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烈日熊熊。
林州,誅仙坳。
山頂樹木茂盛,花草叢生,在一處懸崖絕壁上,一塊非常普通的巨石,突然砰的發出一聲悶響,無比突兀的飛上了半空,隨后又狠狠落在地上。
那巨石被彈開的地方此時露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洞口,隨著一陣碎石如流水般滑落的聲音,突然間,一只手掙扎著從洞口伸了出來。
如果單看這只手,恐怕這世上最會保養的女人都要驚嘆它的白皙剔透,勻稱有力,可就是這樣一只漂亮的手,它卻像一只狗爪子一樣開始瘋狂的刨著地上的土。
良久后,他終于將洞口挖出了一個人的大小,隨后從洞中鉆出了一個腦袋。
“呸呸呸!”那一臉土渣的男子吐出了嘴里植物斷掉的根須和泥巴,用可能和他臉一樣臟兮兮的手抹了一把,咒罵道:“下次老子一定找個皇宮睡,又不是真死了,搞什么土葬啊!”
夜未央掙扎著從土里竄了出來,站在石頭上,怔怔的望著高空徐徐照耀的烈日,擰著眉頭,良久后,他才終于松開了緊蹙的眉頭,似無奈又似自嘲的笑了笑,指著高陽說道:“老東西,五百年不見,你沒怎么變嘛!”
他搖了搖頭,似是自嘲,抖摟了一下身上的土,順便把在土里爛了幾百年的衣服也給一起抖摟掉了,連褲衩子都爛成了幾片碎布,他暗嘆著,苦笑一聲。
他扭動脖子,瞇著眼睛打量著自己全身上下勻稱的肌肉和古銅色嫩滑的肌膚,忍不住摸了一把,感受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如水般的嫩滑,臉上掛起古怪,喃喃道:“再這樣下去,我去當個男妓說不定也是條活路啊。”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沖著峭壁下高喊:“小子們,老子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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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把自己挖出來之后,先是找了個地方洗了洗,畢竟埋了那么久,有些地方土都快長他身上了,洗完之后他又偷了兩件衣服穿上,隨后也不著急下山,就在這座自己“居住”了五百年之久的名山上“晃悠”了起來。
他嘴里哼著小曲來到一片叢林前,憑著記憶,看了看四周,徑直走了進去,對于周圍劇毒的蛇和蜘蛛視而不見,他找了個地方,張望了一下,似乎是在確定什么,而后點了點頭,蹲下身又開始挖了起來……
“我這輩子就跟拋人祖墳的盜墓狗一樣,真是……啊,找到了!”他嘴里嘮叨著從土里拿出了一枚黑色扳指。
這枚扳指四面光滑,在肉眼里看不出任何的粗糙,用手去摸更是如玉,而且這樣光滑的面竟然放在陽光下都不反光。
夜未央將它帶到手中,感受著其上的絲絲寒意。
“不然怎么說現在的人挖地技術不行呢,這東西放在這兒快五百年了都沒人找到。”
他搖了搖頭,向叢林外走去。
下山路上,夜未央一邊把玩著拇指上的扳指一邊打量著這個五百年未見的世界,這是他第不知道多少次“重生”,每一次“重生”他都會沉睡一段時間,時間有長有短,一般來說,五百年是個分水嶺。
而且,每一次重生都會帶走他幾近全部的力量,上輩子好不容易積累下來的修為,一覺下去,皆成虛妄。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每一次“重生”過后,他的力量就會變得更加純粹,更加接近本源。
所以,夜未央也說不好自己這種詭異的體質到底是好是壞。
不過這么多次下來,自己也都習慣了,不就是隔個三五千年自己就要在土里睡上一段時間嗎?
