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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人心難測

一早醒來,道遠洗漱完,忙去大殿做早課。

到了大殿一看,師兄弟們都已經在做早課了。

“昨晚一時不能入睡,居然遲到了。”道遠心里暗暗說到。

只見大師兄道凈看了看他,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二師兄道存,也對他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

“咦!師父去哪了?怎么今天早課也沒過來?難道他和我一樣,也睡忘了時辰?”道遠無視師兄兩人的臉色,心里猜測到。“師父,那我就做完早課,去你房間找你稟告。省的大師兄他倆,又在里面煽風點火。”道遠想著,忍不住開心的一笑。根本不會想到,師兄的陰險笑容是要處罰他早課遲到。

結束早課,道遠抬頭就要往師父住處走。

“道遠,你去哪里?早課遲到,怎么還想逃避責罰嗎?”道凈一把拉住道遠,冷眼看著問。

“我找師父有事。我是來遲了該受責罰,我等找過師父后,自己會到大殿前,自罰誦讀早課三遍的。”道遠說著,就去推開道凈的手,想去找師父。

道存這時跳到道遠面前,雙手抓住道遠的胳膊。“道遠師弟,師父閉關修煉了。一早起來,就把觀里的事交有大師兄和我代管。你是不是仗著師傅偏愛你,他一閉關,你就不把我們這些師兄放在眼里了?”

“道遠,師父每次偏袒你,可我不能袒護你。師父疼愛你,你就更應該為師父爭氣。你倒好,師父剛閉關,你居然就拿廟規不當回事了。師兄雖然想饒過你,可廟規在這,不能因為你壞了規矩。今天不責罰你,其他師弟怎么會心服?我又如何替師傅分擔?”道凈走到道遠面前,一臉正氣的看著道遠。

轉到身后抓住道遠的道存,臉上壞笑著,并偷偷在道遠背后,對著道靜豎起大拇指。

道凈對著道存眨了眨眼,道存心領神會的說道:“師弟啊!現在師父閉關了,你說讓大師哥我倆幫忙管理著。可你這師父前腳閉關,你后腳就違犯廟規,我們要不處罰你,那些師弟們以后個個學你,我和大師兄怎么面對師傅?”道存說的好像心里也不愿懲罰道遠,可不懲治道遠,怕難以服眾,會讓他和大師兄十分為難。

“大師兄,二師兄,道遠師兄每晚都加課,今天來晚一次,就算了吧!”十歲的道心,忙替道遠對兩位師兄求情。

“道心,廟有廟規。師父把監管之責交于我和道存,如果我們講私情放過道遠,以后你們誰還會服我倆管理?你們這個人犯規,那個人求下情,廟規何在?”道凈對道心瞪著眼,厲聲說到。

“道心,你是不是準備明天也要犯規,到時其他師弟替你求情,這樣免于責罰而妄為?我看你就是有心此念,所以今天想著替道遠說情吧?”道存陰冷的看著道心。

道心忙往后退了幾步,“兩位師兄,不是……,不是這樣的。我……,我……”道心真的害怕這兩個師兄。背地里,不知受過兩人多少次欺負。平時道心和道遠關系特好,他也知道兩位師兄的歹毒,這才想著替道遠說句話。沒想到這才一說,被兩個師兄扣上這頂帽子。師傅閉關了,不知兩人會怎樣害自己。這才聽到兩人對他如此一說,害怕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大師兄,二師兄,我既然犯了錯,我理當受罰。道心只是隨心說了句話,你倆不要嚇著他了。”道遠看著道心害怕的模樣,忙主動接受懲罰。

“哈哈哈哈……!道遠師弟,道心還小,不知廟規輕重。我們只是對他說明廟規的重要性,怎么會故意嚇他呢!我和大師兄我倆,平時可疼道心了。道心,你告訴道遠是不是這樣?”道存陰著臉,看著道心問。

