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手拿男主劇本
- 穿成惡毒炮灰后我靠洗白茍命
- 暮臨木
- 5497字
- 2022-08-17 14:34:09
蕭姮一路狂奔,還好她今日輕裝上陣,頭上都沒幾根簪子,要不然,她跑起來不得累死!
好在夕顏湖離鬧市不遠,蕭姮很快就趕到湖畔,遠遠就看見湖心亭中,兩個姑娘挨得極近,應該還沒推!
蕭姮卷起袖子,將雙手放在嘴邊,正想呼喊,突然“噗通”一聲,那道嬌小的身影就墜進湖中,還濺出了不小的水花。
蕭姮毫不猶豫,雙手合十,一頭扎進了湖水。
盡管是陽春三月,可湖水依舊冷得刺骨,蕭姮在水中艱難地前進,這古代的衣裳簡直太拖后腿了,時而漂浮在眼前擋住視野不說,還提供了不少阻力,枉她從前看古裝劇的時候,竟還以為華裳在水中含苞待放,唯美不已......
幸好林趕月今日穿著鮮艷,蕭姮很快就捕捉到一抹不斷下墜的翠綠,總算找著了!
蕭姮迅速游向那抹翠綠,很快,她就抓住了那只纖細的手腕,隨后她就帶著林趕月往最近的岸邊游去。
因為拉著一個人,蕭姮游得更加艱難,水帶著刺兒似地扎進皮膚,她疼得都快麻木了。體力都耗費一大半了,蕭姮甚至想停下來休息,不過,她在心里拼命為自己打氣,現(xiàn)在絕對不能放棄,要不然,她跟女主都得交代在這里!
蕭姮咬緊牙關,拼盡全力地往岸邊游,湖光逐漸清晰可見,她甚至都能看見漂浮著的水草,總算是到岸邊了!
突然,一股很大的力量猛地攥住她的肩膀,幾乎是將她給拽出水中,蕭姮重見天日,她像是被抽取了所有力氣,直接仰躺在干燥的草地上。
溫暖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她卻沒有絲毫暖意,牙齒依舊緊咬住唇瓣,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瞇起,以此對抗刺眼得過分的光線。
白沉燁臉色蒼白,他迅速伸出手掌,略微顫抖地覆在蕭姮的眼睛上,感受到掌心傳來濕熱的顫動,就像蝴蝶輕盈的翅膀,撲閃撲閃的,他提到嗓子眼的心才得以回落。
白沉燁眼眶發(fā)燙到泛起妖冶的紅,呼吸在不經(jīng)意間,早已變得沉重而急促,天知道他剛才眼睜睜看著蕭姮一頭扎進湖里,他到底有多恐懼慌亂......蕭姮沒命了,他作為貼身侍衛(wèi)失職,也要跟著陪葬!
蕭姮一根筋,可沒白沉燁想得那么多,她現(xiàn)在累得筋疲力盡,連說句話都費勁兒,不過,她還是努力地伸出雙手,吊在白沉燁的袖子上,哆嗦著蒼白的唇瓣,咳嗽一聲后,才著急地催促:“你趕快去把那個姑娘,放在你的膝蓋上,讓她......把肚子里的湖水吐出來。”
白沉燁猶豫片刻,還是聽話地照做,不過,在挪開手掌前,他細心地將懷中的花枝放在蕭姮的胸前,讓繁密的桃花稍微遮蓋住陽光。
白沉燁足夠聰明,蕭姮只是稍微提點,他也很快就掌握到現(xiàn)代的急救手法,順利地將林趕月滿肚子的湖水逼出來。
“妹妹,方才你落水,我真是擔心死了。”林妍薇抹著眼淚,哭唧唧地奔到岸邊來,她本就生得美麗,哭起來好似梨花帶雨,不禁讓人心生憐惜。
相比于貌美如花的林妍薇,林趕月就低到了塵埃里。
蕭姮愜意地躺在白沉燁的懷中,微微瞇起眼睛曬太陽,腦海里已經(jīng)在過劇情了,女主林趕月原本是丞相府不受寵的庶女,因天性愚鈍,被父親不喜,經(jīng)常被下人欺辱。
嫡姐林妍薇更加可惡,假意照顧林趕月,實則是用她的愚蠢癡傻襯托出自己冰雪聰明,平日里最愛攛掇這個傻子妹妹,化最濃的妝,穿最土的衣裳。
今日朝露,林趕月的妝容也是林妍薇精心設計的。
原本該像平日里那般戲弄戲弄傻子就盡興了,可惜,這個傻子不知天高地厚,聽說大將軍沈流景凱旋,竟然公然叫囂要給他送花。
林妍薇為了阻止她,就在夕顏湖的小亭與她發(fā)生了爭執(zhí)。爭著爭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林趕月推下湖中。
留著她,遲早是個禍害,將軍府與丞相府向來不合,若再被這個無足輕重的傻子攪和,爹爹不得被氣死!
