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

蔣倩倩吞吞吐吐，話都說不清楚。

顧華搖聽不下去了，“倩倩，你要是沒想好怎么跟我說，那就晚點再說吧，導演等下該找我了。”

“別別別！”蔣倩倩終于下定決心，“其實......這次你拍的劇的導演是......郭向成！”

顧華搖前腳剛準備進劇組大門，后腳就收了回來，一臉驚訝地看著蔣倩倩，“你說什么？”

“唉，在你和郭向成打架之前，這部劇就已經是定了的，這可是我求了公司好久才把這個位置讓給你的，誰知道......這合同才簽了不到一個星期，你就把郭向成給打了......”

蔣倩倩越說聲音越弱，但還是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我本來那天晚上就想找你說了，但是看你正在氣頭上，就想著等風頭過了再說，結果公司又臨時調配我去出差，我到今天才有空......”

顧華搖理了理思緒，緩沖了一下，才說道：“算了，合同都已經簽了，我就算知道，公司那邊也不會縱容我違約，還是要趕鴨子上架，死馬當活馬醫了！”

說著，顧華搖徑直走了進去。

留下蔣倩倩還在發愣，趕鴨子上架——對應的——是死馬當活馬醫嗎？

*

顧華搖到了片場，雖然還沒輪到自己，但也到了換服裝化妝的時間。

剛走到化妝間門口，就聽到里面嘰嘰喳喳地在聊天——

“你們聽說了嗎？這部戲的女三是那個顧華搖！”

“說起顧華搖，聽說前一陣子她可是把我們的郭導給打了，沒想到喬影帝竟然還幫她說話。”

“對對對，說起這個事，我前幾天看到的時候，還說和顧華搖肯定是要完蛋了，本來還以為會有更勁爆的消息，結果這喬影帝突然就發博了。”

“這喬影帝應該也不是為了替那個女的解圍，估計是和郭導有什么過節吧。”

“應該是，顧華搖那個女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面子。”

......

嘭！

一陣門聲夾帶著冷風吹進屋里，讓屋里袒胸露臂的女人們不自覺地抖了一抖。

里頭的人正準備開罵，見是顧華搖，硬是把氣給咽了回去。

方才沒見到人時還趾高氣昂地說人家壞話，現在見到人反而慫了。

顧華搖面無表情地走進化妝間，誰都沒看，一句話也沒說，徑直坐到空位上，開始給自己上底妝。

剛涂了隔離霜，就有人打開了門，帶著一股冷風刺骨而來。

顧華搖雖然背對著門，但還是通過鏡子看到了從門外進來的人。

剛看清門外來人，對方也幾乎在同一時間看到了她，激動地小跑到她跟前，“顧小姐，是你嗎？”

顧華搖愣了一秒，才怔怔地點了下頭，“嗯，叫我華搖就好了。”

“嗯嗯，華搖！”劉辭激動的情緒久久不能平息，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說道，“你今天也是來拍郭向成的戲的嗎？”

“是啊。”顧華搖面不改色道。

劉辭不禁暗自感慨，自己還是見過的世面太少了，一遇到什么風吹草動就跟熱鍋上的螞蚱似的，看看人家，淡定自若，冷漠得不像話......

“華搖，你......”劉辭下意識地看了一下身后一排人，大家都專注著化自己的妝，沒人聊天了，她還是小聲道，“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