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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王從天降憤怒猙獰(1)

圣心仁愛醫(yī)院,諾諾坐在蘇小妍的床邊削著蘋果,蘇小妍高高興興地吃著酒心巧克力,那是諾諾帶給她的禮物。

探視時間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但諾諾央求值班醫(yī)生說您看這么大雨我也沒法走,您就高抬貴手讓我和我姨媽多待一會兒唄,值班醫(yī)生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這是諾諾第二次來探望蘇小妍了,每次都給醫(yī)生和護(hù)士們帶一個大果籃,大家都很喜歡她,都說蘇小姐家里這是基因好,姨媽和外甥女都長得那么漂亮。

“諾諾啊,你媽媽最近好不好啊?”蘇小妍隨口問。

“挺好的,總是追問我什么時候結(jié)婚,但我就是不告訴她。”諾諾也是隨口答。

外面風(fēng)雨肆虐,雨一潑潑地打在窗上,病房里倒是融融洽洽,好像諾諾真是蘇小妍的外甥女。

諾諾來探望蘇小妍就是以外甥女的名義,蘇小妍認(rèn)不認(rèn)識她不重要,只要她演得活靈活現(xiàn),醫(yī)生肯定會認(rèn)為蘇小妍是失憶到連親戚都不認(rèn)識了。這年頭誰還記得親戚家孩子長什么樣子呢?

沒想到蘇小妍立刻就認(rèn)出了諾諾,把諾諾帶來的酒心巧克力抱在懷里,小女孩一樣笑著說你終于記得來看我啦!

諾諾懷疑蘇小妍圖的是巧克力里面的酒。

“姨媽你要住到什么時候啊?感覺有好久了。”諾諾有意無意地問。

“有三四個月了吧?”蘇小妍嘟著嘴,“你姨夫那個王八蛋總也不來接我!”

“姨媽你怎么現(xiàn)在才想起來生孩子?”諾諾又問,“你要是早生孩子,孩子現(xiàn)在都跟我一樣大了吧?”

“還不是離婚又結(jié)婚鬧的!不遇上好男人怎么敢跟他生孩子啊!”

諾諾總算把話題引到了楚天驕身上,她陪著蘇小妍聊天,就是要打聽那個面目模糊的男人。

根據(jù)醫(yī)生的說法,蘇小妍已經(jīng)斷斷續(xù)續(xù)病了好幾年,好點就回家待著,發(fā)病就被送到醫(yī)院里來。鹿董事長已經(jīng)算是很好的男人了,但所謂“久病床前無孝子”,縱然老婆明艷照人嬌憨可愛,卻也架不住她時不時地發(fā)神經(jīng),所以探望的頻率越來越低,但始終沒跟她離婚,也一直按期地繳納高額的住院費。

可能是因為失憶,舞蹈演員并不知道楚天驕已死,還以為前夫仍舊在寰亞集團(tuán)當(dāng)司機(jī),諾諾試著跟她聊過幾次楚天驕,但看得出蘇小妍并不很想聊這個話題。

諾諾本能地覺得楚天驕有問題,雖然講不出任何理由,從他住過的小屋來看這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司機(jī),如果愷撒的人生質(zhì)量是100分的話,楚天驕可能連10分都沒有,這10分還是蘇小妍加給他的。但仍有一種微小的可能性,那就是楚天驕刻意地把自己藏了起來,以免被擁有側(cè)寫能力的人探知。雙方隔空較勁,有人試圖解謎,有人則把迷局弄得越來越復(fù)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蘇小妍當(dāng)年嫁的可就真的是個不簡單的男人了……不!不止不簡單,而是變化多端、驚才絕艷甚至恐怖!

“前姨夫?qū)δ灰餐玫拿矗俊敝Z諾把削好皮的蘋果遞了過去。

“賺不到錢,又沒有上進(jìn)心,跟著他我可是受夠了!你說我當(dāng)初怎么就瞎了眼呢?”

“可是他很帥啊,還會疼人,不是么?”諾諾盯著她的眼睛,想從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你怎么知道他很帥又會疼人,你又沒見過他。”

“我見過的啊,我很小的時候,他不是還抱過我么?”

“說得跟真的似的,你以為我腦子壞掉啦?我沒有外甥女。”蘇小妍像只倉鼠似的啃著蘋果。

諾諾一驚,隨即微笑:“既然知道我是假的,怎么不告訴醫(yī)生?”

“你長得那么好看,我就喜歡跟好看的女孩子聊天,而且你看起來也不像壞人。”

諾諾佩服這個女人的心大,同時也驚于她的聰敏,她只是呆萌,但一點也不傻,也不混亂。

“我來是想問問楚天驕的事。”諾諾說,“你大概是最了解他的人了。”

“你是警察么?他是犯了什么事兒么?”蘇小妍有點緊張。

“不是,但我可以跟你保證,我們沒有任何不利于他的想法,如果他有什么問題,你不必為他隱瞞。”

“他有問題能告訴我?”蘇小妍撇撇嘴,“他滿口哪有幾句真話,我跟你說我白白嫁他一場,連他家里人我都沒見過。”

“那他跟你講過自己的過去么?”

