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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該殺光才對

青城山自古以來都是道教圣地,林木青翠,四季常青,有諸峰環(huán)峙,狀若城廓,故而得名“青城”。

從山腳到山巔,有丹梯萬級,曲徑通幽。

松風(fēng)觀就坐落在山腰處,一片松林環(huán)繞當(dāng)中,占地面積頗廣,樓閣重重,宮殿巍巍,。

在松風(fēng)觀后,是一處練武場。

青城派掌門、松風(fēng)觀觀主余滄海站在高臺上,看著底下數(shù)十個正在練劍的門人弟子,眉頭緊鎖。

青城派成名已久,弟子入門時間有長有短,劍法水平修煉進展也各不相同。

但詭異的是,這數(shù)十個弟子練得竟然是同一種劍法,而且招式頗為生硬,就好似是初學(xué)乍練一般。

“爹,這七十二路辟邪劍法稀松平常,根本沒辦法和我們松風(fēng)劍法相提并論!你為什么非要讓大家練它呢?”余人彥忍不住問道。

“讓你練你就練,啰嗦什么!我自有我的道理!”

余滄海冷哼一聲,卻是懶得和自己這紈绔兒子解釋。

就在這時,看守山門的弟子匆匆跑了過來,稟報道:“師父,山門外有華山派弟子溫陽奉華山派掌門岳不群之命,前來拜見師父。”

“只來了一個溫陽?”

余滄海見那弟子點頭,冷哼一聲,說道:“你對他說,本座正在閉關(guān),無暇見他,讓他在山上等著吧!”

“是。”那弟子轉(zhuǎn)身正要離開,卻被余人彥攔了下來。

“慢著!”余人彥朝余滄海說道:“爹,打人的是華山派的令狐沖和陸大有,岳不群那龜兒子卻派了這個沒聽說過的溫陽過來!他分明是想要包庇他的徒弟!爹,這事不能這么算了!我去幫侯師兄、洪師兄出出氣!”

“你去做什么!”

余滄海想到這段時間江湖上盛傳他余滄海的弟子不如岳不群的弟子,當(dāng)即叫來了正在練辟邪劍法的侯人英洪人雄,冷聲說道:“去年臘月,你們兩個在漢中敗給了令狐沖,我沒有罰你們。但這次,你們?nèi)羰窃俾淞宋仪喑桥傻念伱妫蛣e呆在我松風(fēng)觀了!”

侯人英、洪人雄打了個哆嗦,慌忙應(yīng)道:“弟子明白。”

“去吧。不要傷了他的性命。”余滄海擺了擺手,就又將注意力放在七十二路辟邪劍法上,拿起寶劍,自己練了起來。

但,一套劍法練完,依舊沒能看出這里面有什么不同尋常的地方,只覺得這招式平平無奇,沒有任何亮眼的地方。

長青子那老東西當(dāng)年是怎么輸給了林遠(yuǎn)圖的?

難道這七十二路辟邪劍法肯定還藏著什么我不知道的貓膩!

余滄海冥思苦想好一會兒,得不出一個答案來,心中暗道:“看來,我得找個時間親自往那福建福州的福威鏢局走一趟!”

正想著,看守山門的弟子又跑了過來,但這一次卻是神情惶恐焦急,隔著老遠(yuǎn)就大叫道:“師父!大事不好了!侯師兄和洪師兄被那華山派的弟子打成重傷了!”

話音未落,面前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嚇得他一個踉蹌,摔坐在了地上。

余滄海抓著他的衣領(lǐng),一把將他拽了起來,提到了面前,厲聲問道:“你說什么?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守山弟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師、師父,侯師兄和洪師兄到了山門口,就將那華山弟子領(lǐng)進了偏殿會客廳,說了師父正在閉關(guān)修煉無暇見他之后,就要那華山派弟子去院中切磋武藝。”

“但那華山派弟子說,不用這么麻煩,讓他們就在這里一起上,然后……然后他一劍,不,他劍都沒有出鞘,直接用劍柄將侯師兄和洪師兄打成了重傷。”

“這兩個廢物!”余滄海又驚又怒。

他之前還在惱怒岳不群有意包庇門下弟子,賠罪的態(tài)度不夠誠懇。

現(xiàn)在看來,這華山派哪里是來道歉的,根本就是來挑釁下戰(zhàn)書的!

