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好戲登場
- 將門嫡女:她重生成了王爺?shù)男募鈱?/a>
- 非子玉
- 2164字
- 2022-08-16 14:57:32
只聽一聲怒叱,身著紫衣的男子大踏步走進(jìn)正堂,清俊的面龐帶著些微怒氣,來者正是寧思齊。
寧思齊緊蹙眉頭,想起自己方才聽的那些言語,心里頗為不快,目光投向?qū)庿S便開始發(fā)難:
“五妹,平時母親教習(xí)你的規(guī)矩都到哪里去了,竟然對長姐口出惡言,你就不怕母親責(zé)罰?”
寧鳶被訓(xùn)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手中的帕子被死死絞住,面上卻不敢吭聲。
只因著寧思齊是家中唯一長子,以后必然會承襲侯爺?shù)木粑弧J且詫庿S敢在寧戚面前口出惡言,卻不敢得罪寧思齊,畢竟以后整個侯府都是他的。
“哥哥,五妹她也是一時沖動才說話不分輕重,并不是存心的,你就別責(zé)怪了。”
一旁的寧璇見氣氛陷入僵硬,連忙開口幫寧鳶找臺階下,卻見寧思齊眉毛倒豎:
“你也知她說話不知輕重,身為姐姐非但不曉得好好教導(dǎo)訓(xùn)誡,反而坐視不理,你就是這樣當(dāng)姐姐的?”
一番話不輕不重,卻是十足十的怪罪之意,寧璇聽了面上不由得白了白,卻還是強(qiáng)撐著笑臉。
寧思齊一向看不慣她,她是知道的。自己平時雖盡力討好,卻還是不敵他與寧戚自小的情誼。
想到此,她不禁咬了咬牙。
“好了,你看你回來便發(fā)這一通火,也不嫌熱的慌。”
寧戚看到寧璇等人吃癟的嘴臉,笑瞇瞇地開始打圓場。
她倒是不在意寧璇她們的言語,只是對寧思齊的護(hù)短頗為感動,可能是再活了一世的原因,讓她對上輩子原本忽視的親情變得更加珍惜。
寧思齊見她這樣說,便也沒再為難下去,反倒沒好氣地說:
“你回來做甚,看著你便心煩,莫不是被欺負(fù)了回來搬救兵的吧。”
寧戚噗嗤一笑,一口茶險些噴到寧思齊的衣衫上:
“見著我心煩?那你手上提著的栗子糕是喂給狗的不成。”
西街的栗子糕常常供不應(yīng)求,若不是起了個大早去排隊,斷斷不可能這個時辰就拎回來,恰巧這個又是她最愛吃的。
寧思齊被戳穿,耳尖紅了紅,隨后裝作不耐煩般將栗子糕丟到寧戚懷里:
“路邊撿的,賞你吃了。”
寧戚自知她這種兄長向來刀子嘴豆腐心,也不在意,掀開紙包捻起栗子糕就著茶品嘗起來:
“你一大早就去買這栗子糕去了?”
寧思齊大剌剌坐下,灌了一口茶:“沒有,還與沈兄逛了逛兵器鋪,馬上就是夏獵了,得選件趁手的兵器。”
聽到沈兄兩個字,寧戚眉頭微不可見地蹙了蹙:
“沈兄?”
“是啊,”寧思齊沒發(fā)現(xiàn)寧戚的不對勁,丟了一塊栗子糕到口中:“沈舒白沈兄,你不是也認(rèn)識么?我還邀請他到府中做客呢,先下他應(yīng)當(dāng)在后園賞景。”
寧戚眉頭皺緊,想起那日寶剎寺的種種事情,心頭有不好的預(yù)感在彌漫。
沈舒白這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自己同晉安王回府的這一日到來,究竟為何?
