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分部。
呈低氣壓狀態。
明明是個晴空萬里天氣，這里卻像是被烏云壓住似的，令人喘不過氣來。
大東石頭剪子布輸了來匯報情況，站在辦公室門口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設和深呼吸，還是沒敢進去。
但最后，還是硬著頭皮敲了門。
要是耽誤了時間出現別的問題，更是死路一條。
大東剛推開門，秦綜就趕緊迎上來，“查到具體情況了嗎？”
大東越過秦綜看了司明燁一眼，沒敢說話，沖秦綜搖搖頭。
秦綜罵了聲，“老子花那么多錢養著他們，連這點事都查不明白？都給我卷鋪蓋走人！”
大東不敢進去，站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說：“爺，昨晚的那批貨催了，要是今晚貨還沒到，那邊該起疑了。”
司明燁轉著火柴盒的動作停了，掀起眼皮看了大東一眼，隨后落在秦綜的臉上。
大東往秦綜的身后躲了躲。
秦綜瞥了大東一眼，走過去坐下問：“干嘛？”
“給暗影聯盟下單，五倍價格，一模一樣的貨，天黑前送到碼頭。”
秦綜立刻給暗影聯盟下單。
大東看沒自己什么事了，趕緊溜。
剛走了一步，就聽到背后傳來熟悉的嗓音：“我讓你走了？”
大東趕緊轉身彎下腰，“爺，您吩咐。”
司明燁動了動，換了個斜倚著沙發的姿勢。
他支著下巴，大拇指一邊按著發疼的額角，一邊說：“你們查不出來，聯系大中那邊一起查，今晚我要看到進展，否則你們都滾回家。”
大東應下趕緊去了。
秦綜等門關上，對司明燁說：“白鯊不過就是一個做賞金任務的，還至于驚動大中那邊？”
司明燁嗯了一聲，也沒多說。
白鯊能悄無聲息的被人救走，又悄無聲息的醒過來炸了他的船。
背后不可能沒人幫她。
尤其是監控等痕跡都抹的那么干凈。
*
白沙是被手機震醒的。
她揉了揉眼睛，發現講臺上的老師她又不認識了。
但也沒在意，拿出手機點開，都是白樂安的消息。
她撿重要的看。
【司明燁下單，要昨晚一模一樣的貨，五倍的價格，給不給？】
【司明燁還沒放棄查你，這次找了個高手，好幾次差點破了白勞的防護網。】
白沙冷笑，回復道：【拒絕，不管多少倍都拒絕，這事不用再告訴我了。】
白樂安秒回：【你能查到司明燁走這些貨是做什么嗎？看起來也不像是給黑虎訓練用的。】
白沙瞇了下眼睛，精致的眉眼依舊是冷的，回道：【沒查到，現在也不想查，和我沒關系，虹膜快點，其他的事情先放一放。】
白樂安：【OK！】
白沙有點燥，起身從后門出去。
歷史老師結巴了一下，當做什么都沒看見，繼續講課。
白沙走進衛生間，進入最后一個隔間，鎖上門。
拿出另外一個黑色的板磚手機，拆分重組變成掌上電腦。
給白勞的防護網加強了三層，然后看了一眼自己在司明燁這里留下的所有痕跡，做了粉碎，順便加上一層病毒。
除了她，沒人能恢復。
做完一切，回到教室坐下。
沒什么困意，塞上耳機點開游戲。
*
秦綜收到‘拒絕接單’的消息，整個人都懵了，被煙屁股燙到手才回神。
他跟個機器人似的，慢慢扭動脖子看向司明燁，期間還有咔咔聲。
“阿燁，拒絕了你敢信？”
司明燁手上的動作一頓，掀起眼皮看向秦綜，似乎是有點不可置信。
秦綜將手機舉過去，“你看，拒絕接單。”
司明燁垂下眼眸，額角更疼了。
秦綜盯著手機屏幕問：“暗影聯盟不是有錢就賺嗎？怎么...”
秦綜忽然想到什么，睜大了雙眼說：“暗影聯盟的消息網那么厲害，你說會不會是知道我們這批貨要做什么，所以不給我們準備？或者是白鯊認識暗影聯盟的人，所以暗影聯盟不給我們貨？”
“也許兩者都有可能。”秦綜自顧自的補了句。
司明燁的俊臉這段時間，可謂是難看到了極致。
不外露情緒的人，眉眼間戾氣浮動，渾身寫滿了煩字。
他傾身拿過茶幾上的電腦，調出窗口輸入代碼，侵入暗影聯盟的系統。
不過兩秒，電腦嘭的一聲，廢了。
秦綜震驚的跳了起來，“臥槽！”
司明燁丟掉黑屏的電腦，腦海里閃過最后的病毒代碼，黑眸里覆滿冰霜。
很好。
秦綜看司明燁的腮幫鼓了又下去，知道他真的生氣了，趕緊安撫：“這只是沒防備的一次意外，暗影聯盟再厲害，也不可能一點不能突破，等等大中那邊的消息吧。”
這話也是安慰他自己了。
今年可能水逆。
*
下課的時候，有人去老師的辦公室拿卷子送作業，湊巧聽到老師們說話。
等到了中午，白沙的事跡傳開了。
食堂，白沙雙手插在衛衣的口袋里，跟在趙甜甜身后打飯。
那些落在她身上的打探目光，她實在是煩，掀起眼皮冷冷的掃了過去。
所有人趕緊收回了視線，假裝什么都沒有發生。
白沙將衛衣帽子戴上，遮住浮著燥郁的眉眼。
打了飯，找了個角落坐下。
趙甜甜說：“宛宛，你出名了。”
白沙毫不在意的認真吃飯。
趙甜甜也算是了解白沙的脾氣了，沒再說什么。
過道另外一面的一桌坐著幾個女生，校服穿的松松垮垮。
其中一個最好看的沒穿校服，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長裙，黑長直的頭發柔順的披在肩膀上，周圍還有幾個獻殷勤的男生。
一短頭發女生收回目光說：“鄉下來的野丫頭，不知天高地厚，看她那欠打的樣。”
一個女生附和，“就是，還說長的好看，我這一看不就那樣？鄉下的能長的多好？”
另外一女生說：“連文月一個腳指頭都比不上，竟然還有人在校園貼吧上說這是新的校花，真的，這是我本年度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短發女生說：“文月這樣唱歌那么好聽，長得好看，學習好，才貌雙全的才能稱為校花，她一個啞巴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