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樓梯,便看向公名之的方向,只見那桌坐有四人,除去公名之,還有兩男一女。
一名男子一頭紅發,皮膚微黑,一名男子身穿青衣,體型高大,還有最后的女子,神情灑脫,一頭長發扎著馬尾,他們年紀輕輕,看年齡有個二十歲出頭。
樓下其余人看到牧云天再次回來,也是心生警惕,原本喧鬧的一樓瞬間安靜了下來,畢竟剛才牧云天的表現太過震撼。
聽到四周突然安靜,公名之也是有些奇怪,下意識便看向周圍,見周圍武者將目光都聚集在樓梯方向,不僅如此就連身旁的三人也是望向同處,有些愣神。
公名之有些疑惑,回頭望去,見牧云天已經下樓過來。
“公兄,那位少俠朝咱們走來了!”
還沒等公名之有什么反應,身旁的那位女子便有些興奮的開口說到。
牧云天見所有人將目光全都聚集過來,心中也是毫不在意,走到桌前,對四人拱手道:
“在下牧云天,受公兄邀請前來?!?
公名之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起身對牧云天拱手笑道:“哈哈哈,牧少俠可算來了,快快入座,公某可是非常想與牧少俠交談一番啊?!?
眾人歸座,公名之也是親手為牧云天將酒杯滿上。
“這位就是牧少俠,剛才牧少俠的實力,我想你們也都看到過,如此年輕就有如此實力,那可真是年輕有為啊?!?
其余三人也是朝牧云天拱了拱手。
“牧少俠?!?
聽到公名之的夸贊,牧云天裝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趕忙回道:
“運氣而已,運氣而已,還不知各位如何稱呼?”
聽到牧云天的問題,紅發男子率先開口:“在下湯義,在四人當中排行老二。”
牧云天一個抱拳開口說道:“湯大俠?!?
青衣男子也是開口介紹:“在下馬鈺,四人當中排行老三。”
“在下朱菲,四人當中,則是排列最小?!?
聽到眾人的介紹,牧云天也是一一回禮,抱拳笑道:“今日能夠認識諸位,也是我牧某的榮幸。”
說罷,牧云天便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眾人看到牧云天如此豪邁,也是非常高興,紛紛與牧云天聊起了天長地短。
“諸位雖姓氏不同,但卻以兄弟相稱,難道是結拜之交?”
聽到牧云天的話,朱菲率先開口笑道:“我等四人都是江湖散人,因不愿加入門派,受制管轄,可奈何江湖兇險,僅靠個人的實力難以生存,所以我等相聚,時間一久,感情也逐漸深厚,最后便以兄弟相稱?!?
“原來如此?!蹦猎铺燧p輕點頭。
一旁的湯義看到朱菲與牧云天如此親近,心中有些不快。
還沒等牧云天再次開口說著什么,湯義便率先開口問道:
“不知牧少俠,師承何派?”
聽到對方的詢問,牧云天也不意外。畢竟對方原本就是想借助自己的勢力,來擺脫他的困境。
稍微一緩,牧云天開口說道:“在下也是一介散人,陪著家師闖蕩江湖?!?
公名之聽到這里,也是開口說道:“牧少俠所說的家師,莫不是樓上的那位前輩?”
“正是。”
“難怪如此?!甭牭娇隙ǖ拇饛停彩腔腥淮笪?。
看著其他兄弟姐們有些疑惑,公名之也是解釋道:“剛剛去邀請牧少俠時,無意間發現屋內還有一名中年人,當時就覺得牧少俠如此天賦,出門怎么可能沒有長輩陪同。”
聽到這里,眾人心中明悟,但眾人的心中卻閃過一絲失望,原本是想借助對方身后的勢力來解決自己的麻煩,結果對方竟也是個散人。
發現眾人的神情有些低落,牧云天也是心中冷笑,但表面卻還是裝作不知。
聽到牧云天也是散人的消息,其余人的熱情也消散了不少,湯義直接起身,對著大哥拱手說道:
“大哥,我有些乏了,先行告退?!?
說罷便起身朝樓上走去,看樣子竟是連一點想要理會牧云天的打算都沒有。
聽到湯義的話,公名之眉頭突然便緊皺在一起。
老三老四看到二哥離開,也是抱拳離開,不過他們則是比湯義要客氣的多。
“大哥,牧少俠,我等也就先行告退了。”
看著眾人離開的背影,牧云天毫不在乎,繼續喝著酒水,吃著小菜。
見牧云天一言不發,只是悶頭喝酒,公名之以為對方是因為剛才的事而生氣。
公名之對牧云天抱拳,一臉歉意的說道:“牧少俠,抱歉了?!?
牧云天看到對方如此誠懇也是擺了擺手,表示無所謂。
酒過三巡,一樓的武者也都紛紛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休息,只有牧云天跟公名之,還在飲酒交談,聊的好不快活。
“牧少俠,牧少俠?!”
公名之看著牧云天一副醉意朦朧的樣子,也是小聲試探。
看到牧云天并沒有理會自己,而是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公名之也是松了口氣。
掃視四周,發現四下無人,公名之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小心翼翼將里面的東西倒了出來。
似乎是擔心被發現,公名之將身體轉過,背對牧云天。
只不過他剛一轉身,牧云天將頭緩緩抬起,將對方的所作所為看的清清楚楚。
只見公名之,從瓷瓶內竟倒出一些血紅色的丹藥,然后一口吞下,看起來極為詭異。
緊接著,公名之閉上雙眼,煉化丹藥。
可憐的娃啊,自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但卻不知道這一切都被我都看在眼中,想到這里,牧云天輕輕搖頭。
現在牧云天,對于對方身上的那股讓自己不舒服的感覺,也有些眉目了。
應該就是修煉某些邪門功法所導致,具體是什么功法…自己現在還不知道,不過絕對不是什么好功法就對了。
就在剛剛對方煉化丹藥的時候,牧云天對于對方身上的那股排斥感更加強烈。
畢竟琉璃金絲蠱產于佛教高僧之身,對于這種邪教功法可謂是敏感至極。
看著公名之因為痛苦而逐漸扭曲的面容,以及有些微微顫抖的身體,牧云天就緩緩搖頭。
如此痛苦且邪性的功法,哪怕放在現在的七魔堂恐怕都是沒有幾個人會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