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既能賺錢又能玩的工作，你都不要？”莫北輕笑。

“有這好事，啥工作啊，說來聽聽！”吳剛頓時來了興趣。

“我手上有二個廚子，我想組建野炊班。在城里或者鄉下承辦宴席，客人只需要搞定場地，擺平當地社團。其他桌椅板凳，餐具，食材，宴席都由我來做，客人啥都不用管，只管吃席就好。如果愿意再花點小錢，我還可以提供歌舞戲曲表演。”

“這和在酒店訂宴席有什么區別？人家更高檔，還不讓客人操心任何事，從頭到尾搞定。你這野炊班完全沒優勢啊！哈哈……”吳剛笑起來，并不看好莫北的主意。

“怎么沒有，價格便宜就是優勢？香江還是窮人多，在飯菜質量同等的情況下，我們比價格。總會有人選擇上門服務。何況我還提供戲班唱戲，只要有場地就可以表演，價格非常便宜，在酒店請人演出得包場，要花一大筆錢！”

“包得起酒店，請得起戲班的豪客，怎么會在乎那點小錢？不過有一點你沒說錯，有些人確實喜歡在家里擺席，特別是那些上了年紀的，喜歡兒孫滿堂，子孫環繞。他們感覺酒店沒有家里溫馨。

我就吃過幾回這樣的酒宴，不過大多是請廚師來做，餐具食材自備，城里和鄉下都是這個規矩。姐夫最了解情況，他以前在鄉下就經常給人家做席。你的野炊班能不能辦？還得問你爸？”吳剛看向莫曉鋼，后者皺著眉頭不滿的說。

“小莫，你大學畢業了不去找份正經事做，搞什么野炊班？”

“這不是給你找的活嗎？在工廠干十幾個小時才幾十塊錢。包席就算掙得少，也能拿這么多，還沒這么累，管好手下人就行了！”

“能接到活嗎？以前十天半個月才有一趟。運氣不好，一個月都沒有。想掙這錢，哪有那么容易？”

“舅舅他人脈廣，找這種活最拿手。不說天天有活干，一個月接幾回，也能賺點錢。”

“專職包席活少掙不到錢，還不如到工廠上班！”莫曉鋼還是想去工廠打螺絲。

“姐夫，我看行！包席接活對別人來說很難，在我看來就是小菜一碟，我路子廣認識不少人，保證讓你一個月，20天有活干！”吳剛大包大攬。

“我心里沒底呀！鄉下的宴席，我還不怕。城里的酒席不好搞，萬一給人家辦砸了，那后果不堪設想。”

“爸，不用怕，我手下有個大廚，他會搞定宴席的事。如果不是本錢不夠，我現在就想開飯館，免得東奔西跑日曬雨淋的。”

“小莫，有錢也別開飯館。沒有后臺撐腰，很容易被別人吃垮。以前咱們家開的飯館就是這么倒閉的。”老媽吳亦珍第一個反對。

“你手下有廚師，哪來的？”莫曉鋼疑惑。

“我同學想找戲班給他爺爺祝壽，我接下這個差事組建了一個臨時戲班下鄉祝壽，請了廚師在戲班做飯，共有兩人是爺孫從大陸那邊過來的，聽說他們祖上做過御廚。”

“喔！”莫曉鋼驚訝。

“小莫還拿了15000塊錢回來，說是戲班賺的。”吳亦珍插話。

“有這么多？”

“鄉下財主包了一個月，演出費就給了幾萬！戲班成員，爸你可能認識。就是春和班的姚春和還有我們老家的吳二。”

“哦，是他們啊！當然認識。姚春和曾經也風光過，但他不是本地人。初來乍到，又不知收斂遭到同行排擠，他兒子媳婦兒還失蹤了，對姚春和打擊很大，病了一場。后來春和班就是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

唉，都是苦命人，這世道老實本分的人根本混不出頭！做無本買賣的反而混得風生水起！”

“爸，那你覺得開野炊班行不行？”

“行啊，怎么不行？就是掙不到錢。”

“掙不掙錢無所謂？我主要是怕你們二老閑著會偷偷去工廠上班。要是不想做事，在家玩也可以，我養你們。”

“那怎么行？我和你爸都還年輕能干幾年，掙點錢買房買車，將來給你養孩子用。好在結婚不用聘禮了，等汐弱警校畢業就把你倆的婚事辦了。”

“媽呀，都什么年代了，還包辦婚姻啊！讓我們自由戀愛行不行？就我這長相，又不是找不到媳婦兒。”莫北頓時成苦瓜臉，吳亦珍苦口婆心勸說。

“找個好媳婦兒，彩禮錢就是天文數字，我們家負擔不起呀！有現成的，你就將就一下吧！早結婚早抱孫子！”

“哈哈！小莫，你有什么不滿意的？汐弱那孩子長相身段沒得挑，在我們屋邨可是數一數二的美人，除了性格要強一點，配你是綽綽有余，我就佩服姐姐眼光獨到，給你養了一個美人媳婦。如果不是自家人，就憑那張絕世容顏，你傾家蕩產都娶不起！”吳剛大笑。

“美則美矣，可她的性格不是要強，而是男人婆啊！很多時候我都覺得她不是妹妹，而是兄弟！你說和她怎么過日子？”

“哼，哈哈……”

舅舅笑起來，父母卻愁眉苦臉。文汐弱是莫北的妹妹，在醫院抱養的棄嬰，老媽給他養的媳婦兒。

小時候乖巧懂事，長大一點，在父母面前裝乖，在外面就是個野丫頭。上樹掏鳥窩，下河摸魚和其他男孩兒打架，調皮搗蛋什么都干。

打架輸了幾回，就偷偷摸摸趴在振興武館院墻上偷學武藝。后來被武館高師傅看重收入門墻做了親傳弟子。

父母當時極力反對，奈何一個愿學一個愿教。鬧了幾次，不了了之。

隨著年齡增長，文汐弱出落的越發明艷動人，是遠近聞名的美人。卻無人敢招惹調戲，因為她身手十分了得，擒拿功夫少有敵手。

連教她武藝的高杰高師傅都親口承認青出于藍勝于藍，不是徒弟對手。高杰不如徒弟卻沒有生氣，反而感到驕傲自豪到處宣揚。

莫曉鋼夫婦對高杰沒有感恩戴德，連好臉色都沒給過一個，甚至還有怨仇，兩家從來沒走動過。

想想也是，別人準備把姑娘當兒媳婦養，自然希望姑娘乖巧懂事，上的廳堂下的廚房。高杰卻把姑娘教成了男人婆，喜歡武裝不愛女裝，誰能高興？

莫家餐館倒閉，除了規費太多，時常有人吃飯不給錢，也有文若曦的功勞。

她看不慣那些社會青年白吃白喝，就把人揍了，不是一次還是見一次揍一次。最終，把混社會的青年惹毛了，飯館麻煩不斷直至關門歇業。

這件事對文汐弱打擊很大，高中畢業沒去上大學報考了警校，發誓要掃除邪惡，干掉社團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