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確實想不出來。
陳辰:“要想確定有沒有這回事也不難,一般做完變性手術后都要重新辦理身份證,只要去徐源戶口所在地的派出所打聽一下就可以了。”
孫濤對著他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揶揄道:“看不出來,你對這方面的事情了解的比我還詳細啊~”
那模樣,委實欠揍?。?!
“閉嘴!”陳辰順手抄起一摞資料,朝著他的腦門就打了上去。
孫濤躲閃不及,生生挨了這一下。
礙于兩位隊長都在,他只能不甘的撅了撅嘴,心道,入隊時說好的團寵呢?這怎么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
臨近下班,陸時鳴和孫濤還在查看徐克長家附近的監控。
劉曉曉東張西望,“林隊呢?”
孫濤抬了下腦袋,“被王局叫走了?!?
“這樣啊?!彼哉Z著,有些苦惱。視線一轉,看到坐在自己不遠處的陸時鳴,靈機一動,走了過去,將一把鑰匙放在他手邊。
陸時鳴按了下鼠標,定格了電腦上的畫面。
他疑惑的掃了眼鑰匙,問:“你在干什么?”
“這是在豬肉作坊里找到的,王局說是林隊的家門鑰匙,剛剛一直忘了給她。我有點事,要提前回去,一會兒林隊出來幫我轉交給她?!?
“知道了。”
得到他的答復,劉曉曉這才放心回家。
她走后,陸時鳴把鑰匙拿在手里,神色頗有些無奈。
這個阿月,家門鑰匙這么重要的東西,竟然丟了一天都沒發現。
下一秒,某人把鑰匙放進了自己的兜里,揚起一抹笑,看上去壞壞的。
這天,陸時鳴直接把林驚月送回了她自己的公寓,并且陪她上了樓。
林驚月見怪不怪,也就由著他。
等到了家門口,她掏鑰匙準備開門,一下子迷茫住了。
身上的口袋被她摸了個遍,除了一部手機,啥也沒有。
接受了這個事實以后,林驚月一動不動,跟個樹樁似的站在門口,凝視著她家的大門,心里盤算著要不要把它拆了。
陸時鳴雙手抱在胸前,倚著門,似笑非笑的望著她,“林小姐怎么不進去?”
默了三秒,林驚月慢慢扭過頭,“我鑰匙好像丟了?!彼裏o意識的鼓著嘴,像只有家不能回的兔子,可愛又可憐。
“這可怎么辦啊?開鎖的人都下班了呢?!标憰r鳴強忍笑意,循循善誘,“要不,去我家?”
林驚月思索片刻,“我,住酒店吧?!?
她剛邁開步子,就被按在了旁邊的墻上。
陸時鳴的手墊在她腦后,防止她磕到。
林驚月眨巴著一雙桃花眼,呆愣愣的看著他。
陸時鳴握著女孩的一只手,眼中說不盡的繾綣,“你寧可花錢住酒店,也不愿意去我那湊合一宿,是不是嫌棄我了?”
還是那句話,美色惑人。
平時離得遠還好,這一但靠的近了,林驚月的思維就全集中到他的臉上去了。
見女孩不答話,陸時鳴輕輕捏住她的下巴,聲音略顯失落,“還是說,你擔心我會對你做些什么?林驚月,這么久了,你一點都不信任我嗎?”
他作勢要走。
轉身的剎那,林驚月猛然反應過來陸時鳴剛才說了些什么。
可眼前只有男人的背影,她突然就慌了,下意識抓住了陸時鳴背后的衣服,“等等,別走!”
他這是…也不要她了嗎?
可是,他之前能對我好,現在又為什么不能走呢?
林驚月不是一個善于表達的人,從小的經歷讓她經常不自覺的胡思亂想。
這也是她不喜社交,沒有朋友的主要原因。
如果親近的人突然離開,她非但不會阻攔,甚至還會自主的對對方產生一種疏離感。
失去的感覺,她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無論是友情、親情還是愛情,在不能確定自己能否維系好的情況下,她會在感情還不深的情況下主動放棄。
這次不同,內心深處強烈的恐慌感驅使她,第一次開口挽留。
“不走,行不行?”林驚月的手慢慢松開,她嘴巴微張,似乎還想再說些什么。卻如鯁在喉一般,發不出聲音。
陸時鳴聽到這句帶著乞求的話,感覺身后的拉力消失,頓時就后悔了。
他回過身一看,林驚月坐在地上,蜷縮著。
小小的一團,仔細看,女孩的身體一顫一顫,她在發抖。
陸時鳴單膝跪地,輕柔的捧起女孩的臉。白皙的面頰上,印上了幾道淚痕,她紅著眼,望向他的眼神,空虛,黯淡,沒有一點神采。
一滴眼淚滑落到陸時鳴的指腹上,濕潤的感覺讓他心里陡然一緊。
自己原本只是想逗逗她,卻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