這一推,真正的傻子淹死了,現(xiàn)代殺手林趕月穿越而來,妥妥的滿級玩家屠殺新手村啊!
女主和女配撕的情節(jié)即將在眼前上演,蕭姮聳聳肩,反正她的任務達成,女主被她救起來,其余的事情,她都想離女主遠遠的。
可是,想象中的撕扯掰頭并未出現(xiàn),林趕月醒來后就抱著手臂蹲坐在草地上,紅通通的眼睛滿是對林妍薇的畏懼,嘴里還一個勁兒的哭訴:“姐姐,你為什么要推月兒......嗚嗚嗚,月兒好冷啊......”
林趕月可憐兮兮地將頭埋入臂彎,垂眸的瞬間,眼里卻閃過一抹精明的算計。快速過了一遍腦海中的記憶,她不得不接受,自己任務失敗后竟然穿越了!殺手的警覺提醒著她,現(xiàn)在處境危險,還不是暴露身份的時候。
林妍薇哭聲戛然而止,她的臉色唰一下變得慘白,反應過來后,就立即佯裝鎮(zhèn)定:“月兒,你在胡說什么啊,姐姐沒有推過你啊。”
被白沉燁扶起來正要跑路的蕭姮剎住腳,她的心猛地一沉,秀眉緊緊得擰在一起,看著蜷縮起來可憐兮兮的林趕月,心頭涌上一股不詳?shù)念A感:握草,不是吧,女主還沒穿過來?
興許是那邊兩人爭執(zhí)不休,林妍薇淚流滿面,將無措的目光投到蕭姮身上:“公主,你親眼所見,方才在湖心亭,我伸手是想拉住妹妹的,可是真得來不及啊!”
不愧是天下第一美女,哭聲都婉轉(zhuǎn)動聽。
這個林妍薇,是個欺軟怕硬的主,曾經(jīng)憑著那張抹了蜜似的小嘴跟原主交好,每日都屁顛屁顛地跟在原主身后,用原主最愛聽的奉承話將其哄得服服帖帖。
雖然不清楚為何蕭姮在這個時候都沒有站出來為她撐腰,可是,林妍薇有足夠的把握,讓蕭姮現(xiàn)在幫她。
可惜,她的如意算盤完全打錯了。蕭姮優(yōu)雅地俯身,笑瞇瞇地問:“你哪位?”
林妍薇細碎溫柔的哭聲戛然而止,她不可思議地看著蕭姮,這個妄自尊大、隨便哄哄就對她言聽計從的永寧公主,怎么突然間轉(zhuǎn)了性子?
“還有哦,我要提醒你一句,剛才我來到岸邊的時候,就看見林趕月被你......推下水了呢。”蕭姮略微彎下腰,盯著那雙水靈靈的漂亮眼眸,近乎乖巧地說道。
林妍薇心里咯噔一聲,眼前機敏俏皮的蕭姮是如此陌生,壓根兒就不好糊弄!而且寥寥幾字,竟直接咬定她是兇手!
“漂亮姐姐,月兒害怕......”林趕月?lián)渖蟻恚蓱z地扯住蕭姮濕漉漉的裙子,“姐姐,她要推我下去,水里好冷好冷......”
瞧著就是個心智未開的小孩兒,看來女主真沒穿過來啊,強行壓住心頭的疑惑,蕭姮俯下身,溫柔地扶起林趕月,卻凌厲地盯著手足無措的林妍薇:“原來我沒瞧錯,將林小姑娘推下水的,果真是林大姑娘呢。”
“公主,冤枉啊!”林妍薇呆愣片刻,隨后哭得更大聲了。
哭聲吵得蕭姮腦瓜子疼,她正想揮手吩咐白沉燁帶林妍薇去報官,身后就傳來一道清潤的聲音:“你們在做什么?”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司學館大名鼎鼎的太傅——蘇欽。
他的墨發(fā)被青玉冠束起,修長的身姿被縹青色長袍裹著。別看蘇欽已經(jīng)坐上了司學館太傅的位置,他本人還是嫩得像顆地里的小白菜。
待走近就看見甚是荒唐的一幕,渾身濕透的林趕月抱著蕭姮在發(fā)抖,林妍薇在無聲哭泣,個個都是金尊玉貴的人,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狼狽!蘇欽緊皺眉頭,林妍薇正要顫巍巍開口,就被蕭姮截胡:“你別說話,讓我來!”