“那個倒是經(jīng)常講,但都是騙女人的小花招啦!有時候講他是外地人,家里很有錢,是個二世祖;有時候講他在國外待過很久,什么馬達(dá)加斯加啊、南北極啊、加勒比海啊,全都去過;有一次居然跟我講他是個王牌大間諜,來我們這里是要完成一個任務(wù)。鬼才信他!信他他把你騙賣掉你都不知道!”蘇小妍說到這里嘆了口氣,“可你說得沒錯,他確實又帥又很會疼人。”

“離了婚還有聯(lián)系么?”

“誰聯(lián)系他啊?他要來聯(lián)系我我還搭理他一下,可他也不聯(lián)系我。”

“關(guān)于這個人你還記得什么?”諾諾問,“他身上有什么讓你難忘的特質(zhì)么?”

蘇小妍想了想:“他特別愛吃鹵大腸,我可受不了那東西。你說我一個跳舞的,要講儀表的,我穿著裙子和高跟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跟他坐在路邊攤上吃鹵大腸?怎么也得吃個披薩餅喝個小紅酒才是我的格調(diào)嘛!”

諾諾扶額,心說這陰魂不散的鹵大腸!下面你是不是要說烤雞翅要加雙倍辣的事兒了?

“不過他好像留了件很重要的東西在我這里,”蘇小妍敲敲自己的額頭,“可我怎么都想不起來了,難怪人家說一孕傻三年。”

“哪種東西呢?文件?武器?鑰匙?”諾諾循循善誘,“你仔細(xì)想想。”

“想了好久了,怎么都想不起來。反正是個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我可一定得想起來!一定不能搞丟!”蘇小妍頓了頓,“你的朋友怎么沒陪你來?你一個女孩子,晚上自己跑出來不怕的么?”

“我的朋友?”諾諾愣住。

“有天晚上下雨,有個穿保安制服的男孩來找我聊了好一會兒,他是你的朋友吧?”

“為什么這么說?”

“瞎猜的,他說自己是保安,可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保安。你像個小公主,他像個皇帝,你們看起來有點像。”

狂風(fēng)忽然吹開了窗戶,諾諾起身去關(guān)窗,忽然發(fā)現(xiàn)庭院中正下著一場黑色的大雪,雪花如鵝毛般紛紛揚揚,成群的黑鴉站在樓頂和欄桿上,數(shù)不清的金色眼睛齊刷刷地看著這間病房,不發(fā)出絲毫聲音。諾諾伸手抓過一片雪花,發(fā)現(xiàn)那是一片完全枯萎的郁金香花瓣。這間醫(yī)院的溫室種著很多郁金香,不久之前諾諾還看到它們開得郁郁蔥蔥,紅黃兩色非常嬌嫩。黑郁金香這個品種也確實有,但其實是靛青色的,而她手中的花瓣黑得像是燃燒過的黑燼。

庭院里的各種植物都在枯萎,包括那些四季不落葉的松柏,蕭瑟的冷風(fēng)緩緩吹過,它們就都變成了炭黑色。

諾諾猛地關(guān)上窗戶,大口地呼吸,花園里的空氣有種詭異的窒息感。某種力量正在侵入周圍的空間,她努力地回憶自己在卡塞爾學(xué)院所學(xué)的各類知識,嘟噥說臥槽!果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煉金術(shù)進(jìn)階這門課在煉金系的課程中算是三級難度,通過率極低,她就沒有選。但她又有一絲欣慰,因為這座城市里如果真的有一個尼伯龍根,那么路明非也許沒有瘋,他只是洞察了隱藏的真相。

她按下了床頭的呼叫鈴,但無人應(yīng)答,擴(kuò)音器里傳出的只有嘶嘶的電流聲和沙沙的雨聲。

她沖出病房四下查看,一棟棟小別墅居然都開著門,屋子里空蕩蕩的,她覺得自己站在一座墓園的中央。

她回到蘇小妍的病房,抓起一床毯子丟在蘇小妍身上,從自己帶來的背包里掏出了沙漠之鷹和虎牙丸。

這原本是路明非的武器背包,路明非住院之后諾諾出出入入都背著,莫名其妙的,她總覺得有人在背后盯著自己。

蘇小妍見她掏槍,嚇得瑟瑟發(fā)抖,但諾諾輕輕地?fù)崦暮蟊常拖癜矒嵋恢皇荏@的貓。

“你不用害怕我,你命運中曾經(jīng)有過一個兒子,我是你兒子的朋友。”諾諾在她耳邊輕聲說,“為了他我也會保護(hù)你的。”

這話聽起來真是莫名其妙,可蘇小妍猶豫了片刻,竟然點了點頭。但舞蹈演員的自我要求令她難以接受披著那床毯子出門,她從衣柜里掏了件紫棠色的貂皮出來,披在黑色的蕾絲睡裙外,又在高跟鞋堆里選了一雙尖頭漆皮的……諾諾默默地扶額,覺得憑自己的男友力,正適合拯救這樣嬌弱美麗的女人!

庭院里的燈也熄滅了,黑暗如墨染般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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