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傳道(二)
- 修仙路上我最兇
- 大腦斧不吃魚
- 3008字
- 2022-08-29 17:10:24
聽到此,沈風沉默了許久,他聽出了金丹在于第一大境界煉氣境中的重要性,可以說第一大境界就是圍繞金丹的修行在進行,可師父卻說不要自己過早凝結金丹,那又該如何修行呢?
于是他小心翼翼對師父問道:“師父,我聽你說了這么多,這金丹好像極為重要,若是不結丹,弟子該如何修行呢?”
靈徽不假思索,隨即言到:“鍛骨,從前三重開始,感受靈氣,到吸納靈氣,甚至讓靈氣在體內運轉周天都一成不變,只要不結丹你的修為便會被壓制在煉氣境第三重,而這個時候你就只需要運轉靈力游走身體的奇經八脈,完成淬血,鍛骨等強化身體的步驟,這也是我為什么不讓你師兄師姐傳你功法的原因,至少十年之內,你只能以這樣的方式不停錘煉你的筋骨!”
沈風沒有去考量太久之事,至于師父說的十年他卻還有些在意,隨即說道:“弟子聽從師父安排,可十年是不是太久了,我看若仙師姐年紀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卻是已經能和若寒那樣的高手比肩,我要是不結丹,豈不是十年都只是煉氣境第三重?”
靈徽真人抬手一彈指彈在少年的額頭,“修行便是修行,心浮氣躁急功近利都是不利的,從明早開始,徒步到山下去給為師買桂花糕做早膳,巳時之前我要看見早膳在我面前。”
“是!師父!”沈風行禮說道。
“行了,回去吧!為師再坐坐!”靈徽說著揮了揮手,示意少年離開。
沈風行禮剛準備離開,身后突然又傳來師父的聲音:“對了!你身體中那把劍,別讓別人知道,如果有人逼問時你扛不住就說是為師給的!”
少年楞在原地,后背冒出了冷汗,他突然想起了之前自己在大殿和那位沈龍城將軍交手后發生的事情,那時候剛拜師,師父也曾說了一句,如果誰問起自己竟能抗衡沈龍城,便說是師父替自己施加了幽蓮華。
想到此,沈風也察覺到有些不對勁,難道師父已經看出自己體內有一把劍?
想當初老瞎子死的時候也特別囑咐過,不要被人知道日月劍派的天誅劍在自己手中,可現在竟然被師父察覺,他的心里也有些慌亂。
可很快沈風就冷靜了下來,聽師父這話的意思似乎沒有想要追問自己劍的由來,還想著特意為自己隱瞞,這倒是讓他越發不解。
不過出于小心,沈風沒有回答,只是繼續裝傻充愣說了一句:“師父?什么劍?”
靈徽冷笑一聲,冷聲道:“行了!快滾吧!”
沈風不敢多留,連忙離開了此地。
待沈風走后不久,靈徽冷聲說道:“出來吧,偷偷摸摸可不是你的性子。”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出現在涼亭之中,來者正是三清殿的靈祈真人,“靈徽師妹是什么時候發現我的?”
“有話快說!”靈徽沒什么好臉色。
靈祈真人不緊不慢在她身旁的石凳上坐下,“師妹,今日為兄前來只問你一件事,你是真的打算要教那小子?”
“與你無關。”
“當年你為了給你的大徒弟找個對手,這些年可是苦了我那徒兒若寒,你就算現在想要給若風找對手,可能不能別指著同一個禍害,我就這么一個得意弟子!”靈氣冷著臉,但說話還是有些小心謹慎,似乎并不愿得罪自己這位師妹。
“那是你自己沒用,若能好好教導你那徒兒,哪至于次次挨揍?”靈徽冷聲回答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耐煩。
“師妹,你要這么說可就過分了啊,你到乾坤宮這么多年師兄也沒有為難過你,要不是看在師父的面子上,我哪兒至于囑咐手下弟子們處處讓著你們蓮花臺?”靈祈有些為難的說道。
其實在乾坤宮要論勢力最大的必然是三清殿和紫霄殿,至于蓮花臺和問劍谷皆是人丁稀少,真要以高手數量論,三清殿絕不輸于蓮花臺。
只是這三師妹靈徽當年吩咐自己的大弟子若仙以三清殿若寒為目標,于是二人成了對手,這么多年來,三清殿也不乏青年才俊,可其他人卻是沒人會去挑戰蓮花臺大弟子若仙。
只因這位靈徽真人曾經打了招呼,除了若寒,誰也不許挑戰若仙!