這都不算事兒。
每一次“重生”,他都相當于在過一段全新的人生,所以在他的生命里,他做過土匪,做過大盜,殺過人也救過人,大義凜然過也十惡不赦過,甚至有段時間厭惡自己這種詭異的體質,為求一死還到處找人打架,而且是到處去找那些絕對打不過的人打,最后嘛,也不過是自己又在土里睡了幾百年,醒過來后,該干嘛干嘛。
對于一個已經把人生經歷的差不多的人,他對一切都沒多大興趣。
走一步看一步吧,來事兒了隨便應付一下,總能過得去。
他伸了個懶腰,倍感輕松,活了這么多世,人生目標對他來說早就不是壓力了。他笑了笑,吹著口哨,伴著五百年不見的青山綠水向著山下走去。
誅仙坳作為有許多歷史傳說的名山,常常有人慕名前來,有的人是希望能在這里找到前人留下來一些仙材至寶,有些人就單純的是來走走看看,順便感受一下當年誅仙坳留下的仙氣靈力,對于凡人來說,這座山又是炎熱夏季的避暑勝地。
所以,無論是尋寶的還是避暑的,無論是凡人還是仙人,這座歷史名山在各種意義上都算的上是人頭攢動。
不過對于誅仙坳山腳下的湮城來說,這座山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作用,因為誅仙坳足夠大,且山中密林叢林也非常多,這里也常常作為一些人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時的最佳場所,比如暗殺,做完事兒直接拋尸林間,恐怕等尸體化成灰了都不見得有人找得到。
林中,蘇清兒面色陰沉,左手捂著右手手臂上的傷痕,面容蒼白,銀牙緊咬著下唇,憤恨的望著眼前神情漠然的五個黑衣人。
在他們的身后,數具尸體被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哪里,都是蘇家的護衛和管事。蘇家在湮城中也算是名門望族,底蘊頗深,到底是什么人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暗殺自己?
她銀牙一咬沖那五人質問道:“你們到底是誰!?”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蘇小姐就莫要再問了。不過嘛,你要是能放下劍,再拿給我們幾兄弟爽爽,說不定,我們能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五人中為首的蒙面人上前一步,眼中閃著打量著蘇清兒頗為有料的身體,舔了舔嘴唇,一臉笑說道。
“你找死!”蘇清兒面色鐵青,幾乎是咬著牙說出的這兩個字,手中長劍微振,身子逼近那黑衣男人,一劍便向著他的頭顱斬去。
那男子冷笑一聲,站在原地不躲不閃,他身后的四人身形突然一變,瞬間便將蘇清兒死死纏在了他的正前方。
蘇清兒面色一變,不顧體內傷勢,支起劍式略作抵抗,身子隨之向退去,那五人配合極為默契,雖然單個拎出來都不是自己對手,但自己每一劍的劍勢都會被他們合力化去,將代價降到最低,且他們絲毫無冒進之相,似乎并不急于將自己殺掉,而是如跗骨之蛆一般牢牢纏住自己,尋找可乘之機。
自己右臂上的傷便是拜此所賜。
她銀牙緊咬,苦苦支撐,但心中卻越發的絕望了起來。
但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一旁的山間小路上傳來了一陣很小很小的口哨聲……
她大喜過望,此時不管是誰,只要能為她分擔一點點壓力,她都有把握能給家族送出信息,求得援兵!
她面露果斷,手中長劍微振,光芒閃動,一劍向著前方橫掃而去,一陣不似她這等修為能發出的劍氣余波將那五人紛紛震開,隨后她雙腳輕點,身子向著山間小路上的人影暴退而去。
但就在她即將沖出樹林之時,一股她只在家族長老身上才見到過的氣伴隨一聲冷哼向她撲面而來!
蘇清兒面色大變,也顧不得心疼,一把扯下掛在頸項上一塊玉面吊墜向著身前一扔,手中輕掐法訣,只見那玉面吊墜散發出一陣柔和的光芒擋在了她的身前,她也不看結果,面色急切的向山路上的人影奔襲而去。
但那陣光幕才剛剛形成,如何又阻了這股強橫的氣勢?只見瞬息間,那股氣就如同一柄鋒利的尖刀刺進了一塊新鮮的嫩豆腐一般將那光幕瞬間擊散,同時,那塊被扔出的玉面吊墜也瞬間黯淡了下去,稍稍反抗了一下便隨之化作了粉末,消散了。
隨后,那股力量以極快的速度追上了她,并且幾近全力的轟在了蘇清兒的身上,她悶哼一聲,面色霎然慘白,只覺得體內的五臟六腑都被這股力量給狠狠穿透,她喉嚨一甜,一陣血霧終是壓制不住,噴涌而出。
她的意識開始模糊,身子也隨之向下墜去。
但她并沒有墜到山間小路的泥地上,卻好像落在了一個堅實有力的懷抱當中。
在她昏過去前的最后一秒,她似乎隱隱約約看到了一個年紀相貌和自己相差無幾的男孩正神情古怪,一臉無奈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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