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寒回望今天所發(fā)生的一切,根據不死山的講述,他已經可以確認他看到那些顏色光團就是后天之氣。
那么要如何再進入到心眼狀態(tài)呢?
夜君寒回憶著進入心眼狀態(tài)時的感覺,想要抓住那個還未消逝的機會。
之前的感覺好像有些類似我進入人劍合一,都是對外界發(fā)生一些別樣的觀察。不過一個是用一種視角,另一個是通過劍感受世界。
身若空洞,心如雙目,感受周圍的一切變化,感受風聲,感受劍鳴,感受殺氣,感受一切……
感受劍鳴,感受殺氣。
這里可是劍閣,這里是劍最多的地方,是劍鳴和殺氣的集中地,這里就是能夠幫我解決領悟心眼的問題。
原來他們沒有騙我,該說的已經說了,甚至都已經把我領到門口,只要我自己輕輕一推,就可以進去。
夜君寒沉下心,傾聽劍鳴,感受劍身上的殺氣。
一時之間,劍閣當中只剩下劍鳴聲,夜君寒的呼吸聲都被蓋過,變得緩慢沉重。
夜君寒下意識地進入人劍合一的狀態(tài),他聽到無數把劍的寂寞,渴望殺戮,渴望遇到屬于它們的劍客。
劍本兇器,殺伐之器怎會甘心被雪藏在劍閣這寧靜的地方,它們都被夜君寒那身經百戰(zhàn)鍛煉出的殺意和心中那潛藏的魔意更是容易吸引它們了。
那一聲聲劍鳴好像在說帶我走。夜君寒雖說是聽懂了它們的意思,可也無能為力,他沒有權利帶走任何一把劍。
夜君寒將自己的意思傳達給這些劍器,劍器也是不甘地沉寂,劍鳴聲越來越低。
夜君寒大感不妙,要是失去劍鳴,他對心眼的領悟就會慢很多,只靠殺氣他估計要用半年時間才能領悟到,要是有劍鳴的幫助他有把握在這個月領悟心眼。
“劍兄,別這樣,我們還可以聊聊別的。”
“啊,比如!比如……”
“你們跟我聊聊你們之前的主人的經歷之類的吧。”
“你問我的劍啊,我的劍不說也罷。”
夜君寒和劍閣當中的劍聊的不亦樂乎,都忘了要領悟心眼的事。
此時,無生城中,幾個年輕人在酒樓當中喝著酒聊著天。
“風巽,你是怎么回事,居然能夠是輸個一個外來人,真是丟臉。”一個將一只腿腳架在椅子上,手上那種竹簽挑著桌上的肉丟到嘴里。
他是三大公子之一的鏡水公子陸東鳴。
“風巽,你的劍那么快,他是怎么接下的,他的劍怎么可能還有出鞘的機會,你肯定是放水了吧。”
風巽放下手中的酒杯,開口道:“不,我沒有放水,畢竟這是劍魔大人給的任務,我怎么可能放水。
不過他確實躲過我的劍了。
現在回想起來,他那時明明是躲不過的。我的劍已經到了劍光分化的境界,他不過只是劍氣雷音。可他憑借自己的直覺下意識地避開致命一擊,然后對我攻擊。”
風巽摸著夜君寒給他留下傷口的地方,雖然已經愈合,可他還是不能忘記當時的疼痛感。
“直覺?有意思,沒想到他居然是憑借直覺打敗的你。”陸東鳴手中竹簽變化無常,就好像拿著一把劍施展劍法,很快一個肉串就做好了。
他確實是在施展劍法,陸東鳴就是這樣一個人會把劍法運用到生活當中,已達到隨時隨刻修煉劍法的效果。而且他還說這樣可以模擬在不同環(huán)境下,對劍法的運用。
“冷天你也說說啊,不要當一個悶葫蘆,一句話都不說,就在那里喝悶酒有什么意思。”陸東鳴看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冷天。
“嗯,酒不錯。”冷天緩緩吐出這么一句話。
“我沒問你酒怎么樣,我是問你對于風巽敗給那個外來人的看法。”陸東鳴不知道冷天是不是裝傻充愣,在哪里避開他的問題。
“我的看法,酒不錯。”冷天就是不回答陸東鳴,把陸東鳴搞得頭疼。
“好好,我知道就不錯,可以說說夜君寒了吧。”陸東鳴給冷天倒了杯酒,冷冷道,要是冷天還不回答,那他手中的竹簽就不是插肉了。
“這才對嘛,人家可是有名字的,不要一口一個外來人,來了就是無生城人。”冷天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阿,這其實沒什么,世界那么大,有著無數天驕都沒有出現在我們眼前。說不定夜君寒就是這樣的人也說不定。”冷天打個一個酒嗝,接著說道:“雖然我們是無生城當中的頂尖天驕,可放在世界上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存在。
所以啊,不要太過驕傲,我們現在不過只是一個井底之蛙,看到的都是有限的。”