“若仙和若寒同齡,天賦也差不多,讓他們互為對手不好嗎?你三清殿高手是多,但我的弟子還沒到能與那些還虛境弟子交手的時候,所以只能找若寒了,若風才剛入門,在你徒弟手下也只能是挨揍的份兒,你怕個什么?”靈徽冷聲說道。
靈祈可不信靈徽這些說辭,隨即苦笑道:“師妹啊,你可別耍無賴啊,好歹若寒也是我的親傳弟子,你老是拿他當你弟子的陪練,現在這小子對你們蓮花臺怨氣深著呢,到時候可別弄出什么岔子!”
“你可別嚇唬我,技不如人就活該挨揍,將來他要是能把沈風給打廢了我也認。”
聽著靈徽的話,靈祈臉色更加難看,他也算了解這位師妹,性情古怪,隨即苦笑道:“師妹別說了,若寒要是真的把你徒弟打廢了,以你的性情不得去找小輩麻煩?我就一句話,過些日子等宗門大會結束之后我就讓這小子閉關,你要找人給你弟子當陪練可以,換一個!別可勁兒禍禍若寒了!”
靈徽有些失落,頓時心情就不好了,這要是禍禍其他弟子吧,于心不忍,也就若寒她看著有那么一點不順眼,這要是另外找一個也很難找到如若寒這樣年紀相仿實力出眾的。
于是她只能耍起了無賴,“這樣吧,以后我讓若風來挑戰你,但你不能下狠手,不然我拆你的三清殿!”
靈祈真人的臉色越發難看,差點就要咬牙切齒了,心想這叫什么事兒,讓一個小輩來挑戰自己,無論輸贏也是讓三清殿丟顏面。
“師妹,你別太過分!”
“我不管,之后我就得讓若風去找麻煩,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去師父那兒攛掇你的禍事。”
“哼!你攛掇的禍事兒還少嗎?”
“多嗎?”
靈祈陰沉著臉,“當年你為了讓若仙這小丫頭起爭斗之心,故意把師父要給若寒的資源全要了過來給你的寶貝徒兒,弄得若寒那小子心生怨氣和若仙結下仇怨,后來你為了激發你二徒弟若道的性子,故意找人挑唆門內弟子去欺負若道,這段時間若風又和我三清殿屢屢結怨,不都是你想看到的嗎?接下來肯定又是老辦法,讓若寒去嫉恨你的三弟子了吧?”
靈徽很是認真地搖了搖頭,“那不用,若風這小子有我當年風范,記仇著呢,說實話若寒當眾羞辱若風我還是很驚喜的,都不用我想辦法,這對手不久來了嗎?以我對若風的期許,五年之內,你那寶貝徒兒都還能有資格做他對手。”
“哼!你一個老輩去陰小輩合適嗎?”
“唉,當師父都不容易,哪叫我這些徒弟一個個都不成器呢?仙道茫茫,要是沒有對手是多么孤獨的一件事。”
“哼!師妹你怎就這么多心思!”靈祈很是無可奈何。
靈徽不屑的輕聲冷笑:“靈祈啊……你這個人不壞,就是話太多,我的事情你最好少管,畢竟說不定哪天我一個不高興就走了,到時有得你們頭疼。”
一聽這話,靈祈的神情變得很是復雜,片刻后他緩緩起身朝著靈徽行了一禮,“罷了,你要是能安分些,隨你怎么折騰,告辭!”
靈徽沒有說話,看著靈祈慢慢遠去后取下了自己的頭繩系在了手上,隨后神態變得極為放松,甚至可以說是慵懶。
一個人漫無目的在竹林間游蕩,不知不覺間去到了玄清真人所在的小白云觀。
察覺到靈徽到來,玄清真人起身去了后山峰頂,二人于天青山最高峰處相見。
“師父……你來了。”
“你最近狀態不對,為師能察覺到你的心神極其紊亂。”白發干瘦老人輕聲說道。
靈徽看著夜空,朝著東方蒼龍七宿的方向望去,神情中閃過一絲恍惚,“師父……我的時間不多了。”
玄清愣住了,他很難相信靈徽會流露出這般神情,片刻后嘆息一聲說道:“你不是總說自己不信命嗎?何須在意什么命星不能同世之言?”
突然,靈徽轉過頭神情凝重地看向玄清真人,“師父……我從不畏死,只是我還不甘心啊,當年上山時我問了您一個問題,現在您能給我答案嗎?”
玄清真人走到靈徽身側,也抬頭看向天空,目光深邃,“靈徽,這世上的答案得自己去尋,為師告訴你答案是‘有’,可你又會信嗎?”
靈徽冷笑一聲,“也是啊……自己不能親眼看到談何有無呢?師父,您畏死嗎?”
玄清真人遲疑片刻,似乎他很多年沒有去思考過生死之事了,若說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如曾經那般對死亡充滿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