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西裝,雪白的襯衫,筆挺的領帶。
紅木的精鋼手掌攥在掌下,近一米九的身高輕而易舉就控住了全場的風向。
這,是洛寒川!
童惜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他怎么會來蘇家的?而且,他不是雙腿殘廢么,竟然可以獨立行走!
“你是誰?”
蘇立峰被男人的掌力攥的生疼,一時難以掙脫。
想要大聲質問,卻苦于被對方的氣場壓得像條比目魚一樣。就連這聲充滿怨怒的質問,都顯得有點客氣。
洛寒川微微一勾唇角:“怎么?處心積慮地把二小姐嫁過來,竟然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岳父大人,眼神可不怎么樣啊。”
一時間,蘇家那幾個人的嘴巴長得幾乎能放下乒乓球了!
“你,你是洛寒川?”
蘇婉怡第一個失控尖叫道:“不,不可能的!都說洛寒川是個殘廢,你,你怎么可能站起來!”
就在這時候,高斌從車后備箱里取出輪椅,推到洛寒川的身后。
可洛寒川卻將手一揮:“不必,坐久了走走也好。身上殘疾么,只要積極治療,總是一天好過一天。總不比某些人,良心要是壞了,那真是一輩子都沒救的事。”
說著,他看也不看這一家人鐵青的臉色。松開蘇立峰的手腕,立刻一把攔住了童惜的腰身。
童惜根本沒有任何心理準備,還沉浸在剛剛這一幕的驚愕中。
冷不丁被男人攬過去,腳下一個蹌踉,直接撞進了洛寒川的懷里。
童惜的臉立刻就紅了,洛寒川卻絲毫不以為意。他用結實的手臂扶穩(wěn)童惜,然后唇角微揚道:“今天我們說好的,要陪小童回門。剛在車上開個電話會議,就這一會兒的功夫——”
低下頭,洛寒川故作寵溺地看著臂彎里的小女人:“怎么?跟家里人吵得這么不可開交的?是我把你慣的太嬌縱,還是他們,欺人太甚。”
最后四個字,洛寒川沒有刻意提高聲音,卻微微咬重了字尾。
蘇立峰等人就像觸了電似的,同時激靈了一下。
而此時的童惜也終于從這個突如其來的狀態(tài)里回過了心神,說實話,她并不覺得自己有多感謝洛寒川的從天而降。
相反,她覺得很自己非常非常的丟臉。
輕輕推開洛寒川的手臂,她盡量讓自己不要顯得那么脆弱。
然后搖搖頭:“寒川,我們回去吧”
洛寒川淡淡看了她一眼:“現(xiàn)在?不進去坐坐?”
“不需要。”
童惜的聲音不大,卻足夠堅定。
洛寒川意味深長地收了下呼吸,然后給一旁的高斌遞了個眼色。
“是,大少爺。”
在洛寒川與童惜兩人走進車子以后,高斌這才拿出一份協(xié)議書,對蘇家眾人道:“各位,有件事情我想我有必要替洛先生向各位宣布一下。這份撤銷贈予的協(xié)議書,是洛先生今天剛剛起草的,簽字有效。之前迎親下聘的時候,是洛家出的大部分彩禮,但洛先生本人希望,同時轉讓自己在洛氏集團的三分之一股份,折合市值大約七個億左右,贈予自己的新婚妻子,蘇婉怡女士。當時連轉股協(xié)議都已經(jīng)送到公證處了,沒想到最后嫁進來的竟然是蘇童惜二小姐。所以,這份撤銷贈予的協(xié)議書,各位留著做個紀念吧。畢竟,大家都有知情權,理應知道自己錯過了幾個億。”
一席話落定,幾個人的臉色頓時比雞屎都要白!
這,這什么意思?
就因為臨時換人替嫁,原本應該要贈予蘇婉怡的股份,全部都……都打水漂了!
“高先生,這,這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