“是……,是,是!大師兄和二師兄,平時可疼我了。真的疼我,真的。”道心看著道存陰冷的臉色,膽顫心寒。忙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道遠啊!為了幫師父守好廟觀,為兄雖有不忍對你責罰,可道規所定,也只好忍痛對你施以懲罰了。還望師弟能理解為兄之難,替師傅分憂之心。”道凈臉上此刻無比的莊重,好似一切都是為了道遠和道觀好。

道遠雙手一抱,微彎腰回道:“道遠犯錯,理應受罰。望師兄勿動私情,嚴正道規。”道遠此刻還想著,“不能為難大師兄,他這樣做也是為了幫師父管好道觀。”

可道遠卻不清楚,道凈早就對自己說過,想處重視他心生妒忌,心里想要對他發狠泄恨。可道遠又難有把柄被他抓住,師傅又總是事事袒護,讓他無從下手。好不容易有今天這個機會,道凈豈能放過。

道凈心里想著,“今天你落在我手,看我怎么治你!今天我想怎樣處置你,那個老東西都不可能會出來護著你了。想跟我爭執教的位置,你還差了點。我打了你,還讓你無話可說。”

這樣一想,道凈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歹毒冷笑。“師弟,為了維護本觀法尊,師兄可對不住了。”

“師兄,我即犯錯,當應受罰。請師兄治罪,我絕不抗拒。”道遠看著大師兄。

“好!那我就宣布處罰細節,讓大家都看看不守道規的結果。”道凈說完,看了看等在殿前的其他人。接著說:“道遠,你無視觀規逃避早課,不以重處,眾人將會有附從之心。決給予三十藤條之處,再罰天師像前誦經兩個時辰。”

道凈說完,道存慌忙從殿前香案上取來藤條,滿臉壞笑的遞給道凈。

“大師兄,你怎么能處罰道遠這重?師傅每次罰這樣違規,也就是誦經一個時辰。”這時一旁的五師兄忙不服的說到。

“就是!大師兄,你平時對道遠不滿,也不能以此事來報復他。你這樣做,明顯別有用心,我是不同意你如此處罰。”三師兄道志忙上前攔在道遠身前。

“道遠師兄雖有錯,也不至于如此處罰吧?”

“你這樣處罰道遠師兄,我們都不服!”

“哪能這樣處罰道遠師兄。”……

一幫師兄弟大部分都感覺這樣處罰過于太重,紛紛替道遠說話。

“不好好拿他開刀,你們到時還不反了。依我看,還要處罰再重點才對,看你們誰還敢無視法規。”四師兄站到道凈身邊,一副兇狠臉色。

“怎么,道遠曾經揭露過你的犯錯,你想今天借此機會報復不成?”五師兄指著四師兄怒問到。

“道宏,我道安以事論事。道遠是師傅最喜歡的弟子,犯錯就該要重罰。你們都護著他,以為我怕了你不成?你是不是想試試我現在的功法?”四師兄說著拿起佩劍,指著道宏。

“四師兄,你以為我怕了你不成!有本事我倆就練練。”道宏不肖的看著道安。

“怎么?師傅閉關不在,你們是不是都想反了?我這個大師兄,是不是在你們眼里就是擺設?你們不愿服從師傅法旨?道遠,你是不是也這樣認為?”道凈冷著臉問。

“道遠不敢!道遠謹從師傅法旨不敢違背,道遠犯錯本應受罰。師兄代師傅暫管廟觀,師兄所定,道遠甘愿受處。”道遠知道,本觀差點凋落,好不容易發展到現在這般規模,可是師傅不辭辛苦換來。如因自己今天犯錯,換來師兄弟反目,自己將愧對師傅教誨。三十藤鞭也就是體膚受點罪,但能維護師傅心血所換來的穩定。

“道遠……”幾個師兄弟還想說什么。

“各位師兄、師弟,道遠感謝各位的疼愛。師傅法旨所宣,我等必須依從。大家都別說了,我自愿受罰。”道遠對各位師兄弟抱拳深深一揖。說完,伏在殿旁的法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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