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早點回家陪小魚,感覺心里好委屈。
蘇恩念無聊的在A4紙上勾勾畫畫的時候,甄小桃發(fā)來一條短信。
——我今天下午去機場接老大了,忘了給你說。陸瑾鈺來的第一天問我“你們在聊什么?”我說,在聊你兒子。
“轟隆”,窗外響起一聲應(yīng)景的驚雷。
蘇恩念嘴角抖動,這就是傳說中的第二次了。
一個拒絕了他20次那個要求的女人,和別人生兒子了,陸瑾鈺的自尊心一定碎了一地。
蘇恩念剛想回條短信夸夸甄小桃的小報告,陳德英不知怎的也給她發(fā)了條短信過來。
——蘇恩念,有件事公司這邊需要找你核實一下,最初你的簡歷上寫的是已婚,可后來第二次填寫時又填寫了未婚。
蘇恩念當(dāng)年為了帶蘇小魚一起上班,一直對外宣稱是已婚。后來小魚長大了,不需要她時時刻刻陪在身邊,她填的時候也就沒想那么多順手寫了未婚。
但既然人力資源部問了,她便給出了一個合情合理的答案,“離異。”
兩個字發(fā)過去也就五秒鐘的時間,蘇恩念的手機短信音再次響起,只有三個字,“你想死”。
發(fā)件人,陸瑾鈺。
蘇恩念一直被扣留到晚上10點,才被通知可以走了。
期間,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雷聲一陣高過一陣,手機收到了兩次雷暴預(yù)警通知。
每一次打雷蘇恩念都忍不住渾身一抖,像開了震動模式似的抖了幾個小時,倒是一點也不困。
本來她一個人呆在這空蕩蕩的辦公室,還有些害怕。
但劉青為了監(jiān)視她,每隔半小時就會過來溜達(dá)一圈。
聽著他一路小跑的腳步聲,蘇恩念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她年幼無知時被經(jīng)常留校的那一年。
蘇恩念從小文化課成績不好,一直在班里默默無聞,但還算得上是一個乖巧聽話的孩子。
但她上小學(xué)4年級那年,陸瑾鈺進(jìn)入了他們學(xué)校的學(xué)前班。
她這個弟弟長得白白嫩嫩,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任誰看了都想欺負(fù)一把。
于是,為了不讓自己的弟弟受同學(xué)欺負(fù),自幼和姥爺學(xué)過一點擒拿手的蘇恩念,突然就在班里稱了霸,樹起了大姐頭的名號。
因打架生事被罰站成了家常便飯,但蘇恩念臉皮厚,從不覺得自己丟人。
她不光不覺得不丟人,每當(dāng)陸瑾鈺用崇拜的目光看著她的時候,她還覺得自己驕傲的快飛上天了。
可是肚皮沒有臉皮厚,每次放學(xué)后罰站,她的肚皮都餓的咕咕叫。
陸瑾鈺這年雖年僅五歲,但小狗腿的精神是自幼培養(yǎng),知她莫過陸瑾鈺。
他來到4年級的教室走廊,一路小跑與她擦肩而過,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往她校服兜里塞了一包東西。
有時是包子,有時是雞腿,反正后來有段日子,只要蘇恩念一聽到這噠噠的腳步聲,就知道陸瑾鈺來投喂她了,立即雙眼泛光伴隨著口水直流。
小時候的陸瑾鈺明明是個小暖男,后來怎么就變成了霸道總裁。
蘇恩念想不明白,尤其當(dāng)她站在公司門口,看著眼前仿佛末世降臨般的暴風(fēng)雨時,更是想不透。
扣留她,果然不是陸瑾鈺的懲罰,讓她面對自己最怕的雷暴天回不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