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選擇九秘。”對于自己沒有特殊體質的事，夏一鳴也曾不甘和遺憾過。但漸漸地他也看開了，堅信體質只是錦上添花，自己憑著一手皇道龍氣一樣能夠縱橫無敵。

大夏皇主見夏一鳴已經做好了選擇，便向外走去。臨走時，他伸手在墻上刻畫一番，繁復的陣法被點亮，一層肉眼難辨的光罩升起，將大殿內外徹底隔絕開來，一絲聲音都傳不出去。

“好。”衛楠點點頭，“我要傳你的，是九秘中的行字秘。此乃神速一道的至高之術，完全悟透后，甚至能涉足時間領域，短暫地逆亂光陰。”

他伸出手指，按照識海中摹刻下來的影像緩緩在空中勾勒，一副巨大的道圖逐漸在他指尖成型。

道圖共有九層，相互交疊，一層比一層復雜。道圖的模樣不斷衍變，時而呈三足金烏，時而變成九天神凰，時而又化作鯤鵬之形。最后兩層由于撥動了時光的偉力，甚至都有些看不真切。

夏一鳴吞服下一株輔助參悟的寶藥，眼中燦金色的光華閃過，無數細小的符文在他面前一尺處游動，仿佛要洞悉一切的本源。顯然，他已經進入了悟道狀態。

衛楠沒再管他，而是走到了太皇的雕像前。雖然他很好奇這位在前期算得上名氣不小的人杰能一次性悟透多少，但此時顯然還是自己參悟秘術更為重要。

他伸出手觸碰那本經書，眼前的場景變換，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出現在了一片無垠的星空中。

一位威嚴的中年人立身于虛空中。他手中并沒有太皇劍，也并未身著帝王冠冕和紫金龍袍，只是披著一身簡單的玄色長袍，卻仍然是一副不怒自威的帝王之象。漫天星辰被他踩在腳下，天地萬道哀鳴臣服，宇宙萬族都呼喚著他的名字，向他朝拜。

“這就是人族大帝嗎......”衛楠對此難免心馳神往，“只是一段留影就有著如此威勢。”

在衛楠的注視之下，太皇的虛影動了起來。周圍的大星在他的撥動下擺列成特定的圖案，宛如一條真龍在騰飛。無窮的源氣被汲取，化作一條條游龍在他身邊環繞。他右手打出玄奧莫測的道印，面前的星系成片成片的破滅，恒星紛紛熄滅，星河陷入了永恒的黑暗之中。整片天地都在哀鳴，承受不住這一式的威力。

“強倒是強，”衛楠有些愣神，“但是我這怎么學？汲取地脈的龍氣我也不會啊？”

話音剛落，眼前場景再度變換。衛楠和太皇虛影出現在了一顆荒蕪的行星上，這里的地脈完全枯竭，沒有源氣可以調動。

太皇仍是同樣的一記道印打出。這一次，沒有龍脈被汲取，他身上的五大秘境全部發光，最終在脊椎大龍處匯聚。脊椎處的經脈與右臂連通，一條金龍咆哮而出，一下子沖出幾片星域的距離，所過之處，星辰盡皆化作齏粉。

這一擊打出后，太皇伸指點向衛楠，一個微小的龍形印記出現在他手心，散發著灼熱的氣息。

衛楠福至心靈，向這枚印記中灌注神力，按照印記的牽引，右手捏出一枚拳印。他的胸腹都在發光，神力源源不絕，卻沒能成功打出這一式。拳風吹過，只是卷起了地上的碎石。

“化龍秘境還未點亮，神力無法在脊柱大龍處凝聚，”太皇的虛影已經消失，但這處星空依然存在，衛楠在這顆死寂的行星上盤坐下來，有些苦惱地撓了撓頭，“到手的秘術難道我得突破化龍以后才能用？到時候估計都從葉凡手里拿到斗戰圣法了。”

“能用氣血之力代替嗎？”之前衛楠主要都是用氣血代替神力在戰斗，雖然比較另類，但威能并不比神力要差。

他心念一動，體內的氣血驟然沸騰，沒有經過經脈，而是順著血管奔涌，最終在掌心處的印記匯聚。

“轟。”

一條赤金色的神龍怒號著沖出，洞穿了面前成片的荒山。

“可行！”衛楠很驚喜。他感受著方才氣血流通的路線和那枚印記，仔細揣摩。

經過這一擊，那枚印記變得淡了幾分。衛楠估計還能通過印記激發秘術三次，這枚印記就會徹底消散。

接下來的半個月，他就靜靜地待在這片虛幻的宇宙內，不斷研習這則秘術。印記里的每一個符文都被他拆解，運行路線中每一處細小的血管都被他摸清。

當印記的最后一絲能量被消耗，他眼前的場景再度變換，又回到了大夏的傳經大殿內。夏一鳴仍然沉浸在悟道中，在原地一動不動如一座雕塑。

衛楠沒有打擾，而是徑直走出了大殿。

大夏皇主這半月來一直在外面等候，見到衛楠出來，立馬湊了上去：“怎么樣，道友可有收獲？犬子修煉得如何了？”

“大有裨益，不愧是太皇陛下所創的神術，”衛楠道，“至于令郎，他還在悟道中，想來應該也離出關之日不遠了。”

衛楠頓了頓，還是沒忍住問道：“道友，我參悟《太皇經》時，第一遍影像乃是太皇陛下立身于虛空中汲取天地龍脈為己用。大夏皇朝中可有學會這一式的？”

大夏皇主露出一個略微尷尬的笑容：“那段影像......不是給人學的。只是先祖讓我等感受一番皇道偉力，莫要做那坐井觀天之輩。”

“噢~明白了。”衛楠恍然大悟。

高情商，展示皇道偉力。低情商，在后人面前顯擺。

“太皇秘術著實高深，我可能要閉關幾日，梳理一番這半月所得，就先告辭了。”衛楠不想在這陪著干等，隨便找了個理由離開。

“好，道友請自便。”

......

五日后，夏一鳴出關。

“鳴兒，如何？”

“道家九秘果然高深莫測，完全不遜色于先祖留下的金龍游天步了。”夏一鳴一步跨出，身形幾次閃爍，其速度讓大夏皇主都有些驚訝。

太皇畢竟是他們心中的信仰，《太皇經》在他們心中就是天下第一的仙經。不遜色于太皇留下的步法，已經是他身為大夏皇子所能說出的最高評價了。

......

另一邊，某處宅邸中。

衛楠在一方玉臺上靜靜盤坐，身上一陣陣遏制不住的波動向外擴散。

他已經半只腳踏入了四極，正在努力將自身狀態調整至巔峰，準備迎接四極境界的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