冷天眼中的光芒閃爍,他自幼生活在無生城,從未出去過,就算出去,也是到無生城外附近的城鎮(zhèn),所以他對無生城外的世界十分好奇。
“冷天,你別忘了,我們這里不過只是一個囚籠,稱不上什么世界。”陸東鳴冷笑一聲,出言打擊一下冷天。
冷天眼中的光芒逐漸暗淡下去,沒再說些什么。
三個年輕人都不再說話了,只是默默喝著酒吃著肉。
一時之間,氛圍變得沉重多了。
“想那么多干嘛,遲早有一天,我們終會打破這個牢籠,走向真正的世界。那里才是我們真正的舞臺。”風巽樂觀地笑了笑,將酒杯高高舉起。
“對,這個地方我們遲早有一天就可以出去。”陸東鳴也是一位少年,自然向往走向萬眾矚目的舞臺,讓世人都知道他來過,他要在歷史這本厚厚的書上留下自己濃厚的墨水。
“哈哈哈,我看那夜君寒也是人類,說不定就是從魔籠之外來的。”冷天一句話打破他們一直的困惑。
對啊,夜君寒可能真的是從外面的世界來的。魔籠當中的人類很少,基本上都是魔族和妖族,基本上所有人類都集中在無生城中。畢竟劍魔大人是這魔籠當中唯一一個可以撐起一片天的人類。
所以說,夜君寒十有八九還真有可能是從外界來的,那么他既然敢來,那就說明他有離開的辦法。
也就是說他們也有離開的機會,只要抓住夜君寒,他們就有辦法讓夜君寒說出離開的方法。
三個人目光閃爍,都知道對方在想些什么,風巽臉上浮現笑容,說道:“我們還是先去跟各位執(zhí)事和劍魔大人說一下吧。知情不報可是重罪。”
“那一起去吧,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冷天放下酒杯,看了看風巽和陸東鳴。
“行,那我們走吧。”陸東鳴也放下竹簽。
三人朝著城主府奔去,路上行人看到無生城三位公子一起出現,還是前往城主府,他們也好琪地跟了上去,想看看發(fā)生了什么,居然能夠使三位公子一起行動。
“執(zhí)事大人,我等有事求見,事關重大。”風巽他們來到城主府門口,求見執(zhí)事。
“何事?”城主府里傳出一道詢問,聽不出是哪位執(zhí)事的詢問。
風巽他們掃視了一下后方的人群,里面的執(zhí)事也知道是不能公之于眾的,于是就讓風巽他們進入城主府,“進來吧。”
城主府的大門應聲打開,陸東鳴三人進入之后,大門又再次緊閉。
“說吧,你們找我們有什么事。”狂暴看著眼前三個被稱為無生城三大公子的小家伙,眼中全都是滿意。
“拜見狂暴執(zhí)事,清風執(zhí)事,不死山執(zhí)事。”冷天他們恭敬地行了一禮,四大執(zhí)事只有黑白執(zhí)事不在。
黑白執(zhí)事從來都不會參與這些討論的,他和不死山他們不一樣,他是所有執(zhí)事最年輕的一位,是劍魔親自帶回來認命的。不是與劍魔當初一起征戰(zhàn)的伙伴。
不過黑白執(zhí)事天天說自己是和劍魔一起征戰(zhàn)過來的。
“我們發(fā)現可以離開魔籠的方法。”陸東鳴激動不已。
“繼續(xù)說。”不死山淡淡地說道。
“我們猜測夜君寒不是魔籠中人,很可能是從外界來的。”風巽接著說道。
“你們有什么證據嗎?沒有證據可不要亂說。”不死山盯著三位年輕的天驕。
陸東鳴他們感受到極大的壓力,他們確實沒有證據,一切都是他們的猜測。
“沒有。”陸東鳴咬牙說道:“不過我們從夜君寒是人族的身份以及是從城外被黑白執(zhí)事帶回來的,推測出夜君寒極大可能是外界來的人。”
“沒有證據就不要說了。即使你們的猜測很有道理。”不死山收回目光,接著說道:“不過,我會將你們說的轉述給劍魔大人,由他決斷。”
風巽他們也沒再說些什么,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就看劍魔大人如何決定了。
“你們可以離開了。”不死山一揮手,陸東鳴三人就已經出現在城主府外。
“你們怎么看。”清風等到冷天他們離開后,才開口,眼中有著對離開的希翼和渴望。
離開魔籠不是一個人的愿望,也不是一群人的愿望,而是所有人的愿望。
“如果夜君寒真的是從外面來的,那么……”狂暴雖沒有說完,但眼中那一抹殘暴已經說明一切。
“不要隨便猜測,看劍魔大人怎么說吧,如果劍魔大人也決定要對付夜君寒,那么就他動手。如果劍魔大人他選擇保護夜君寒,那我們也只能聽從命令。”不死山冷冷道,“把你們心中那些想法給剔除,不要到時候我們之中會少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