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旗???”
“流兒,你在說什么,什么小旗?”
東辛臉色詫異,難以置信的看向東流,東流面對父親的疑問,只是淡淡回道:
“父親,我已經加入了護龍衛,從今日起,我便就是牧大人手下的一名小旗?!?
得到肯定的回答,身后嗯眾人頓時炸了鍋。
“什么,少爺跟著那位大人走了?!”
“我去,怎么可能!”
“你沒聽到剛才少爺說的嗎,他現在是護龍衛的小旗!”
“這不胡鬧嗎,少爺走了那咱們東家怎么辦?”
眾多武者議論紛紛,就在這時一名武者走了出來。
“少爺,莫要胡鬧,你是家主的唯一子嗣,若是你走了,那我東家又當如何?”
又有一名武者走了出來。
“是啊,你是未來家主,難不成你要拋棄東家?”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勸說這東流,希望他能放棄這個想法,甚至就連東辛都是眉頭緊皺。
換做是之前,自己的兒子沒有修為,跟了牧云天去尋找機會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如今自己的兒子已經擁有了修為,并且修為不比自己弱多少,自己又能如何放心讓自己的兒子去闖蕩如此危險的江湖呢,要知道人都是自私的。
看到眾人如此,東流只是搖了搖頭。
“諸位,你們真的是這么想的嗎?”
“還有,父親難不成,您的目光也是如此嗎?”
聽到這話,東辛與眾人心中有些疑惑。
“流兒,你什么意思?”
東流朝著眾人緩緩走去。
“你們可知世上最重要的是什么,金錢,權利,還是名氣?”
“這些通通不是,以前我不懂,不懂為什么我們東家會被別人欺負,我一直以為是我們東家之前太霸道了,若是百年前我們沒有那么霸道,今天我們就不會遭受此劫難,可自從遇到了牧大人我便想明白了,因為我們沒有百年前的實力?!?
“百年前我們為何能力壓姜黃兩家,為何敢力壓姜黃兩家?因為我們有這個實力,正因為我們有這實力,百年前姜黃兩家就算被我東家壓制,也是毫無辦法,可如今呢,我們還有這個實力嗎?”
“牧大人的出現使我明白,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就是實力,只要你夠強,別人再有錢那也只是你的錢袋,別人再有權利那么只是你手中的玩具,別人再有名氣那也只是你的踏腳石?!?
說到這里,東家的眾人早已愣在原地,顯然是沒有想到東流能夠說出這種話,就算是東辛也是嘴巴微張,一臉吃驚。
“所以,我決定,我要追隨大人,我要成就世上至強者,我要成為比東家老祖,不,我要成為東家第一位成就世上至強者的人!”
少年目光閃亮,眼中充斥的激昂,身后的牧云天望著面前那激昂的少年心中想道:
這洗腦洗的,我還沒動手,你倒是自己完成了,好小子,有前途,我喜歡!
啪!
啪啪!
啪啪啪…
隨著第一聲鼓掌,很快東家的所有武者便都開始鼓掌。
東辛走到東流身前,拍了拍肩膀。
“流兒,你有這個想法,父親很為你驕傲,好,你去追求這世上至強者的道路吧?!?
“父親…”
東辛同意后很快,其余家族長老也是紛紛支持,要知道剛才東流的話確實感人,也確實說到了他們的心坎里。
東家如今已經勢弱,或許再有百年東家也將不復存在,與其茍延殘喘,不如讓東流去追求世上至強者的道路。
告別父親與一眾長老,東流與牧云天離開東府,朝著城外走去。
此時的東流身穿一身金色的護龍袍,腰佩戴著小旗的令牌,這是牧云天提前為他準備好的。
兩人騎著馬兒雙雙離去,朝著遠處緩緩前進。
“牧大人,我們這是準備回去嗎?”
“不回去,我們還有兩人沒找到?!?
“還有,以后不要叫我牧大人?!?
“那叫什么?”
“嗯…叫我老大好了。”
“好的老大,不過我們這是準備去哪?”
“大齊,翁城?!?
…
翁城,薛家。
“叫你擋路,叫你擋路,叫你擋路!”
一名家丁正一拳又一拳的砸向躺在地上的大塊頭,大塊頭也是不還手,抱住腦袋縮成一團,任由對方的拳頭落在自己身上。
過了一會,家頭喘著粗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臭…臭傻子,呼~以后…見了爺給我…滾遠點,否則…爺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說完,家丁也是離開這里,只留下那大塊頭,縮在地上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似乎是察覺到人已經離開,地上的大塊頭才緩緩將頭給露出來,見到沒人,大塊頭這才從地上起身,沒有多說一句話,大塊頭將護在身下的草藥拿起,朝小路走去。
此人名叫呵呵,乃是薛家的一名家丁,呵呵從小便頭腦不好,是一名傻子,被其他家丁欺負,不過老天爺也是心善,賜予了呵呵無比強健的體魄。”
走了一會,呵呵便走到一個破敗的草屋。
“娘!”
呵呵大喊一聲,隨后便朝破草屋跑去,兩米多的大個子,此時宛如一名巨人,看起來毫不怪異。
破草屋中走出一名老婦人,老婦人面瘦肌黃,顯然是常年營養不良所導致,見到呵呵老婦人也是趕忙走來。
呵呵步伐大,只是幾步便到了夫人面前,看著面前的老婦人,呵呵發出呵呵呵的傻笑。
“呵呵,你這是怎么弄得,怎么傷成這樣?”
老婦人拿出破舊的手絹,擦著呵呵臉上的灰塵。
此時的呵呵不僅渾身臟破,就連頭發也是臟兮兮的臉上更是都是黑一塊黃一塊,最重要的是呵呵的額頭上多出一抹血跡。
見到呵呵這樣,老婦人心疼極了,摸著呵呵的腦袋,溫柔問道:
“疼嗎?”
呵呵,呵呵一笑,沒有回答,而是從懷中掏出一包草藥遞給夫人。
“藥…喝…娘…不疼了,嘿嘿…”
看著面前的呵呵,老婦人的眼角終于控住不住留下淚水。
摸著呵呵的頭發,哽咽的說道:“好…娘喝?!?
接過草藥,呵呵與老婦人回到那破敗的草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