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謝行朝頭也不回的,開著車離開了賽車場。
看著漸漸消失的車子,紀思晚的淚水伴隨著略帶絕望的話語一起出現在了賽車場的空氣中:“不是這樣的,謝行朝,不是這樣的。”
那瘦弱的身影,那絕望的氣息,在諾大的賽車場里面顯得格外的刺眼。
……
原本不小的車里面,讓謝行朝覺得呼吸有困難,按下車窗,清涼的風,吹走了謝行朝的煩躁感,也吹動了一直掛在車鏡子上的那張照片。
照片里面是有著跟謝行朝八分像的女孩。
看著年歲不大,但那抹明媚的笑容,著實是刺痛了謝行朝。
如果不是因為紀思晚,自己的妹妹怎么可能被人……
要不是因為這件事情,自己的妹妹怎么可能在精神病里面受那些苦!
一想到當年那個男人就那么趴在了自己妹妹的身上,對著妹妹做出了那樣的事情。
謝行朝剛剛靜下來的心,瞬間又變得煩躁起來,一腳油門下去,車子發出的嘶吼聲顯示著謝行朝不平靜的內心。
……
傍晚時分。
謝行朝看了一眼時間,都已經晚了,紀思晚這個女人還沒有回來?
隨后拿起了酒杯,想要喝口酒來壓抑住內心的煩躁。
視線略過監視器,忽然發現里面一個嬌小的身影,就這么靜靜的躺在了門口。
紀思晚?!
謝行朝打開門,看到這個小小的身影就這么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心臟猛地漏跳了一拍。
彎腰,抱起紀思晚,謝行朝才感受到了紀思晚身上異于常人的溫度 。
記憶里面的紀思晚好像沒有這么輕。
皺著眉頭,原本走向偏房的腳步,也改成了走向了主臥。
輕輕的將紀思晚放在了床上,吩咐下人找了醫生。
看著紀思晚,又看了看放在床頭,自己跟妹妹謝安阮的照片,謝行朝的心里說不上來是什么滋味。
輕嘆了一聲,謝行朝抬腿離開了房間。
當謝行朝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主臥的門口時,早就躲在一旁的蘇茵茵出現在了門口。
原本只是出來喝水的蘇茵茵,一出門就看到了謝行朝抱著紀思晚進到主臥的情景。
蘇茵茵下意識的躲了起來。
打開房門,看到躺在床上還昏迷不醒的紀思晚,蘇茵茵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
紀思晚,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繞到床頭,拿起放在床頭的照片,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然后用盡全身力氣給了紀思晚兩個巴掌。
劇烈的疼痛感,刺激著紀思晚。
原本緊閉的雙眼,輕輕的轉動起來。好像下一秒就會蘇醒一般。
蘇茵茵冷笑了一聲,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躲在門口靜靜的等待著謝行朝回來。
過了一會,謝行朝從書房回到了主臥,剛打開房門就看到了紀思晚的右手垂在床上,嘴里好像還說著什么。
順著紀思晚的右手,謝行朝看到了原本放在床頭的照片此刻正躺在地上,周圍散落的歲玻璃,顯示著這個照片是被人打碎的。
瞳孔一陣收縮,謝行朝,忍不住暴怒了一聲:“紀思晚!”
聽到聲音的蘇茵茵,心中一喜,推開了房門,驚呼一聲:“哎呀!小晚你怎么把安阮的照片都給打碎了,就算你真的容不下安阮也不至于對照片下手啊!”
聽到蘇茵茵的聲音,紀思晚混亂的腦子,總算是有了那么一絲的清明,但整個人還處于迷茫的狀態。
“什么?什么照片?”
“紀思晚!”看著紀思晚一臉不承認的模樣,謝行朝心中的憤怒更加的旺盛了:“你有什么資格容不下安阮!如果不是你,安阮怎么會在精神院里面!”
說著,謝行朝抓住紀思晚的胳膊,狠狠地將紀思晚拽下來床,一路拖著紀思晚來到了門外,將紀思晚扔在車上,隨后驅車朝著謝安阮所在的精神病院去了。
……
謝行朝帶著戾氣拉著紀思晚來到了謝安阮的房間里面。
原本安靜在一旁玩著娃娃的謝安阮,在看到紀思晚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用著一個極其快的速度來到了紀思晚的面前,眼睛泛紅,大力的掐著紀思晚的脖子,大聲的喊道:“都是你,就是害的我!都是你!都是你!是你害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