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撥通了朝陽出版社主編的電話：“你們就是這樣宣傳的，一個新人都可以站在我頭上拉屎了。”

“不管用什么辦法，把所謂的純愛給我搞死。”

電話那頭的主編很是淡然的說道：“那個壹只是一個新人作者，根本不是您的對手，只要你開簽售會必然會讓銷量碾壓對方。”

“好，你們盡快安排，而且最好發動水軍，讓那所謂的純愛變成曖昧。”

落地窗前，朝陽出版社的主編看著人潮洶涌的首都，慢悠悠的喝著咖啡。

《那些年一起追過的女孩子》是自己拒稿的，對于那篇稿子其實他是非常欣賞的，但是欣賞又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帶來的利益。

九月雖然這兩年一直在炒冷飯，但是帶來的利益可不是一個新人可以比較的。只是沒有想到那本書居然有著這么多的受眾，而且銷售量力壓九月。

“只要九月答應簽售會，憑借他的粉絲數量，這個月的業績可以完成。至于以后，就不是我的事情了。”

喝完咖啡，主編走出辦公室喊道：“副主編來一下。”

“老宋，九月作為青春板塊數一數二的人物，這一次輸在一個新人手里，肯定不服氣，可能會舉辦簽售會。”

“這件事情你看著安排好，簽售會、線下粉絲會都可以搞，如果九月沒有價值了，那就壓價。”

“我們是為了賺錢的，一個過氣的作家，就讓他放心的蹦跶，如果蹦跶不起來了，就掃地出門吧。”

主編拿著車鑰匙，離開了出版社。

齊玉拿到稿子之后，立刻就開始了校對，安排出版的事宜，畢竟很對人都想看到其他的純愛小說。

“齊主編，稿子沒有任何問題，可以直接出版，但是封面怎么設計？”

她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讓封面設計做出幾版設計，我最后定奪，不過速度要快。”

齊玉得到消息，九月十天之后會舉辦簽售會，她決定這兩本就在十天之后開始售賣，要和這個所謂的青春文學第一人碰一碰。

她是看不上九月的小說的，在她的心中愛情是美好的，并不是九月筆下那狗血的劇情，讓她覺得異常的尷尬。

每一個周末的時候，何奕都會給葉晨和蘇然兩個人開視屏會議。

“我把我對于網文的理解已經告訴你們了，哪些書可以出成績，哪些書是慢熱都告訴你們兩個人。”

“在接下來的一周之內，我不會去簽約任何的書籍，你們兩個人自行決定，但是要標注出你們想要簽約的具體理由。”

何奕希望她們兩個人早日理解透徹，自己對于書籍的判讀，自己好收心去學習。

葉晨把他每一次的講述都錄屏保存了下來，時不時的拿出來看。

“叮零零”

“媽，你怎么打電話過來了？”

“聽說何奕那小子在魔都買房子了，這個事情你知道嗎？”

“媽，我知道啊。”

“你小時候最喜歡和那小子一起玩，你也到了該結婚的年齡了，那小子我可是挺喜歡的，你嫁給他我們也放心。”

想到自己這也算是住在了他家里，一時間葉晨的臉色變的通紅。

“媽，我暫時還沒有談戀愛的想法，你就不要催了。”

電話那頭又絮叨了一會兒才掛斷，葉晨的腦海之中浮現出和何奕接觸的點滴，自言自語的說道：“我不會真的喜歡那個家伙吧。”

……

首都大學哲學專業，一個帶著眼睛，穿著黑色中山裝的中年人，目光掃視著眾人：“誰能說說，我是誰？”

我是誰？從哪里來？到哪里去？這是哲學的三大命題。

一個女子站起來說道：“我是某某。”

中年人笑著說道：“如果你不叫那個名字，你就不是你了嗎？”

按照這個思路，很多人沉默了下來，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好像怎么回答都是錯誤的。

何奕依靠在窗戶之前，看著窗外紅色的楓葉，楓葉隨著風緩緩的落在地面上，葉落歸根。

可是自己的根在哪里？現在的自己究竟是那個世界的何奕，還是這個世界何奕的第二人格。

自己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存在，那個世界的一切究竟是真實的經歷，還是一場夢。

模糊之前，意識來到了前世。

熬夜很長時間的自己，看到再一次被拒簽的信息之后，終于撐不住了。

全身已經沒有力氣了，身體順著椅子像下滑去，椅子在身體的力量下向后退。

腳下一滑，腦袋狠狠的磕在了桌子之上，電腦瞬間就被打翻，屏幕砸在了憔悴的臉上。

畫面到此為止了。

“原來自己的前世不是一場夢，自己的確死去了。”何奕在意識空間之中自言自語的說道。

“叮，宿主的確是死亡后穿越的。”

“那這身體的主人？”

“人生互換，你們會以各自的身體繼續活下去。”

何奕的意識回到了身體之中，他即是何奕，又不是何奕。

中年老師走到看著窗外一動不動的何奕的面前，覺得有點兒面生，敲了敲桌子問道：“同學，你來回答一下，你理解的我是誰？”

何奕站起來，沉默了片刻說道：“我是我之所有因果的指向。”

自己到了這個世界，也叫這個名字，這具身體的現在主人也是自己。名字、身體、社交所有產生因果的指向的都是自己，哪怕自己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何奕。

“我是我之所有因果的指向。”

中年老師一愣，隨即嘴角浮現出一個滿意的笑容：“這是我聽到的最為精妙的說法。”

“過去的我、未來的我，都不是我，只有所有因果的指向才是我。”

老師走到講臺上，把這句話寫在黑板之上說道：“這句話大有深意，你們可以細細品味。”

“這位同學是哪個班？以后你的平時成績給你滿分。”

何奕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老師，我是來蹭課的，我是戲劇影視文學專業的研究生。就是對于哲學有點兒興趣，所以來聽聽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