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天色將亮紀生才和佘天熠兩個人慢慢走到了機場中央。
他記得很清楚當初和佘天熠過來的時候機場簡直密密麻麻都是喪尸,可能因為聽說這里有逃難的飛機吧,畢竟昨天晚上他們也是奔著這個來的。
只不過他們兩個人把在場的喪尸都清理的差不多了,想到這他覺得有些便宜了這群人,讓他們白白撿了個現成,剩下的那幾個伶仃喪尸估計已經不足畏懼全都被部隊清理干凈了。
他們兩個人出現的時候,在場的人們頓時緊張起來,他們此時正組織者人員往上車,頓時都紛紛回過頭看向他們兩人。
實在是兩個人的容貌和氣質都太引人矚目了,只不過佘天熠軍裝軍帽的再加上那張不茍言笑冰霜似的臉看起來自是霸氣側露讓人心生畏懼,但是紀生就完全不同了,臉上帶著軟綿綿的笑容,身材纖瘦,弱不經風的像個小白臉。
兩個人幾乎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紀生跟在佘天熠的身后穿過人群往部隊人員面前走,他觀察著兩邊的人群,發現大多數還是面色紅潤 ,最起碼這說明在軍隊的管轄下他們并沒有遭受到什么危險和磨難,而且周圍的車子只剩下一些大型的車子,小型轎車都沒了,顯然是被集中管理。
不過這樣有好有壞就是,如果一個人感染了卻上了車,勢必那一車自然都要遭殃,正當他準備收回視線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在人群中間有個人顯得很是奇怪。
他面色難看腳步虛浮,耷拉著眼皮走路搖搖晃晃,跟著一個小姑娘身后上了車,紀生若有所思的停下腳步,他好像隱隱約約猜到那個人的情況了。
他這邊一停下腳步那邊佘天熠立刻有所察覺,轉過頭眉間輕皺道:“快走,別站著。”
紀生轉過頭笑著,臉頰上的小酒窩若隱若現,“知道了。”
他步履輕松且歡快的跟上佘天熠,他忽然發現這場旅途興許會變得很有意思,他現在是一反常態越來越期待了。
雖然說紀生一直都是笑著的,但是佘天熠很明顯發現他周身的氣場發生了變化,而且還是朝著好的方向發生的變化,他并不需要知道紀生為什么突然這樣,他只需要確保他不會突生異變。
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佘天熠對周圍的人死活并不敢興趣,他的任務是帶回紀生,所以他無論做出什么樣的決定都是將紀生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為首人員軍銜并不大,看見佘天熠簡直畢恭畢敬地,紀生雖然腰間也掛了一把刀,但是那刀花里胡哨的倒像是個裝飾品,再加上他人看起來不像是什么厲害角色,但是因為跟在佘天熠在一起,旁的人倒是對他也尊重的很。
紀生跟佘天熠坐在了前面的裝甲車內,里面一溜的兵蛋子,一個個臉上青澀的很,佘天熠在最外邊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紀生剛想坐在他旁邊,就被他的刀柄直接懟在腰間。
佘天熠的眼神泛著寒光,一下就把他的那點心思都看了個透徹,他低沉著聲音冰冷的說道:“對面。”
紀生習以為常的笑笑乖乖的坐在了他的對面,他早就知道不可能坐在他身邊,所以他也就是故意想惹他一下。
他的這種心里就像男孩子遇見了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總是喜歡欺負她一個樣子,揪揪頭發掀掀裙子,好讓對方注意到自己,只不過佘天熠可比一般的女孩子冷酷無情多了。
車上的人將他們兩人的互動盡收眼底,顯然對兩人的關系十分費解,紀生倒是面色平常的笑著,他轉過頭看著車外面。
因為他們這輛車是第一輛,所以紀生的位置可以將后面的情況盡收眼底。
在他后面有兩輛裝甲車,最后面還有兩輛,中間夾雜著的都是類似公交車客車這種大型載人的,也不清楚他們是不是去洗劫了客運站,但是因為車輛有限,里面基本都是呈現超載現象,車輛排了差不多能有三四百米的樣子。
他的視線在那些車子上轉了一圈,倒是忘記了剛才那個人上的是哪輛車子。
坐在紀生旁邊的少年看面相是這里面最小的,大約才十七歲的樣子,他瞧著紀生隨著車子晃晃悠悠的十分擔心的問道:“那個……要不然我們換一下位置?你坐在里面?”
車里面的人聽見動靜整齊劃一的轉過頭看向他們兩人。
紀生過了好半響才發現這個人好像是在和自己說話,他有些奇怪的看著這個少年,“為什么要換位置?”
少年不太好意思的撓撓頭,“總感覺你要掉下去的樣子。”
掉下去?他么?紀生覺得他應該是對自己有什么誤會,他盯著少年意味深長的說道:“你放心吧,就算這車上所有人都會掉下去,我也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