令狐沖在漢中以一敵二將侯人英洪人雄打了一頓,已經(jīng)讓他青城派顏面大損。

如今,這勞什子溫陽竟然在松風(fēng)觀里把侯人英洪人雄又打了一頓,這完全是踩他青城派的頭上拉屎,傳出去他青城派必然會淪為整個江湖上的笑話!

“那龜兒子現(xiàn)在在哪?”余滄海殺氣騰騰地問道。

”偏殿會客廳。“守山弟子說道。

“都不要練了!”余滄海回頭朝著一眾青城弟子,大聲吼道:“都跟老子過來!老子倒要看看這華山劍派想做什么!”

余滄海一馬當(dāng)先,一眾青城弟子緊隨其后,浩浩蕩蕩穿過兩道回廊,朝著觀中走去,很快就到了偏殿會客廳外。

廳內(nèi)椅子上坐著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男子,面如冠玉,鼻若懸膽,五官精致,身材修長,穿著一件玄色長衫,腰懸一柄龍泉寶劍,正不緊不慢地品著茶。

真好似是從書中走出來的人物,書生的儒雅中又帶著幾分赳赳英武之氣,令人自慚形穢。

余滄海心頭更怒,他身材矮小,相貌丑陋,最恨的就是這種金玉其外的小白臉,右手一翻,凌空一記摧心掌就拍了過去。

至于說倒在地上的侯人英洪人雄,他看都沒看,也不在乎會不會傷到他們。

這種敗壞了青城派聲譽的廢物,死了更好!

以長欺幼,還偷襲出手,余滄海這做法傳到江湖上定然會讓正道人士不齒,但他自己卻沒有絲毫的猶豫,也完全不顧及自己在弟子心目中的形象,直接就動了手。

看來青城派還真是蛇鼠一窩,從上到下都是爛的,沒有哪個是清白的!

楊戩心下了然,也不躲閃,運轉(zhuǎn)起紫霞神功,臉上一道紫氣閃過,反手一掌迎了過去。

他先前已經(jīng)在羅人杰手上見識過摧心掌,此時再遇上,應(yīng)付起來可以說是得心應(yīng)手。

嘭!

兩道掌力隔空碰撞在一起,發(fā)出一聲悶響,勁氣化作狂風(fēng)肆虐開來。

砰、砰、砰、砰!

除了楊戩坐下的椅子、身側(cè)的桌子,其余的桌椅板凳花瓶瓷器瞬間四分五裂破碎開來。

整個大廳一盤狼藉。

余滄海只覺得掌心一熱,一道霸道無比的真氣竟直接穿透他的掌心,想要朝他體內(nèi)滲去。

“紫霞神功!”余滄海失聲叫道。

他師父長青子與岳不群的師父是好友,當(dāng)年時常在一起談武論道切磋比試,對華山派的紫霞神功也有一些了解。

余滄海知道紫霞真氣霸道無比,不敢硬抗,忙向后一撤,運轉(zhuǎn)內(nèi)力,將這股真氣引到了一旁。

他自己成功化解了危機,但旁邊的弟子卻遭了殃。

有幾個沒防備的,直接被這真氣打在身上,嘭的一聲倒飛了出去,吐血不止,眼見是出氣多進氣少活不長了。

“難怪敢在老子的青城山放肆,原來是練了紫霞神功啊!”

余滄海看都沒看那些倒地不起的青城弟子,大步走進了會客廳中,氣勢上不落絲毫下風(fēng),心里卻在暗暗吃驚:“華山派的紫霞神功還真是厲害!這龜兒子才多大的年紀(jì),就有這么深厚的內(nèi)力!”

楊戩起身拱手施了一禮:“華山劍派溫陽見過余掌門。”

“不要給老子弄這些假惺惺的玩意兒!說,岳不群讓你來做什么!”

余滄海一口一個“老子”,完全不像是一派掌門,倒更像是混黑道的土匪山賊。

楊戩淡淡說道:“我?guī)煾覆幌嘈盼掖髱熜謺龀鍪褟娏枞踔拢团晌蚁律秸{(diào)查此事,看看余掌門所說之事是真是假,看看我大師兄打的侯人英洪人雄,到底該不該打,有沒有打錯。”

余滄海臉色陰沉,冷聲說道:“你查到了什么?”

“我沒有去查。”

楊戩繼續(xù)說道:“我想著,我大師兄粗中有細(xì)聰明過人,他找了那么長時間都沒能找到證據(jù),我去肯定也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但,他忽略了一點……”

抬頭看著余滄海,一字一頓地說道:“狗改不了吃屎!”

