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睦拍了下教練的肩膀，不緊不慢的說：“于教練，這件事我也說不上話，那周宛不需要給她身上添什么榮譽了，她就算是什么都不做也餓不死，所以...你明白了吧。”

于波一愣。

王德睦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沒再說，親自送于波到門口。

于波有些懵的從樓上下來，經(jīng)過一班的時候停下了腳步，想了想，還是沒過去，直接下了樓。

*

挨到放學(xué)，白沙和往常一樣和趙甜甜揮了下手，疾步離開。

但今天沒躲過程晗。

“大佬！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我比昨天提前了一些，終于是趕上了。”

白沙不理。

程晗毫不在意的跟著她一起往校門口走。

“大佬，你籃球打的那么好，為什么不參加籃球比賽？”

“這可是省辦的比賽，如果拿到的冠軍，直接進入省隊學(xué)習(xí)訓(xùn)練。”

“重點是，不用高考就能得到這樣的機會，怎么看都是不虧的。”

白沙在校門口停下了腳步，看向程晗，眼神冰冷。

程晗收了聲音，跟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子一樣，微微低著頭看著白沙，眼神可憐巴巴。

白沙不理，快走了幾步，坐進了車里。

程晗唉了一聲，目送黑色的轎車離開。

眼神落在車牌上的時候，若有所思...

*

南江別苑。

兩人一前一后的進屋。

白沙徑自走到餐廳，塞了兩口飯上了樓，進屋，反鎖了門。

將黑色磚塊手機拆分重組成掌上電腦，扯出黑線連接兩個小玩意，輸入指令。

她將監(jiān)聽設(shè)備放在了門口的燈罩里，錄音筆放在了旁邊的花盆里。

然后換了身衣服，等天黑。

樓下，羅紀不緊不慢的吃了飯，泡了杯茶在客廳坐下，打開了電視。

他算是多少了解小姑娘的脾氣了。

可不去找不自在。

晚上八點，各路豪車陸陸續(xù)續(xù)的停在了‘圓缺’的門口。

都是為了‘寒止’而來。

白樂安找了個大廳的位置坐下，等看到司明燁上樓，給白沙發(fā)了消息。

白沙接到消息后，撐著欄桿從二樓陽臺跳下去。

身手利落從后門翻墻出去，坐進接應(yīng)的黑色轎車里。

二十分鐘后，黑色轎車停在了黑虎分部后面的窄巷里。

白沙帶上黑色帽子和口罩，下了車。

她如一抹鬼魅，避開所有的監(jiān)控到達了司明燁的辦公室。

打開手表上的暗燈，開始翻找。

十分鐘后，白沙鎖定了書柜后面的隱藏保險柜。

司明燁這人做事謹慎，她不能強來，所以連監(jiān)控都沒黑。

而且黑虎分部不比南江別苑，她每一步都要小心。

這個保險柜大概率有警報系統(tǒng)，她必須一次就中。

只見她眉頭深皺，精致的眉眼凝著一層冰霜。

她只能在司明燁這里栽一次。

咔嚓，保險柜開了。

白沙稍稍松了一口氣，照了下保險柜。

不大，基本上一眼看完。

她將文件全部翻了一遍，沒她要的東西。

目光略過角落的圓盒，頓了一下，隨后關(guān)上了保險柜。

她立在原地想了一會兒，才離開黑虎分部。

坐上車，嗓音很低伴著嘶啞，“去‘圓缺’。”

車子停在了‘圓缺’的偏面。

白沙全部武裝，只露出一雙泛冷的杏眼，壓了壓帽檐，走了進去。

一眼就看到正在臺上跳舞的白樂安。

深秋的天穿個紅色的吊帶，想看不見都難。

她穿過起哄的人群，坐在了一百號卡座上。

白樂安從臺上下來，干了一杯酒坐下，扎開一瓶牛奶遞給白沙，“委屈點，只能喝這個。”

白沙接過來，拉下一些口罩，很快的喝完，放下瓶子將口罩重新拉上。

白樂安捏著酒杯的手頓了下，湊近她小聲問：“沒找到？”

白沙搖頭，整個人寫滿了煩躁。

白樂安突然笑了一下，“行，還真是一直老狐貍。”

三層六號雅間。

秦綜沒得看了，轉(zhuǎn)身和司明燁說：“真稀奇，那位火辣的小姐竟然有個在這種地方喝牛奶的朋友，就是太黑看不見長什么樣，不過倒是能看出挺不好惹的。”

司明燁不搭腔。

‘圓缺’的老板王子墨討好的搭話，“秦大少，要不要我去請那位小姐上來？”

秦綜笑，“少動那些歪心思，某人身邊可不能有雌性，不想死就多注意。”

王子墨看著秦綜的笑容，反倒是后背一涼，趕緊彎腰道歉，“瞧我說的什么話，我去給兩位泡我珍藏的茶葉來，還有‘御品軒’的糕點，請兩位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的失言。”

秦綜沒說話，只是擺了下手。

但王子墨已然明白，立刻去泡茶拿糕點。

秦綜坐到司明燁旁邊的單人沙發(fā)上，說道：“說來也有點怪，這‘寒止’一直沒消息，給暗影聯(lián)盟下單也不接，怎么就突然出來了？”

秦綜知道司明燁很少接話，自顧自的接著說：“我們還是多注意點，如果這價太高了，就不要拍了，誰也沒見過，不知道真假，花大價錢買個假的回去沒必要。”

“對了，那個小丫頭你都留在南江別苑的私人領(lǐng)域了，怎么就不回去看一眼？”

“小丫頭好歹給你送了餅干，你是對雌性過敏，但出于禮貌也應(yīng)該問一聲，到時候小丫頭跟你家老爺子告狀，可有你受的。”

“你怎么話這么多？”司明燁冷冷的開口，“需不需要我和你家老爺子說說，給你多安排點相親，省得你沒人說話？”

“別別別。”秦綜笑著擺手，“偶爾幾個我都夠了，否則能和你躲在這洛城嘛。”

*

王子墨特意叫男服務(wù)生來上茶和糕點。

擺好之后，他給兩位爺?shù)购昧瞬瑁诺搅藘扇酥虚g的方桌上。

拍賣會正式開始。

白沙對這些沒興趣，拿出手機打游戲。

她來是看司明燁吃癟，舒緩心情的。

白樂安屬于有熱鬧就湊的。

她每一個都舉牌，都在剛好的時間不再加價。

讓每件拍賣品都以比預(yù)期高一些的價位成交。

王子墨都看呆了，“這是哪路神仙？我做了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見，重點是，說不上她是來熱場子的還是砸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