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執念在她們死前凝聚在她們的靈魂里,無法放下過去的靈魂是無法投胎的,她們只能停留在陽界。
久而久之,她們被世間的污濁之氣浸染就化成兇惡的寄生鬼。
當然,也有單純只是不想死的靈魂會變成寄生鬼,并且還占多數。
但她們和第一種殺人鬼有一定的差別,她們會給自己尋找一個宿主,并且不會殺掉宿主。
可一旦被寄生鬼寄生的人,在長期受到陰氣的侵蝕下,那個人精氣也會被吸干,久而久之就會油盡燈枯而死。
寄生鬼要寄生在正常人的身上是有一定難度的。
一個正常人身上的陽氣一般十分充足,寄生鬼不能直接寄生,需要一步一步突破那個人的心里防線,讓那個人提心吊膽直到精神崩潰他們才能趁虛而入。
至于第三種惡鬼,小白也沒有和我過多提起,具體什么樣的我也是云里霧里,我只知道這第三種惡鬼的恐怖程度足以驚動陰司,而地府歷任關于第三種惡鬼的案件中也一直屬于保密文件。
我回想起這些,心中給這只一直纏著我的惡鬼下了一個定義。
她是寄生鬼!
只有寄生鬼才會這樣不顯形,而是一直以恐嚇的方式敲擊我脆弱的心靈啊!
我在心里暗嘲,想寄我的生,先看看你祖宗墳頭有沒有冒青煙吧!
果然如我所料,惡鬼并沒有輕易放棄我這即將到口肥羊,只不過她知道之前那招已經對我沒有用,所以不再用之前那招嚇唬我。
我本不想再去注意他,這種鬼打墻的障眼法小白曾經教我破解過,可我居然一時想不起來,而偏偏這時我的電臺音樂也播完了...
我努力回想著。
空氣再次凝固,那雙在黑暗中的眼睛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
但不知為何,她就是不進入車里。
我準備切換頻道,可詭異的是,除了剛剛那個已經沒有聲音的音樂頻道以外,其它頻道中居然一直發出那種信號不一般的電流聲。
這聲音極其嚇人,因為我在這“滋滋”的電流聲里,似乎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又哭又笑的聲音!
那是一種十分凄厲又十分陰狠的聲音,這種聲音混雜著電流聲,竟讓我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它。
它似乎比驚悚更為驚悚!
由于之前我將電臺的聲音開得很大,因此這個電流的聲音也有著沖破我耳膜的強度。
那原本被消去了大半的壓迫感,隨著這電流聲再度縈繞著我,直到我急忙將它調回那個已經無聲的音樂頻道車里才再度安靜下來
。
汽車內又恢復了只能聽得到我呼吸聲和一些機械東西運作的聲音。
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準備調整一下情緒,我雙手握在方向盤上,哪怕一直被騷擾著也一刻都不敢松懈。
我目光盯著眼前黑漆漆的路段,在不遠的前方發現了一點白色的亮光,這讓我心中一陣狂喜。
他丫的!總算是給我熬過去了。
這鬼兒子終究是耐力不行呀,我心中暗道,才吃了兩次癟就放棄了。
可就在此時!一只慘白的,帶著血跡的手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的擋風玻璃上!
那只手上的血順著擋風玻璃的傾斜面順流而下,幾乎要擋住了我的視野!
我一驚猛的轉動方向盤,幸好的是這段路已經比較開闊,并且周圍也沒有樹,不然保不準會發生什么交通事故來!
本以為我剛剛那么一甩,她應該已經被我甩掉了,可我抬頭一看,那手依舊在我的擋風玻璃上掛著。
但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那只手似乎在慢慢蠕動著,想用手上的血跡擋住我全部的視線迫使我將車停下來。
妹的,拼了,反正出口就在前面。
我一狠心,踩了一腳油門。
我終究還是太天真了。
我以為那點白色的光亮就是出口,可當我真正離她越來越近時,我才發現,這他丫的哪是出口啊!這分明就是一個穿著白衣服的長發女人!
像這種情況,廣大靈異小說和靈異視頻里都有明確警告的,就是不要下車把這種女人接上車。
我一咬牙,準備快速從她身邊穿過去,可我面前那只手像是接受到什么命令一般,開始瘋狂的敲打我的擋風玻璃!
白手力氣大得嚇人,它像是不畏懼疼痛一般死命的敲打,居然將自己的肉都給敲爛了!
而我的擋風玻璃也開始因為這種力度碎出一個蜘蛛網狀的花紋來。
我心想,完了,難道大爺我今天就要命喪在這里了嗎?
想我單身二十多年,連女孩子的手都還沒牽過,真是不值得啊!
本以為我今天就死在這里了,可沒想當我的車子將要開過那個白衣女身旁時,那只已經血肉模糊的手卻突然消失不見了。
我感到疑惑的同時也松了一口氣,我的車快速的開過白衣的女人。
但是由于那女人是站在靠駕駛座這邊的路道旁,那女人與我擦肩而過時看起來居然只隔著不到一米的距離!
最該死的是,我居然在那么一瞬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清了她的臉!
那四目相對的一眼仿佛過了一個實際一般漫長...
那是一種只有黑白兩個色調的畫面。
慘白的臉龐,我能感覺到她正用著那雙漆黑空洞的眼窩里面什么也沒有,像是眼球早已被腐蝕空了一般的眼睛瞪著我。
她的臉上,脖子上是全是碎玻璃碎片,已經干涸的黑色的血在凝固在她的臉上和身上。
而在她的小腹處則有一點微小的隆起,隆起處的肚子上插著一片尖長的玻璃,黑紅色的血液浸透了她那條慘白的裙子。
但這些都不是讓我最感到惡心和恐懼的。
我最害怕的是,當我和她擦肩而過的那一秒中,她居然對我笑了!
那笑容,要多滲人有多滲人!
我罵到:“媽的,本來就夠夠丑了,還笑!你媽媽沒跟你說過長得丑就不要大半夜跑出來嚇人嗎?”
由于路段還算平坦,我的車“嗖”的一下從那個女鬼身邊開出了很遠。
我看了看倒車鏡,已經看不到女鬼的影子了。
我松了口氣,再次思索起如何破解鬼打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