“你在這里!讓我過去!”

沈湘順勢放下如虹,隨即足上蘊氣,翻騰著身體,兜轉于十幾具尸體之間。

他也不用手碰,只是雙指一點,身下之人立刻被翻轉過來,也就在這一點一翻間,他快速查驗完畢,隨即又是一指,那些人又齊刷刷的恢復了原樣。

沈湘于電光火石間,完成了這一撥操作,讓如虹驚嘆不已,而此時眼前的一切,更讓他始料未及。

十幾具尸體竟然整整齊齊的排列在他二人身前,那距離恰到好處,既不會因為觸碰而被感染,也不會因為間距導致查驗不清。

“他們每個人的腰部,椎部都有很嚴重的凸起,這種情況只有在運足氣力進行鋤地耕田時才會發生,再看這滿地的工具,很明顯是人手一把,所以,我斷定他們是一伙兒的。”沈湘慢條斯理的分析著。

“可這幾個男人,確實是朱氏族人之后,難道他們是?”

如虹按著沈湘的思路想來,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僵硬且難看。

“奸細!”沈湘脫口而出。

“我明白了,怪道之前泉眼的秘密不脛而走,但朱世伯當任三族之長的時候,也并沒有在意此事。”

如虹猛然間才明白,怔怔的站在那里,半晌才說出一句話來。

“可他們既然發現了,那為什么不直接強攻過來,還要我們每月上貢,這樣一來,豈不便當?”如虹緊接著陷入了沉思。

“看他們撕扯扭打的跡象并不像是互相攻擊所致的,而更像是自作自受的結果!”

沈湘說著,指向其中幾人四肢處的表象,繼續說道:

“如果是互相攻擊,那這些傷痕應該是雜亂無章的,沒有人可以預判到對方下一著會擊打在自己身體的哪個部位,現在看來,這些傷痕整齊又深邃。”

“這能說明什么?自己打自己?”

如虹順著沈湘的手指,一一查驗后,反問。

“這種傷痕只能是在一種疼痛難忍的情況下,反復抓扣所致,就像我剛才說的,如果互相攻擊,以這些人的武學,怎么可能會導致這么深邃的傷口呢?”

沈湘繼續分析,并將眼光轉向了每個人的頭部。

確切的說是頭部偏下,靠近嘴唇的地方。

“每個人最大的創傷都是自口腔而出,你再看看那些流淌出來的血……。”

二人順著眼前那具尸體的口腔看起,到胸腔,到腹部,再到腿部,甚至上下肢,血水漸漸由深紅變成了銀紅色,這銀紅色流淌到下肢,已經變成了白灰色。

“是水!”

“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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