會客廳驟然一靜。

空氣好似凝固了一般。

所有人都震驚難以置信地看著楊戩。

他、他怎么敢說出這樣的話!

哪怕是余滄海也不例外。

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眼睛里好似要噴出火來,惡狠狠瞪著楊戩,如同一只兇獸,要將楊戩撕碎吃掉一般。

楊戩神色從容,好似完全沒有看到一般,繼續(xù)說道:“殺人掠貨這種無本買賣,很容易上癮,既然做過一次,那肯定會做第二次第三次……“

“大膽狂徒!敢對我?guī)煾笩o禮!”

“不知死活的龜兒子!我殺了你!”

“殺了他!”

……

一眾青城弟子忍不住了,拔出寶劍就朝著楊戩撲了過去。

余滄海沒有阻攔。

他有點摸不清楊戩的路數(shù),也有點怕紫霞神功,正好這些弟子能幫他探探楊戩底。

楊戩好似完全沒有看見一樣,自顧自的說著:“于是,我就呆在青城山下等了一段時間,結(jié)果就撞上你們青城弟子去了襄陽李家,表面求親實則圖財害命。”

“我這才發(fā)現(xiàn),我大師兄的確是做錯了!青城四獸,打一頓哪夠,該殺了才是!這青城派上下,殺四個哪夠,該殺光了才是!”

這時,已經(jīng)有青城弟子沖到了楊戩面前。

楊戩寶劍也不出鞘,甚至連劍招都不用,只將手中寶劍連鞘輕輕一抬。

當(dāng)!

那些青城弟子手中的寶劍直接從中斷開,半截劍身筆直地朝著他們面門飛去,刺入了他們的眉心處。

只瞬息功夫,就有十幾個青城弟子死在了自己的劍下。

余滄海見狀坐不住了,口中叫道:“都給老子退下!小兔崽子,就憑你也想殺光老子的青城派?老子今天先殺了你這龜孫,再殺上華山派,宰了岳不群那龜兒子!”

說話之間,余滄海驀地里疾沖上前,當(dāng)真是靜如處子,動如脫兔。

只剎那間,他就到了楊戩身前不足一米處。

剛剛對掌吃了虧,余滄海有些忌憚紫霞神功,“滄啷”一聲拔出寶劍,劍光閃爍,寒光逼人。

與華山派劍法不同,青城派的劍法走的是靈巧的路線,配合上青城派輕功,在小范圍內(nèi),輾轉(zhuǎn)騰挪,如狂風(fēng)暴雨般,不給人喘息的機會。

余滄海矮小的身子繞著楊戩快速無比的旋轉(zhuǎn)著,整個人似乎化作了一團青影,手中長劍疾刺,每繞一個圈子,便刺出十幾劍。

楊戩第一次見這種劍招,卻沒有絲毫慌亂,只瞬息之間,就找到了應(yīng)對之法——

以靜制動,以不變應(yīng)萬變!

他沒有跟著余滄海的節(jié)奏走,而干脆就是站在原地不動。

余滄海每一劍刺出,他就抬手一劍擋下,余滄海轉(zhuǎn)到他身后,他并不跟著轉(zhuǎn)身,只是揮劍護住后心。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寶劍不斷碰在一起,發(fā)出金石裂空之聲,內(nèi)力激蕩,將一眾青城弟子逼退,也在大殿上留下一道道裂痕。

腰粗的柱子上,劍痕越來越多,終于是支撐不住,“咔嚓”一聲斷裂開來,大殿房頂猛地向下一傾,灰塵瓦礫簌簌落下。

雖然還沒有徹底倒塌,但也已經(jīng)不遠(yuǎn)。

楊戩和余滄海沒有停下交手,但卻是默契地邊打邊往院子中移去。

兩人出招的速度都已經(jīng)極快,只能看見一片劍光閃爍,雙劍相交聲更是連成一片,再不是叮叮當(dāng)當(dāng),而是化成了連綿的長聲,如暴雨傾盆。

余滄海只攻不守,楊戩只守不攻,看上去似乎是余滄海占盡了先機,實在卻是正好相反。

青城派這松風(fēng)劍法講究“如松之勁,如風(fēng)之輕”,劍招如風(fēng)吹松林,漫天松葉從里面八方落下,角度千奇各異,讓人防不勝防。

但,一旦防住了,那松風(fēng)劍法也沒有任何變數(shù)可言。

余滄海自然也明白這一點,身形越來越快,出劍的速度數(shù)量角度也越發(fā)刁鉆。

楊戩卻始終氣度閑雅神色從容,就好似不是在和人生死搏殺,而是在閑庭信步般,輕松寫意。

“這龜兒子內(nèi)力怎么這么強?他難道是打娘胎里開始,就在練內(nèi)功了嗎?”

