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細魚一睜眼就發(fā)現(xiàn)整個人在往下沉,腦海才閃過思緒,求生本能使她瞬間做出了有效的反應——憋氣,往上游。
幾乎在胸腔里最后一絲空氣榨干,姜細魚終于游出水面。抹開流向眼眶的水,視線清明后,她立刻四下望去,目光所及處皆水波粼粼,只在右前側三米處蕩著一艘孤零零的烏棚船。
泡在冰涼的河水里,體力不住流失,稍作猶豫,她便蓄力向小船游了過去。結果她氣喘吁吁地爬上木船,差點被船上彌漫著濃濃的魚腥臭味熏暈過去。
嘔...這是個什么鬼地方?
姜細魚惡心地趴在船沿邊干嘔,待適應了味道才虛脫地轉過頭,謹慎地打量著身后那扇緊閉著的破舊木棚門。想了想,她摸起腳邊釣魚的長竹竿試探著推了推那扇木棚門...
...推不動?
船篷內(nèi)有人!
結論在腦海形成的瞬間,姜細魚只覺自己被一道陰冷的視線盯上,冷意如蛇順著脊背爬了上來,令她當場炸起汗毛。
就在這時,高空中傳來一道正氣凜然地怒喝聲:“今日,我必手刃你這魔物!”同時響起的還有狀似野獸低沉的可怖嘶吼聲。
姜細魚收回放在詭異棚門上的視線,仰頭向頭頂上方的聲源望去:
只見百米高空中‘站著’一位青藍衣衫的男人,男人衣袂翩翩,手握長劍。男人對面,是一條盤著黑鱗尾巴,直立著巨大腦袋的‘巨蟒’。
‘巨蟒’似乎被男人的話刺激到了,大嘴開開合合:“若非這河中布下伏魔陣,憑你能逼我至此?”
“來戰(zhàn)便是。”男人氣勢盛開,揮劍逼向‘巨蟒’。
‘巨蟒’搖頭晃腦吐著鮮紅的信子,絲絲后退。
“好熟悉的場景,似乎在哪里見過...”姜細魚撲閃著長睫的杏眼先是猛然睜大,而后緩緩彎起眉眼,略帶興奮地喃喃感慨道:“難道我這是夢見了仙人除魔的直播現(xiàn)場?還真是夜有所思日有所夢。”
她話音剛落,卻見那百米高空上的‘巨蟒’忽而歪了下丑陋的大蟒頭,一側細長的眼睛轉了一圈,然后鎖定獵物一般,橢圓瞳仁從百米高空中望了過來。
剎那間,姜細魚仿佛渾身的血液都被凍住一般,整個人僵在木船上。
魔蛟不動聲色的發(fā)出‘絲絲’聲,看向姜細魚的那只黑瞳漸漸豎成一條線。眼見對面的男人挽劍沖刺來,它卻猛垂下蟒頭,粗壯的蛟尾飛快展開,繞后拍向男人后背,男人反應極快,當即持劍轉腕,背擋住蛟尾一擊。
而魔蛟正是利用這一主動出擊的機會,使男人不得不被迫接招,為自己爭取了一瞬時機。
魔蛟全力俯沖,飛速下落。
男人擋下一擊,轉身就只看見魔蛟的尾巴尖消失在薄薄的云霧里。男人不禁詫異,他連同師弟師妹們早已經(jīng)將整條烏河做界設下伏魔陣,‘巨蟒’往河面沖落,無異于自投羅網(wǎng)。
可當男人視線下落,卻看見下方跪坐在木船上的姜細魚。
“師妹,快進船棚內(nèi)!”
急切的聲音從高空中傳來,吼得姜細魚當場回神。見‘巨蟒’張大了嘴巴向自己沖過來,她本能地服從男人的命令地往船棚內(nèi)爬,可下一秒,姜細魚就被木門后散發(fā)的陰冷殺意震懾住。
而這時魔蛟已經(jīng)懸在她上方七八米處,它張開的巨大嘴巴可見上下兩排鋒利的獠牙,只一眼,姜細魚仿佛看見自己被這口獠牙一口咬開頭顱的血腥場面。
“先合上你那變異的蛇嘴!”姜細魚皺眉道:“牙齒太丑了,我看著害怕!”
雖然是在夢里,可比起那棚門后叫人汗毛顫顫的巨大惡意,她還不如直面眼前的‘大蟒蛇’呢。最慘的結局不過是被它一口吞入腹中。
況且,聽人家說只要做夢的時候意識到自己在做夢,就都能掌握夢境,區(qū)區(qū)一條蛇,她收服了就是。
見孱弱的少女如此理直氣壯地命令自己,魔蛟先是一愣,而后聽出她的鄙夷之意,當即震怒:“你一個連蛟還是蛇都分不清小女修竟嫌我丑陋!看我嚼碎你入腹,滋補我的蛟丹...”
被噴了一臉口水的姜細魚忽而瞪大了眼睛:蛟?
腦海閃現(xiàn)重要信息,就好像被一把鑰匙打開了遺忘的記憶,姜細魚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死了。
而死人是不會做夢的...
電光火石之間,大量的記憶涌入她的腦海,眼見魔蛟對著自己的頭就要咬下來,而高空中御劍追來的男人根本來不及救自己。
瞬間,姜細魚便有了決斷。她后仰著頭,對著身后的木門扯起嗓子撕心裂肺地高喊道:“魔蛟若是吃了我,設在烏河上的伏魔陣可就破了,到時候大家都跑不掉!”
