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禾長老只說不要輕易相信幻妖,卻也沒說被幻妖纏上后怎么擺脫。狼妖的低吼聲越來越遠,再拖延下去她就真的趕不及了!
“我勸你們識相點趕緊走,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她上面傷了一條胳膊,下盤瘸了一條腿,導致她揮劍的姿勢踉踉蹌蹌,一副隨時要摔倒的模樣。
謝尋風與白薇意識到她應該是遇到過幻妖。
擔心她過激再自己摔了,白薇不再靠近,同她保持著現在的距離,溫聲安撫道:“我們不靠近你,你注意扶著點別摔了自己。”見她冷靜下來,才又問道:“你的玉清鈴呢?”
這幻妖裝的也太像了白師姐了,被‘它’問到玉清鈴時,姜細魚竟然產生了一秒鐘的心虛。
“她應該是把玉清鈴弄丟了,不然也不會辨不出你我真假。”謝尋風從懷中掏出自己的那枚玉清鈴,看向姜細魚:“是我給你送過去,還是你自己來拿?”
略微思索一番,姜細魚道:“你丟過來。”
謝尋風嘆聲一笑:“警惕性不錯。”
玉清鈴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在空中呈現出一彎弧度,姜細魚伸手接過玉清鈴輕輕搖晃,眼前的謝尋風和白薇沒有任何變化。
.....
七八頭狼妖的尸體血淋淋的躺在周圍,無一不是一擊斃命的劍傷。
狼妖王惡狠狠的望向對面幾乎沒有損傷的少年,早已心生退意,奈何他緊緊纏著自己,怎么都甩不掉。
不僅如此,它發現這少年郎似乎有意將自己引往入某處,狼妖王蹲在地上王暴怒地沖他低吼,不肯再動一步。
“你若是乖乖聽話,我還可以給你一個痛快。”凌云諫一身紅衣似火,手中的長劍還滴著血:“否則,你將會體驗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感覺。”
“嗷嗚!”
“不怕?”凌云諫嗤笑一聲,當即沖左前方揮出一道劍氣,繁茂的灌木如紙片碎落一地。而灌木后,一只體型肥碩的狼妖,抖如糠篩的暴露在一人一狼的視線中。
狼妖王猛然蹲起身,兇狠的對著凌云諫撕撲過來:“嗷嗚嗚——”
只見凌云諫側身一閃,土石紛飛,狼妖王撲了一空。
它立刻翻身去尋找凌云諫的身影,卻聽灌木叢的方向響起微弱的一聲‘嗚咽’,發現那個可惡的修仙人腳下踩著瑟瑟發抖的狼妖。
......
雖然白薇表現的毫不在意,可當著她的面趴上男主的背,還是有一種頭頂懸刀的壓力。姜細魚有心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是不知道謝尋風是不是被白薇感染,總是在幾人說話時突然冷不防地問她一句傷口顛簸的疼不疼。
于是這一路,姜細魚就在男女主的你一句我一句的連番關懷下,徹底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
直到聽見一聲長嗥的狼叫聲,姜細魚擺脫似地松了一口氣,沒控制住的激動叫了一聲:“聲音就在前面!”
她喊得解脫,謝尋風卻有一種自己耳鳴了的感覺。
“謝師兄,阿魚交給你了。我先去找阿諫!”白薇說完,立刻持劍奔向前去。
“等等啊白師姐!”姜細魚有些著急,扳著謝尋風的肩一邊晃著,一邊急聲催促道:“大師兄,我們也快去追上!”
對于她的舉止粗魯,謝尋風非但不惱怒反而溫聲道:“沒事,有你白師姐就夠了。況且那魔蛟師弟都能一人擊殺,這幻境中的結丹妖獸于他應該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反倒是你這種情況,就不要再去擔心別人了。”
誰擔心別人怎么樣了,我就是在擔心我自己吶...去晚了還能撿著漏嗎!
“我不是...”姜細魚憋屈道:“我,我就是想趕過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殺一只結丹妖獸。”
謝尋風無言的沉默住了,因為他聽懂了。
她人已經傷成這樣,幾乎沒有殺結丹妖獸的希望,可‘找機會’這個詞用的相當玄妙。
“師尊曾經和我說過,這是我的一次機會。”不管了,先把掌門師尊推出來背個鍋吧,姜細魚面不改色道:“當然,我也不是說想從師弟那搶什么,就是去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