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霍成榮也就四歲而已,意識朦朧,知道最基本的,其余的都是大人教他就做,也是個小糊涂蛋。
被霍與燕引導一下,他才開始回憶,然后說道:“二姐姐在放風箏,就遞過水杯給我,都沒有碰到過我。”
秦氏越發不明白了,指著他的傷口問道:“那你的傷口怎么回事?”
“是杜鵑說,二姐姐把我給抓傷了。”
所有人一下子全部看向了杜鵑,她是一直負責霍成榮飲食起居的大丫頭,平時跟霍成榮形影不離,比親娘陪著的時間還長,所以她說什么霍成榮一般都會聽。
杜鵑見狀立刻跪下說道:“奴婢,奴婢看見二小姐拉了一下少爺。”
“杜鵑姐姐看見我拉四弟弟了,那你看見我抓他了嗎?”
“這……奴婢,奴婢好像不確定。”
霍與燕把小臉湊過去,一臉天真的說道:“你不確定?可你跟弟弟說是我抓的啊,但是我跟弟弟都記得我兩都在放風箏,沒有碰過對方,杜鵑姐姐,你想想當時有沒有人?證實一下我們誰說的對。”
秦氏也不是傻子,看見杜鵑的表情心里大概明了。
她冷聲說道:“對啊,還有沒有人看見,出來做個證明。”
“這……”
要是有人證的話,她就不敢隨意誣賴霍與燕了。就是放風箏的地方偏僻,沒人瞧見她才敢這么說的。
“也許,也許是奴婢眼花了,看走眼了。”
“杜鵑姐姐,你自己都不確定啊?那你怎么言之鑿鑿的我抓傷了弟弟!弟弟比我還小,我看了他受傷都心疼,我怎么舍得抓傷弟弟,你這么說我好難過。”
她說著眼睛就濕潤了,看的周圍一圈大人的心也跟著亂了。
“要是以后弟弟跟我不親近了,那我找誰說理去!”
霍與燕說著兩行眼淚就掉了下來,周圍的大人也是一陣唏噓,連秦氏看她的眼神也不一樣了。
她現在才想起來,從小打到,不管是家里姐妹兄弟的還是一些奴婢的鍋,幾本都是她來背。
時間一長,在爹和老夫人的眼里,自己要么不做事,要么做的都是措錯事,誰還會喜歡她。
杜鵑小臉蒼白的哆嗦起來,連忙說道:“奴婢不是故意冤枉你的,只是太擔心少爺了,夫人,您饒了奴婢這一回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這……”
老夫人和秦氏都還沒有開口,霍與燕就在旁邊盯著霍成榮的臉說道:“嬸嬸,我看弟弟的傷口好像顏色跟我平時受傷化膿的樣子不一樣,到底是什么傷了弟弟?顏色好奇怪。”
“這,這我也不知道啊。”
“請了大夫嗎?化膿可大可小,弟弟生的這么好看萬一留下疤痕就不好了,嬸嬸怎么還不去請大夫?”
秦氏看見兒子受傷化膿的時候,只想著先處罰了霍與燕,其余的還沒來得及,就讓杜鵑先找藥上了。心想過段時間也就好了,被這么一說才發現化膿的顏色好像跟正常顏色不一樣,而且這才一天怎么就這么大一片!
老夫人招招手說道:“吳大夫也快來給我看身體了,晚上就讓吳大夫一起看了吧。”
媚姨娘有點慌張的笑道:“這怎么好意思麻煩吳大夫呢,他是專門給老夫人看的大夫,有一個李大夫還有一會兒就到了,讓他看吧。”
“不用了,現成的不用還花錢去請,我們侯府的錢是太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