就在她話落的下一秒,木門‘吱呀’一聲打開,接著一道凌厲的劍光從里面飛出,劍刃貼著姜細魚的臉頰擦過,刺穿了她對面張著嘴巴的魔蛟上顎!
鮮紅的液體從魔蛟口中噴濺出,然后‘嘩嘩’落下。
陰涼的腥臭的魔蛟血當即澆了姜細魚滿頭,又順著她的臉頰流落在船板上。
在魔蛟痛苦又扭曲的怒吼聲中,姜細魚嚇暈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姜細魚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在一間光線暗沉的泥草混糊的屋子里,泥墻土味極重。為了屋內(nèi)保暖,門窗都開的不大,連正常通風都困難,因而她身下的木板床也散發(fā)著一股腐朽的濕霉味。
姜細魚沒控制住皺起了眉頭,她記得書里描寫的住在這種房屋環(huán)境的是一對余姓母子。
沒錯,蛟口逃生的姜細魚發(fā)現(xiàn)自己死后穿書了!而且她穿進的還是自己好友新開的一本名為《無情道》的古偶仙俠文中。
雖然《無情道》是一本才更新不到十章的新書,但幸運的是姜細魚完整的看過這本書的大綱。因而她對書中的重要角色人設和大致劇情走向了如指掌。
死后穿書的姜細魚無異于白撿了一條命,按理說她此刻應該充滿劫后余生的喜悅和感激,可姜細魚卻恨不能立刻扇自己兩巴掌。
早知道會穿書,當初說什么都不能答應起名廢的好友把自己的名字寫給這個出場三章就被大反派暗中弄死的作精又綠茶的惡毒師姐!
回想起沉在河水下的窒息感,若非她會游泳,恐怕一穿過來就消無聲息的死在了烏河底。
“姜仙師可醒了?”
羸弱的少年聲在門外響起,姜細魚腦海中立刻閃過一道病懨懨的少年模樣,是原主的記憶。
姜細魚起身下床,理了理皺亂的衣襟,走出令人壓抑的逼仄屋子,果然看見一個瘦瘦的病弱少年——余槐。
余槐穿著一身滿是補丁的粗布衣,雙手捧著一個黑陶碗。見姜細魚從屋內(nèi)出來,他連忙垂下眼睛,小聲道:“晌午了,我想著姜仙師還未吃飯,就煮了碗粥送過來。”
其實這碗粥是余槐母親煮的,這次來鎮(zhèn)上除魔的幾位仙師里,唯有眼前這個行事傲慢挑剔。這一碗用他母子二人一天口糧熬的粥,想來尊貴的仙師也看不上。他原是不想來送的,奈何拗不過善良的母親,又怕母親的一番心意被傷害,他不得已才替母親前來,萬一被說了難聽的話,他瞞著母親自己受著便是。
姜細魚見余槐捧著陶碗的指節(jié)幾乎皮包骨,又見碗中的白粥濃稠,想了想道:“不用了,我不餓。”
果然,余槐低著頭的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笑,剛要端著碗轉身離開,就又聽見面前的姜仙師開口:“其實我已經(jīng)辟谷了,便是數(shù)月不吃東西也不會餓。”
聞言,余槐忍不住抬眸,卻見往日傲慢無禮的姜仙師目光認真,似乎是在同自己解釋不餓的原因。
“我...”比起先前滿是鄙夷的雙眼,此刻被這一雙漂亮的眼睛真誠地望著,余槐顯然不知所措了。一時間他連眼前這個仙師有著叫人生厭的脾性都忘了,局促的語無倫次:“抱歉我不知道,母親也不知道。我們想著仙師是為烏河鎮(zhèn)除魔才昏迷到現(xiàn)在,然后又已經(jīng)晌午了,就擅自...”
“是你和你母親特意為我煮的?”見余槐緊張的快要哭出來,姜細魚善解人意地伸出手:“給我吧。”
余槐瞪大了眼睛:“什,什么?”
“粥啊。仔細想想我好久沒吃過五谷,聞見你手中的粥倒有些饞了。”姜細魚從余槐手中接過陶碗。
白粥比想象中軟糯適口,姜細魚捧著比她臉還要大上一圈陶碗小口小口的喝著,一面問道:“我大師兄和師姐他們呢?”
余槐:“謝仙師他們不是去烏河除魔了嗎?”
“你沒看見我大師兄他們回來?”姜細魚一愣:“那我是怎么在這的?”
“當時凌仙師抱著您回來,把您丟...”想到那位氣質(zhì)冷峻的少年面無表情的把人往地上一扔,余槐一頓,換了個說話:“額,把您放在院中后就離開了。”
聽是大反派把暈倒后的自己送回來,姜細魚手里的粥都不香了。
原主嫉妒女主,借除魔蛟時暗中對女主下毒手被反派發(fā)現(xiàn),然后原主就被反派設計淹死了。我如今借尸還魂,在反派眼中等于沒弄死我。事后,他不找機會再殺我一次就已經(jīng)是大發(fā)慈悲了,又怎么會特意把我送回來。
“師姐總算是醒了。”
爽朗的少年聲從籬笆外傳過來。
幾乎在來人聲音響起的瞬間,姜細魚腦海的警報就拉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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