余滄海額頭已經(jīng)開始冒汗,心中更是罵罵咧咧。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明白過了,這他奶奶的根本不是紫霞神功的問題,而是面前這個龜兒子的問題!

他敢打賭,就算是岳不群來,內(nèi)力也絕不會這么雄厚,每一次寶劍碰撞,他都有一種砍在了銅墻鐵壁上的感覺。

那巨大的反震之力讓他虎口生疼,鮮血已經(jīng)順著握劍的手臂留了下來。

當(dāng)!

又是一聲長劍相碰,余滄海只覺得胳膊一酸,整個人直接被震飛了出去,身在半空中一陣旋轉(zhuǎn)卸力,最后“嘭”的一腳踏在了墻壁上。

轟!

墻壁承受不住,轟然倒塌,漫天塵土飛揚。

“龜兒子!倒是有點本事!再接老子一招!”余滄海揮劍朝著楊戩直刺過來。

楊戩不慌不忙,只將寶劍將面前一橫,就輕松擋下。

他已經(jīng)完全看穿了這松風(fēng)劍法!

該結(jié)束了!

楊戩手上用力,將劍身往下一沉,正要將這劍招破掉。

但就在這時,余滄海朝著他一齜牙瞪眼,臉上驀地多出了一個黑白相間的猙獰面具。

下一秒。

那面具“咻”的從余滄海臉上飛了出來,朝楊戩撞了過去。

楊戩將身子一側(cè)躲了開。

轟!

面具撞在了旁邊的假山上,竟直接將假山撞斷,威力之大絲毫不弱于他的劍法。

唰!唰!唰!唰!

余滄海臉上的面具不斷變幻著,手上的劍招竟也開始出現(xiàn)了各種變化。

有詭譎多變的,有剛猛強勁的,有輕巧精妙的,有大開大闔,甚至還有類似于刀法一樣的快劈快削!

配合著面具時不時被當(dāng)作暗器偷襲,威力比他先前那松風(fēng)劍法還要強上不少!

楊戩也見招拆招,各種劍法不斷施展出來。

場面不再像之前那樣單調(diào),各種劍招你來我往,漫天劍光閃爍,看的周圍一眾青城弟子目瞪口呆。

嗯?這小子內(nèi)力不支了嗎?

余滄海察覺到楊戩寶劍上的內(nèi)力,比之前弱了不少,心里大喜,鼓起余勁兒想要將楊戩殺死當(dāng)場。

但,又打了一會兒,他漸漸察覺到不對,猛地意識到是怎么一回事。

“龜兒子!你竟然敢拿老子來練劍!”余滄海頓時惱羞成怒,破口大罵起來。

他堂堂青城派掌門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便是岳不群在他面前也不敢放肆,但眼前這小輩竟然敢拿他來練劍?

“老子宰了你!”余滄海雙手往臉上一拂,一瞬間,竟有數(shù)十張面具從他臉上,朝著楊戩撞了過來。

轟!轟!轟!轟!

楊戩這次沒有躲閃,身形凌空而立,手中寶劍不斷揮出,每一劍都斬在了一張面具上。

正是那無邊落木!

“就這些了嗎?”楊戩見余滄海沒能再玩出什么新花樣,自己劍法也練得差不多了,不再浪費時間,挺劍直出,劍勢如虹,嗤嗤作響。

當(dāng)!

余滄海橫劍格擋,但卻立刻意識到不對,臉色驟變。

“不好!”

從劍身上傳來的力道內(nèi)力,竟是比之前要強上數(shù)倍不止!

余滄海倉促之間,根本抵擋不住,整個人如斷線的風(fēng)箏一楊樣被打飛了出去,半空中一口鮮血噴出,灑落一地。

楊戩緊追了上去,又是一劍揮出,直接將余滄海攔腰斬成了兩段。

但,讓楊戩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分為二的身體竟然沒有半點鮮血濺出!

更詭異的是,余滄海那下半截身體還在邁動著小短腿施展輕功,拼命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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