隨后,蕭姮就將前因后果解釋清楚,蘇欽望向林妍薇的目光,微微有些失落。
“太傅,你也知道,月兒她......”林妍薇點到為止。
“我看林小姑娘只是心智若小孩罷了。”蕭姮拍拍懷中瑟瑟發(fā)抖的林趕月,“別怕,告訴蘇太傅,是誰把你推下水的。”
“姐姐推了我一下,然后我就掉下去了!嗚嗚嗚......”的確如蕭姮所言,林趕月并不是個純粹的傻子。
“我也可以作證哦,蘇太傅也知道,我跟林大小姐無冤無仇,不至于在此事上顛倒黑白吧。”蕭姮可是整個南安國最囂張的公主,她要是想欺負誰,向來都是光明正大的,從不屑暗地里栽贓陷害,蘇欽心中有了計量,眼神微冷。
“還請?zhí)K太傅當個證人,帶林大小姐去官府吧。”蕭姮冷不丁開口,她摸了摸林趕月的頭,輕柔安撫。
一聽真要把自己送官府,林妍薇立即慌了神,她近乎狼狽地拽住蘇欽的衣角,哭得梨花帶雨:“太傅,不要把妍薇送到官府!妍薇只是失手,沒拉住妹妹而已!”
說起來,蘇欽的老師還是林丞相呢,不看僧面看佛面,這事鬧大了,林丞相面子也掛不住,思及此,他不得不為林妍薇求情:“公主,這是家事,還是交由林丞相處理妥當。”
搬出林丞相?可惜,蕭姮不吃這套:“呦呵,剛才還死鴨子嘴硬,現(xiàn)在就變成失手了?蘇太傅,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啊,若非我及時趕到救起林小姑娘,后果不堪設想。”
蕭姮略微施壓,公主的氣勢拿捏得死死!
蘇欽還想再求情,忽然,林趕月從蕭姮的懷中鉆出來,扯了扯她的袖子,柔柔地開口:“姐姐一直在哭,好可憐啊,漂亮姐姐不要把她送到官府,好不好?”
蕭姮微不可察地皺起秀眉,女主到底真傻,還是假傻?
蘇欽略夾贊許的眸光落到林趕月身上,雖說心智的確是小孩,但心地善良,也并非傳聞中那般癡傻。
林妍薇表面上啼哭,背地里都快氣得嘔血,這個傻子說可憐她!
“好吧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就依了你嘍。”蕭姮輕嘆一聲,旋即話鋒一轉(zhuǎn),“蘇太傅,這件事就麻煩你告知林丞相哦。我衣裳都濕透了,得趕緊回府去,要不然著了風寒,可沒人給我付醫(yī)藥費呢。”
蕭姮陰陽怪氣,林妍薇恨得差點背過氣!
趁著蕭姮轉(zhuǎn)身,白沉燁迅速半俯下身子,拾起方才被蕭姮隨意丟棄的桃花。
“這算什么,今后我送你更多更美的花兒!”蕭姮見白沉燁還挺惜花的模樣,于是立即拍著胸脯,湊到他的耳畔悄聲承諾。
白沉燁的耳朵尖倏地染上一層緋紅,他立即跟蕭姮拉開距離,握著花枝的手不經(jīng)意間捏緊,他才不會像蕭姮一樣,對桃花始亂終棄!
見蕭姮和白沉燁走后,蘇欽才松了口氣,看來公主是真放過林妍薇了。
“太傅,這是個誤會。”林妍薇咬著唇,楚楚可憐。
蘇欽心里清楚,他回眸望向林妍薇,目光晦澀:“司學館還有些瑣事需要處理,我改天再去丞相府拜訪。”
林妍薇臉色白了白,蘇欽是真站在傻子那邊,打算告訴父親呢。
“恰如燈下,故人萬里,歸來對影。”稚嫩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蘇欽心里一顫,下意識伸手摸了摸懸掛在腰間的玉佩。
低頭看去,小傻子林趕月正彎著腰,歪頭認真地打量著玉佩,滿眼都是稀奇。
“你竟會識字?”蘇欽眸光微動,林趕月因為天性愚鈍,即便是丞相府的小姐,也沒有去司學館。
可是,今日所見,她也并非傳聞中那般癡傻。相反,學習能力也挺強,對初見的詩歌興趣盎然。
“嗯嗯,月兒可不是傻子,月兒最喜歡讀書啦!”林趕月抬眼,清亮的眸中,盛滿了渴望,可是下一瞬,她眼中的光就熄滅,“可是,他們都說我是傻子,姐姐也不帶我去上學。”
“別擔心,我會想辦法的,你這么聰明,讀書肯定很厲害的。”蘇欽笑著摸了摸林趕月的頭,“好了,快回家吧。”
“是啊,妹妹,你衣裳都濕透了,隨姐姐回去吧。”林妍薇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手剛碰上林趕月,就被她靈活地躲開!林妍薇尷尬不已。
