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眼女尸案經過一天的偵辦,已經取得了重大進展。
目前,陸時鳴將重心放在了黃慧蘭的供詞上。
她對警方有所隱瞞,可一但撬開了她的嘴巴,案件也就真相大白了。
……
上午,陽光明媚。
公安局辦公區里,警員們有條不絮的進行著手上的工作。
此時,一通報警電話的到來,再次加快了無眼女尸案的進展。
半個小時前。
長河市中心醫院接收了一位被刀砍傷的傷患,由于他失血過多,所以醫護人員將他推進搶救室后,立刻安排輸血。
眼看兩袋血就快用完,醫生叫來了一個護士,讓她去醫院血庫多取幾袋。
可當那個護士進入血庫后,她傻眼了。
血庫里存放的血袋不知怎的少了許多,來不及深究,她連忙把需要的血取了回去。
幸運的是,傷患經過搶救后,脫離了生命危險。
而那名小護士也將血庫里的情況向上級做了報告,醫院核實后,選擇立刻報警。
……
“奇怪了,血有什么好偷的?”了解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孫濤由衷的不解。
現在小偷的行竊范圍如此之廣的嗎?
陸時鳴白了他一眼,“你忘了之前案發現場那些密密麻麻的血跡了?”
“哦!我明白了!”孫濤兩手一拍,頓悟,“兇手就是這家醫院的醫生,他殺了陳婷婷后,用從血庫里偷來的血布置了案發現場,這才有了我們那天看到的鮮血淋漓的場景。”
陸時鳴隨口應道:“還不算太笨。”
“對了,前天被我們撞到的女生也在這家醫院吧。”孫濤湊到陸時鳴耳邊,輕聲詢問。
他扭頭凝視著孫濤,“你想干嘛?”
“她之所以會被你撞到,多少也有我的一份責任,既然有機會,我不得去探望一下啊。”
陸時鳴輕哼一聲,“算了吧,你別再給人家嚇著了。”
“不會的,陸隊,你都來了好幾次了,就告訴我她在哪個病房唄。”孫濤的聲音軟下來,略帶著點撒嬌的意味。
陸時鳴直接賞了他一記不能吃的糖炒板栗,“你有點正經樣子行不行,這副德行,誰信你是警察?”
“哎呦!”孫濤卑微的捂著腦袋上剛才被陸時鳴敲過的地方,真疼啊!隊長下手也忒狠了!
“行了,別揉了。”陸時鳴把孫濤的手扯了下來,上下掃了眼他,眼神中透著一股嫌棄,“一個大老爺們,這點疼忍不了?”
“陸隊,你打的太重了。”
“你再說一遍。”
“陸隊,你說的太好了。”
要知道,他的這個隊長在警局可是有“大魔王”之稱的。
關鍵時刻,孫濤表現出了極強的求生欲。
陸時鳴沒再理會他,而是從兜里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走吧,帶你去看看。”
孫濤黝黑的瞳仁一亮,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406?她就住這間病房啊?”看著病房門上的號碼,孫濤脫口而出。
陸時鳴長呼一口氣,轉過頭,笑得極其可怕,“不然呢,你以為我閑的,帶你在醫院看房啊?”
二人推門而入。
林驚月正坐在病床上看手機。
還沒等他們開口,她便拋出了問題,“醫院里出什么事了?”
孫濤一臉迷茫,“你怎么知道醫院出了事?”
默了兩秒,林驚月的視線終于從手機上移開,“不是看病也不是給我送飯,那就只能是公事了,刑警的公事。”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哇,小妹妹,你很有當警察的天賦誒。”孫濤稱贊道。
“也許吧。”目光一轉,她瞅見陸時鳴傻站在旁邊,盯了她好半晌,活像尊雕像。
林驚月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用手機抵著下巴,歪了下腦袋,打趣道:“陸隊長,這才十五個小時不見,你就不認得我了?”
孫濤回過頭一看,我嘞個去!
“大魔王”這如同做錯事被抓包的小表情是幾個意思啊?!
陸時鳴原本有些慌亂的眼神,在瞟到孫濤時突然低沉了下去,“他叫孫濤,是刑警隊的隊員。”
莫名其妙被cue到的孫某人內心呵呵一笑,對我有意見唄!
但表面上,孫濤還是一副眉開眼笑,憨厚可掬的姿態,“對不起啊,其實那天你會被陸隊的車撞到,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為我,你別怪陸隊。”
“嗯,我知道,不怪他。”林驚月瞥向陸時鳴,隨即很快收回目光,“也不怪你。”
孫濤愣了愣,“嘻嘻”的笑了起來。
“手機的來電鈴聲換了?”陸時鳴神色不善的看著他,弄得孫濤幾乎要懷疑自己哪兒得罪他了。
上一秒還跟人家聊的好好的,怎么一看自己就不高興了。
“換了換了!我保證!我發誓!”孫濤急急點頭,順帶作出了一個對天發誓的手勢,眼神堅定無比。
陸時鳴調笑,“不怕你女朋友了?”
“陸隊,瞧你這話說的,女朋友要寵,但身為一個警察,最基本的原則還是要有的。”
“你這張嘴,倒是難得冒出句正經話。”
“你們來這的目地,和無眼女尸案有關?”林驚月又問。
陸時鳴靠在墻上,把手插進兜里,“沒錯,我們初步判定,兇手就是這家醫院的醫護人員。”
“我建議你們多留意一個人。”林驚月把手機放到一邊。
陸時鳴來了興趣,“誰?”
“我的主治醫生,柳何華。”
他在大腦中搜尋著有關柳何華的片段,并沒有覺得這位醫生有何不妥,“理由。”
“他符合你們對兇手身份的判斷。
昨天下午他來找過我,一個勁兒的問我是不是警察,言談舉止極為古怪。
另外,我看見他右手手腕上有一條偏長的刀疤,根據疤痕來看,應該是被菜刀或水果刀所傷。”
陸時鳴沉默片刻,說道:“黃慧蘭說過,柳華東根本沒瘋,也并沒有被家人接走,所以他的職業的確有可能是醫生。”
“一個叫柳何華,一個叫柳華東,他們有沒有可能是同一個人?”林驚月抿了下唇,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孫濤好不容易插上一句話,“要不,我們回去問問黃慧蘭,她肯定知道。”
陸時鳴同意,“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