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盛玥驚呼，神情頗為不可置信。

其他人雖然沒說什么，卻也皺了眉，明顯不相信的樣子。

溫如言臉上閃過一絲愧疚，她之前就該說出來的，可顧忌當時丫鬟婢女眾多，當眾提出難免使阿黎失了面子，思來想去地一耽擱，事情便一發不可收拾……

盛黎神情未變。

張氏身為大家長，見狀伸手示意盛玥安靜，轉而看向溫如言，聲音嚴肅：“如言，到底怎么回事，你細細說。”

“是，老夫人。”溫如言愧疚地笑了笑，接著道：“我雖然不知道是誰對我動的手，可確實不是夫人，阿黎過來前，她不僅吩咐琉盈去找大夫，還留下幫我收拾，言語間不乏安慰，我瞧著她那副模樣，應當是剛從哪里跑過來的……”

“說不定是她裝的呢！”盛玥不服氣地道，“那女人以前就可會作了，說不定這一次學會了裝模作樣！”

“阿玥?！睆埵习櫭肌?

盛玥不甘地閉上嘴，神情卻仍舊忿忿不已。

溫如言神情越發溫柔，堅定地道：“我相信不是夫人，之前不是說有個丫鬟嗎？阿黎你回頭去查一查便是，至于那麝香……那種藥物平日不用，你或許可以查查府里誰出去過，又買了什么，想必這不是難事。”

說到這里，她望向盛黎的目光意味深沉，“阿黎，我覺得夫人不像你以前說的那樣?！?

“才短短幾日，你便對她如此改觀？”盛黎呵了聲，語氣不辨喜怒。

溫如言目光誠懇，“一個人言行舉止是作不了假的，你便是不信她會變好，我覺得也應當多觀察一些時日才對?！?

她這話看似只說給盛黎聽，可在場的盛家人，哪個又沒對楚清寧抱有偏見？

盛玥臉上閃過不虞，但到底什么沒說，將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到床榻上，轉身就往外跑，只留下一句急促地話：“我才不信那女人會變好，我要親自去查！”

“阿玥！”盛瑄下意識喊她一聲，可盛玥早已跑遠，他看了看自家神情莫測的大哥，又看了看皺眉不言的母親，最后只好摸了摸鼻子，嘆道：“我去瞧瞧那丫頭，分明都成了親，卻還跟個孩子一樣不知輕重?！?

說完，盛瑄又朝溫如言拱了拱手，這才離開。

一時屋里只剩下溫如言和盛黎母子。

半晌，張氏才陡然出聲，“老大，這事你怎么看？”

“再說吧?！笔⒗璐鬼?，語氣冷冷淡淡地聽不出什么情緒，“楚氏那里暫且不必理會，娘你多費些心，如言眼下需要多看顧，至于琉盈……”

男人眼底閃過一絲暗光，又冷又沉，“我先將她帶走。”

原本還在門口偷聽的琉盈聞言，臉色一白，也顧不得其他，進門就跪倒在地，聲音含了哭腔：“爺、老夫人，奴婢冤枉！”

盛黎淡淡瞥她一眼，神情愈冷：“冤不冤枉，一查便知?！?

想到自家老爺那些手段，琉盈身子微不可查地抖了抖，眸底閃過絕望，她知道，自己那些小手段肯定是經不住調查的。

念及此，她也顧不上其他了，貪戀地看了眼盛黎，語氣決絕道：“爺若是不信奴婢，那奴婢便以命自證清白！”

話落，琉盈起身就往旁邊墻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