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多注意一下。”耿秋提醒道。
“放心吧,他不敢亂來的。”羅萱回復道。
……
耿秋走出校門,并沒有打車,而是慢悠悠地在路邊走著。
沒準還能遇到那個叫邱明誠的家伙,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踢,誰知道對方會不會在校門口堵他呢!
這就是俗稱的釣魚執法。
只要對方敢堵,他就敢反擊。
畢竟兩人算得上是情敵。
他沿著街道走了半個小時,依然沒有遇到攔路的人。
很顯然,魚兒沒釣到。
釣不到就算了,他走向地鐵口,坐著地鐵回了學校。
……
“包子,我回來了!”
耿秋打開房門,見到包子熱情地站在門口迎接。
不過,那雙眼神怎么有些閃躲呢?
像做錯事的孩子那樣。
他走進房間,目光在床上桌子上掃視了一眼,問道:“我給你的手機呢?”
“汪~”
包子不敢看他。
“老實點,把手機交出來。”
耿秋像一個嚴厲的老師,逮到玩手機的學生那般,伸出手。
“快點,別磨蹭。”
他繼續眸生冷電,直視包子。
“汪~”
包子跳到床上,從枕頭底下叼出了手機。
耿秋摸了摸還在發熱的手機,打開一看,果不其然。
這家伙又在偷偷玩手機。
玩王者還上癮了。
“包子,老實交代,今天修煉了沒有?”
“汪~”
包子可憐巴巴地搖頭。
“還不趕緊去修煉,手機我先沒收了!”
耿秋面無表情地退出游戲界面,將手機沒收,無視了包子的刻意賣萌。
“咕咕~”
包子的肚子咕咕叫,聲音雖然小,卻沒有逃過耿秋的耳朵。
“好啊你,飯都不吃,一天只知道忙著打游戲。”
耿秋冷哼一聲:“自己去把狗糧吃了,修煉去。”
“汪~”
包子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跳下床去翻它的食物去了。
“唉!”
耿秋無奈地嘆息著。
早知道就不該讓包子玩游戲的,這下可好,連狗都玩上癮了。
心累!
比起二哈來,身為田園犬的包子還是不錯的,不會拆家都還好。
狼若回頭,必有緣由,不是報恩就是報仇;
二哈回頭,大禍臨頭,不是拆家就是拆樓。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這么一對比,他的心情竟然愉悅了不少。
……
周一,多云,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
語言學概論課上,冰山美女老師正在滔滔不絕地講課。
耿秋聚精會神看向講臺,眼前這位冰山老師就是蓉城大學中,身有靈氣波動的其中一位,李羽蝶。
下面座無虛席,甚至有不少其他系的男生慕名而來,只為聽李老師上課。
當然,真正目的只有他們自己才知曉。
不動聲色地觀察了一堂課,耿秋也沒發現李老師有什么特殊之處。
時間過得飛快,已經到了中午。
下課鈴聲響起,耿秋和曾經的室友一起走出教室。
幾人聊著聊著,說到了隔壁老王這個話題。
趙飛洋突然問道:“老三老四,你們有沒有發現,老王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口中的老王,就是隔壁寢室的老王,名叫王步云,金融系的。
“老大這么一說,確實是有一點。”
沈洪宇想了想,深以為然。
“這有啥子嘛,老二前不久不也跟變了個人似的,沒準老王是脫單了。”
廖磊頭也不抬,抱著手機打游戲。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耿秋心頭一動,換做是別人也就罷了,但老王卻有些特別,因為老王也是身上有靈氣波動的其一。
蓉城大學中的四個靈氣懷有者,他不認識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在食堂遇到的那個女生,其余三個他都認識。
“老王是怎么回事?”
耿秋裝作不經意地問起。
他自從住在外面以后,就很少回學校宿舍,就只見過王步云一次。
“我們每次開黑叫他,他就推辭不來,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一說開黑,他比誰都興奮,但是有一晚上……”
趙飛洋推了推眼鏡,欲言又止。
“有話就直說,別藏著掖著的,還怕見不得人啊。”
耿秋滿不在乎地說道。
老大趙飛洋平時喜歡看偵探推理小說,總喜歡琢磨別人,他欲言又止的模樣,顯然是發現了什么問題。
“老大,你和老王之間,不會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吧?嘿嘿!”
沈洪宇眼中冒著八卦的光芒。
“給老子爬!”趙飛洋白了一眼沈洪宇,笑罵道:“老四,你腦子里能想點正常的不?”
“齷齪思想!”廖磊附和道。
“先吃飯,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趙飛洋賣著關子,就是不肯說。
……
吃完飯后,沈洪宇陪女朋友,廖磊忙著打游戲,對老王與老大之間的事并不感興趣。
王步云最近的變化確實比較大,但事不關己,兩人也沒放在心上。
湖邊亭子,耿秋和趙飛洋坐下慢慢詳談。
“搞得神神秘秘的,現在沒別人了,你可以暢所欲言。”
耿秋平靜地開口。
“咳咳!”
趙飛洋扭開快樂肥宅水,喝了一口潤潤喉,推了推眼鏡,低聲道:“老二我給你說,從我的直覺來看,老王有點不對勁。”
“怎么不對勁了?”
耿秋眉毛一挑,疑惑問道。
“老王不是睡的上鋪嘛,他那天在下床時踩空了,摔到了頭,醒來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趙飛洋解釋道。
耿秋微微點頭:“這事你們之前說過。”
說來也倒霉,王步云不但摔折了腿,還摔出了輕微腦震蕩。
“老大你繼續。”
“老王住了一天院就堅持來上課,這才過了兩天就恢復了,你說強不強?”
有句話叫做傷筋動骨一百天,摔折腿至少也要一兩個月才能恢復。
這確實有些反常。
耿秋想到了那天逮住的搶包青年,跑起來飛快。王步云該不會覺醒了什么特殊能力吧?
“說不定老王只是受了點輕傷呢?”
他目光看向趙飛洋。
“毛線,那天我親眼看到他摔下來的,疼得哭爹喊娘,怎么可能是只受了點輕傷。就算他受了輕傷,但他恢復后,很是反常,各種行為習慣都跟變了個人一樣。”
趙飛洋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
“你有什么證據嗎?”
耿秋問道。
趙飛洋神色凝重:“那一晚,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見到老王跟中了邪似的,在陽臺盤腿修煉,頭頂有著淡淡的光芒。”
兩間寢室相鄰,而趙飛洋的床位就在窗邊,可以看見隔壁寢室的陽臺。
他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我甚至懷疑,老王根本就不是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