寧戚抬眼望向?qū)庤蛯庿S,卻見她們神色如常,并無不妥。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正值初夏,后花園中荷花池滿池的荷花含苞欲放,搖曳生姿,甚是迷人。
“我方才去搬晉安王送來的物件,你猜里面都是些什么東西?”
“嘿,這有什么稀奇的,左不過是些珍稀字畫,綾羅綢緞罷了。”
“那可不是,你是沒見那數(shù)十箱的奇珍異寶,箱籠一打開,連著大夫人都當(dāng)場驚呆了。”
“真有那么大手筆?”
“不信你去問小唐,他可也親眼看見了,那些東西怕是讓我們揮霍幾輩子都揮霍不完。”
“嘖嘖········”
隨著兩個仆人逐漸走遠(yuǎn),說話聲也漸漸消失,但是這些話卻被不遠(yuǎn)處的寧鳶和寧璇聽得清清楚楚,寧鳶臉上妒恨一閃而過:
“三姐你聽,憑什么王爺對一個丑女如此看重。”
寧璇皺了皺眉,眼中有不耐之色掠過:
“她是晉安王妃,晉安王再不喜她,外人面前總要做出樣子來,才不致讓人家詬病。”
“那長姐是說,我還有機(jī)會接近王爺?”
寧鳶面上一喜,脫口而出,絲毫沒發(fā)覺寧璇眼底已經(jīng)流露出厭惡。
“那是自然,五妹你嬌俏可人,有哪個男人不會心動呢,王爺也不例外。”
寧璇掩去眼底神情,對著寧鳶柔聲溫婉道,寧鳶聞言便沾沾自喜起來,寧璇見她一副得意樣,心中暗罵蠢貨,面上卻不顯。
“見過寧三小姐,寧五小姐。”
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兩人轉(zhuǎn)頭望去,正是一身青衣的沈舒白。
只見沈舒白抬手作揖,俊秀的面龐含著溫柔笑意,端的是一個正人君子謙謙如玉。
寧鳶寧璇也連忙屈身回禮。
“早就聽聞二位小姐仙姿玉色,秀外慧中,沈某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沈舒白溫笑道,清雅文雋的一張臉不似武官的粗曠,反而更加多情小意,直看得寧鳶面上一赫,垂首含羞道:
“沈公子過獎了,沈公子才是一表人才,人中龍鳳。”
這沈舒白長得倒是模樣不錯,不過只是個校尉之子,與之晉安王相差甚遠(yuǎn),倒是可惜了。
寧鳶低眸,心中卻在細(xì)細(xì)比較。到底還是只有晉安王,能夠讓她身份貴重,一飛沖天。
“沈公子今日前來,可是有要緊事?”
寧璇緩緩開口,眼中帶了一絲莫名的暗光,似有若無地看著沈舒白。
“倒也不是要緊之事,不過方才同寧兄挑選兵器,并未得到稱心之物,寧兄便邀在下前來府邸,看看有沒有想要的兵器。”
寧璇聞言,唇角勾起些許弧度,與沈舒白四目相對:
“那么,璇兒便祝沈公子能夠順利得到心心念念之物,早日稱心如意。”
二人皆是會心一笑,充滿著算計之意。
說完,寧璇便攜寧鳶轉(zhuǎn)身離去。
一陣清風(fēng)吹來,裹挾著木槿花的花瓣紛紛落下,宛如一場盛大的花雨,粉紫色的花瓣落英繽紛,美不勝收。
立于木槿花樹下的沈舒白兩指夾住一片花瓣,而后在他晦暗不明的目光中,那片花瓣被指腹狠狠碾碎,七零八落地被隨意拋之在地。接著一只靴子毫不留情地踩上,沈舒白的身影漸行漸遠(yuǎn)。
片刻后,木槿花樹下又來了個人影,脊背挺直如青松,只是下半身端坐在輪椅之上,那道人影抬頭望向?qū)訉盈B疊的木槿花,只見花云之中,一點點的栗子糕碎渣從中掉落而出。
“這場戲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