最后還是蘇欽耐心解釋,林趕月才膽怯地跟著林妍薇回府。
后來,蘇欽將此事稟告給林丞相,林丞相卻不痛不癢地訓斥了林妍薇幾句,就此作罷。雖然早有預感,但親眼所見,蘇欽的心還是不免沉入谷底。林趕月的處境,比他想象中,還要艱難些。
暮色降臨,將軍府的書房內(nèi),沈流景的手指蜷起,輕輕地敲擊在桌上,暖橘色的燈光照在他俊美到略顯攻擊性的臉上,令他憑空生出幾分冷意:“蕭姮真是越來越古怪了,繼續(xù)盯著她。還有,派人密切關注靜王的動向,恐他生出叛變之心。”
“屬下領命!”單膝跪地的黑衣人沙啞著嗓音回答,他是將軍府忠心耿耿的影衛(wèi)無咎,主人的命令高于一切,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他又補充了句,“回主子,今日丞相府的庶女林趕月,表現(xiàn)也很怪異,屬下怕有所紕漏,還是稟告給主子。”
“那個丞相府的傻子庶女?”沈流景深邃的眼眸像沉沉的夜色,讓人根本看不穿他心之所想。
影衛(wèi)就將林趕月的事都事無巨細地交代給沈流景,原本平靜如水的沈流景突然抬手制止無咎繼續(xù)說下去:“林趕月叫囂著要把花送給我,是因為她自認為是我的救命恩人?”
“傻子的話,不知真假。”無咎十分謹慎地回答,沈流景擺擺手,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可是,無咎后面說的話,他都沒花多少心思在聽,幾乎全神貫注都在想一件事。
林趕月是他的救命恩人?
沈流景的思緒不禁回到十年前,那時年歲小,性子頑皮。有次跟隨父親去丞相府,趁著大人們商議要事的功夫,他避開下人的視線,七拐八繞地在丞相府探險。
不知繞到哪里,只見一處僻靜破舊的院落,里面好些房間都積了厚厚的灰,他躡手躡腳地溜進去,淺淺轉(zhuǎn)了一圈,都沒瞧見人影,小少年撇撇嘴,真是無趣啊。
繞到院落的后面,入眼的就是一叢茂盛神秘的小樹林,那時候都到掌燈時分,林中光線甚是昏暗。沈流景舔舔嘴,興奮地一頭扎進小樹林,這才叫真正的冒險!
奈何實在不了解地形,沈流景都沒走幾步,就被荒草絆倒。他直接撲倒在地,還好死不死,摔下去的時候正中一條花斑蛇!花蛇憤起抵抗,一口就咬到他的手腕上!
沈流景吃痛,猛地將花蛇扔出去,被蛇咬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他下意識就要用嘴吸出來,就在這時候,一道脆甜溫柔的聲音響起:“你不要用嘴吸哦,當心加速毒素蔓延。”
這還是沈流景第一次被毒蛇咬,傷口肉眼可見地發(fā)紫腫脹起來,小少年嚇得臉色慘白,可憐巴巴地抬起頭,求救般地望向扒拉開草叢跑過來的小姑娘。
小姑娘身著粗布麻衣,五官精致,身材瘦小,梳著兩個小丫髻。林趕月都來不及細細打量沈流景,她放下背上的竹簍就蹲下來,隨后,她就撕下衣角在沈流景的手腕附近打了個結(jié):“你忍著點啊,我要將你的毒血擠出來,要不然,你會沒命的。”
一聽“沒命”二字,沈流景嚇得眼眶通紅,可他是個男子漢,不能在小姑娘面前落淚,于是他就倔強地將頭偏到一邊去,只用力地吸鼻涕。
林趕月動作迅速熟練,等處理得差不多,她就從隨身的竹簍中翻找出幾種草藥,簡單地揉碎敷貼在沈流景的傷口上:“等會我背你回去,然后,你就趕緊去找個大夫。”
沈流景自小就被教導要知恩圖報,他從腰間取下一塊冰涼似水的玉佩,隨后就遞給救命恩人,啞著嗓子許下真摯的承諾:“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待我功成名就,一定會八抬大轎、風風光光地迎你入門。我叫沈流景,流光溢彩的美景!記住了哦!”
林趕月鄭重地接過玉佩,欣喜地說:“流景哥哥,我等著你!”
后來,沈流景就只記得是小小的姑娘將他背回丞相府前院,隨后就被她叮囑不要透露來過小院,沈流景點點頭。
不曾想,一別就是十年,沈流景最后悔的,就是忘記問小姑娘的姓名,后來他也去過丞相府,可再也找不到那處院落,也沒有人知道她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