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汐月說完,便出了院子,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她腳步很快,轉瞬就沒了身影。
寧雅看著她的背影,目光中透露出怨毒與嫉妒:“這個小賤人,她定是對娘做了什么!”
“別說了!”張氏突然喝止她,忙跑到屋子里關上了門。
只要想到自己昨晚被那個老得只剩下兩顆牙,流著口水的老/猥/瑣給睡了,她就想把寧小七那個小娼婦給宰了!
一次兩次能躲過,她就不信這小娼婦能一輩子都防著?
思及此處,張氏露出了陰毒的笑容。
院子里,寧雅因憤恨而面容猙獰:“呸!便宜你個小賤人了!”
寧汐月并不知道張氏又在琢磨著怎么害她,辰時剛過她便出現在私塾門口。
私塾的門還鎖著,她便站在外面等,突然聞到香味,眼前突然出現一只麥色的手,掌心握著卷了肉的餅子。
“早上沒吃吧?”李狗蛋的聲音在身后響起,“特意你給帶的。”
“還真是。”寧汐月的笑容很溫暖,“謝謝你啊,狗蛋。”
她接過餅子吃了起來,登時唇齒留香,狗蛋娘的手藝當真是不錯。
李狗蛋在旁看著她,唇角始終揚著柔和的笑意,目光如湖水瀲滟。
整個餅子下了肚,寧汐月覺得全身都暖和起來, 才瞧見那先生懶洋洋地打著哈欠來了。
先生不屑地瞥了眼寧汐月:“小丫頭,別說我沒提醒你,若是輸了哭鼻子,可沒人可憐你。”
寧汐月不愿與他做無謂的口角之爭,只是示意他快開門。
三人進了私塾,學生們也陸陸續續地來了,瞧見寧汐月,他們全都眼前一亮,目光中滿是期待。
礙于先生在,他們都沒人敢上前,只是乖乖地坐下拿出書本搖頭晃腦地念起來。
老學究們在兩刻鐘之內也全都來了,還帶來了許多看熱鬧的人。
領頭之人是寧振懷曾經的至交好友,平安巷最有文化的人,秀才公元茂杰。
先生立刻躬身作揖:“晚生見過秀才公。”
元茂杰矜貴地點點頭,絲毫不掩飾對他的不屑,教書這么多年,竟能和小姑娘打擂臺,還請來這么多人,真是出息大發了!
先生滿臉通紅地將眾學究引到準備好的座位,吩咐人給他們準備了茶水。
待他們都坐定了,先生黑著臉問寧汐月:“你想怎么比?”
寧汐月微拱手表示尊重:“這里暫時還是先生的地盤,怎么比你說了算。”
“狂妄無知!”先生氣得胡子一翹一翹,瞪著眼睛像是銅鈴般,“今日我便讓你知道,狂妄要付出多么大的代價!”
寧汐月淡淡笑了笑,目光充滿了大越第一女先生應有的自信。
先生與元茂杰在商議擂臺的比試時,李狗蛋悄悄拉著寧汐月的衣袖道:“小七,你該準備好如何比試才是,萬一輸了?”
雖然他并未對這場比試抱太大的希望,但他還是不愿寧汐月輸得太難看。
“無妨。”寧汐月安撫似的看著他,“無論他們要怎么比,我都可以。”
私塾門口,一個溫潤優雅的青年緩步而入:“這里這么多人在,不介意本官來湊湊熱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