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短距離的傳送魔法,但徐夢還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畢竟傳送的對象是將近三四十頭狼人,這無疑給徐夢這位初級光魔法師造成了不小的負擔。
即便如此,徐夢也沒有半點松懈,畢竟她知道她所身處的位置是吸血鬼的古堡內。
“辛苦了,徐夢。”
從魔法陣中走出的何飛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徐夢,后者勉強能站穩之后才放開了她。
“謝謝。”徐夢深吸了一口氣,望著營營逐逐在古堡內將慵懶的吸血鬼大殺特殺的狼人,提出問題:“我們現在要怎么辦,要參戰嗎?”
“不用。我們的任務是找到杰斯,戰爭與我們無關。”何飛說著補充了一句:“而且需要補充一點的是,絕對要在狼人找到杰斯之前帶走他,那是我們獲勝的希望。”
作為狼人的首領,盧西恩也在獵殺吸血鬼的隊列中。
此刻的他就宛如是一個殺人狂一般撕咬著那群恐慌的吸血鬼,不……盧西恩本身就是一個殺人狂,他獨自一人奔向了古堡的二樓,在二樓的樓梯上,盡是他殺死的吸血鬼的尸體。
吸血鬼雖然是長生不滅的生靈,但并非是無敵之軀,在盧西恩的肆虐下,吸血鬼完全沒有半點抵抗的能力,血肉模糊成為了他們的現狀。
等到同行的狼人都在享受著廝殺的快感時,何飛才向隊友們發布了命令。
“孫乾,你和徐夢到那邊去找,愛莉你跟我來,記住,找到杰斯是首要任務,只要找到杰斯就迅速撤退。”
孫乾和徐夢走進了右邊的大廳,而何飛則帶著愛莉在左邊的大廳尋找。
狼人的偷襲令古堡內的吸血鬼都陷入了措手不及的恐慌,當何飛和愛莉走到大廳的時候,狼人已經殺光了大廳里的吸血鬼,在角落處的一只狼人還在貪婪地蠶食著吸血鬼的肉身。
見到這一幕,愛莉全身顫抖,何飛安慰了幾句,隨即迅速帶著愛莉走過了大廳。
何飛在靠近大廳玄關處的通道前停下了腳步,從通道里傳出的寒風令他頗感不安,其中似乎散發著無聲的恐懼。
“愛莉,這邊。”
愛莉神色恍惚地站在一面詭異的壁畫面前,何飛沒有在意,拉著她的手便走進了通道里。
干凈的地板沒有沾染一點血跡,這意味著那些狼人還沒有探索到這個地方。
推開通道盡頭的石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充滿了詭秘氣息的大堂。
即便大堂極為空曠,可沉重的空氣里卻裹挾著揮之不去的霉臭味,其中似乎還有一股難以忍受的尸臭味。
“何叔叔,那個……”
愛莉捂著鼻子,用小手扯了扯何飛的衣角,示意他看向前方。
將目光放在愛莉手指指著的地方,何飛瞬間凝住了眸子。
那是大堂的中心,彷如立錐之地的位置被好幾個臺階撐起了一座石臺,臺面上放置著一口碧青色的水晶棺。
何飛走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在水晶棺的面前有一具已經死去的狼人尸體,根據尸體的現狀可以推演出死亡時間并不是在今天。
“何飛先生?還有愛莉?”
就在這時,一道疑惑的詢問聲刺穿了這沉寂的空氣。
何飛霍然抬起頭,只見在大堂的頂端,一個懸掛著的金屬制籠子內,一名少年正被關押其中。
不是別人,正是杰斯!
“你們怎么來了?”杰斯看起來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除了樣子有些狼狽之外,其他都顯得正常。
“杰斯哥哥,我們救你來了!”愛莉雀躍著說道。
何飛讓愛莉使用庫洛牌,愛莉深吸一口氣之后便從卡套中抽出了霧之庫路牌,念出了咒語。
“隱藏著黑暗力量的鑰匙啊,在我面前顯示你真正的力量,跟你訂下約定的愛莉命令你,封印解除!”
現場彌漫起一層具有腐蝕性的霧氣,眼看著籠子逐漸被蝕化,杰斯便從中跳了下來。
“我們快點走吧。”杰斯恢復自由之后并沒有立即感謝,此刻慌張的他更加擔心某個存在:“那個水晶棺里關著的正是吸血鬼的始祖馬庫斯,如果他醒過來了,我們就遭殃了。”
然而當三人準備逃離大堂的時候,剛轉過身,三個人都不約而同地停住了腳步。
只因,在大堂唯一的出口處,出現了一名穿著黑色風衣的女子。
“邁克爾,能不能請你解釋一下……他們是誰?”
風衣女子的身份眾所周知,正是黑夜傳說的女主角,吸血鬼女戰士塞勒涅。
沉默的回應令這位女戰士無情地冷笑了起來。
“所以……你是不是就如克萊爾所說,已經投靠狼人族了?”
“不,不是這樣的!”難以置信杰斯的反應會如此激動,他極力地解釋:“塞勒涅,你聽我說,他們是我的同伴,不是狼人族,他們……”
“不用解釋了。”塞勒涅止住了冷笑,露出了漠然的神色:“作為訓練有素的死亡行者,是人類還是狼人,我都能看得出來……”
“那么!”何飛發聲打斷了塞勒涅的話語:“請問,這位女士,你是否還記得你的家人是怎么慘死的?如果你真有這種本事,為什么會認賊作父,為什么把你多年的仇恨灑在與你無關的種群上面?”
塞勒涅將目光放在了何飛身上。
“對不起,我沒聽懂你這頭狼人在講什么。”
“那我就說個通俗易懂的給你。”何飛語氣低沉:“殺死你全家的,從來就不是什么狼人族,而是你所在的吸血鬼族,更為殘忍的是,帶頭屠殺的是你一直認作父親的吸血鬼領主維克托先生!”
“這不可能!”塞勒涅雙眸瞪大,淡藍色的瞳孔閃過一抹濃重的驚疑。
“既然你不愿意相信的話,你為什么不去求證維克托先生,他的話比我更加有信服力。”何飛繼續刺激道。
塞勒涅惱怒地攥緊了拳頭,從身后拔出了兩把銀彈手槍,槍口直指何飛。
“狼人的話我不該信的,他們一向都很狡猾,我想你用來挑撥離間的嘴巴應該很渴望子彈。”
然而沒等塞勒涅扣下手槍的扳機,一道響亮的男聲從大堂的出口傳來。
“他說的都是真的,可悲的塞勒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