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白一陣擔心的咆哮,我心里一暖,又不知道她問這么多問題我該先回答哪個,只好安慰到:“你放心,我應該還活著,只是靈魂出竅了,你看我現在叫還踩在地上呢。”
說完,我用攝像頭拍自己的腳。
“那你現在在哪里?”
“我想...這個地方你應該認得吧?”
我拍了一下四周的風景給她看。
她一看,驚訝到:“你咋跑黃泉路去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剛剛一醒來就在這里了。”我說道,“對了,你摸一摸我身體的胸口。”
小白一愣,臉紅道:“摸你干嘛?”
我心想,這小妮子不會是想歪了吧。
“我今天出門的時候脖子上掛著顆石頭,剛剛那鬼刺我的時候,我感覺好像是那顆石頭救了我一命。”
小白聽完,果然從我胸前摸出了一顆黃色的,像顆琥珀一般的石頭。
比起之前那么澄澈的樣子,福石現在的光澤暗沉了許多。
原本還在擔憂我現在會不會不安全的小白松了口氣。
“還好你有這顆福石,不然你可能真的就危險了。”小白問道,“對了,你這個福石是哪里來的?”
我說道:“一個朋友送的。”
小白看了我一眼,將福石放回我胸口,說道:“你什么時候有一個這么厲害的朋友了?我怎么沒聽你說過?”
“他只是不知道這福石是個好東西,還以為只是個漂亮的石頭,于是就送給我了。”
我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一點,現在陰間又變天了。”小白提醒道。
我嬉皮笑臉道:“我會的啦,我怎么能讓小白姐擔心呢?”
“你都這樣了虧你還笑得出來。”小白鄙視道。
我哈哈一笑,突然想起了那個壓妻鬼,我問小白道:“對了,壓妻鬼呢?”
“已經被我困住了。”小白指了指在一旁扭動的壓妻鬼。
“那就好,你先用我身上的吸怨把它給融了吧。”
我說道,“東西放在我的褲子的口袋里。
”
小白摸了摸,從我口袋里摸出了一個像觀音菩薩手里拿的玉凈瓶差不多一樣的東西,但它的口部造型卻像個吸塵器一樣。
“怎么用你應該知道吧?”
“嗯。”小白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現在怎么辦?”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還想問你呢,看我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我回來。”
小白想了想說道:“你這種情況應該是被壓妻鬼沖擊了靈魂后,你胸前的福石為了保護你的靈魂于是把你的強行靈魂從身體里扯了出來送到了黃泉路。”
我無語,這福石是到底是幫我還是害我啊?我現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被困在黃泉路,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去,萬一顧小雅家里人回來了怎么辦?
再或者陸軍醒了怎么辦?我可還有事情要跟他商量呢。
想到這里,我有些著急的問道:“那怎么辦?”
“不急不急,辦法還是有的,只不過...。”小白又恢復了那一臉狐貍的笑容。
我心惡寒,每次看到小白這種狐貍笑容,我都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我瞬間認慫道:“你看小弟我都這樣了,就放過我吧。”
小白似乎也感覺我現在挺可憐,再加之我之前為她奮不顧身的擋刀,于是她決定今天放我一馬。
“小孟子,你還記得之前你讓我幫你帶金魂草的時候,我說讓你幫我辦一件事嗎?”
“嗯,記得。”我點點頭。
“那你現在聽好了。”小白突然不再笑,而是換了臉嚴肅的表情,弄得我都有些緊張了。
小白說道:“在黃泉路的盡頭有一條河叫做三途川,三途川上有一座橋叫做奈何橋,你去奈何橋找一個叫做花千婆婆的人,如果找到了,你到她那里幫我買一種名叫改命卡的東西。”
“改命卡?”我一愣,命也能隨便改?
不過一聽這個東西的名字就知道價格肯定不費。
我說:“這個你不能自己買嗎?”
“廢話。”小白罵道,“如果我能直接買還要你去幫我弄做咋?這改命卡是禁止販賣的,并且...”
“并且什么?”
“并且我們陰司府和奈何橋的關系一向不是很好,奈何橋那伙人一向小氣得很,不愿意賣東西給我們陰司府的人,而這東西又只有她們那兒有。”
我心想,這么囂張的嗎?這年頭真有有生意不做的?
我說:“好吧。不過如果我今天沒有因為意外情況,跑到這黃泉路來你又打算怎么買那個東西?”
小白賊笑一下說道:“那我估計會直接把你敲暈丟到奈何橋去,反正那個花千婆婆也有辦法把你送回來。”
我靠,這么狠。
我臉一綠。
“傻子,我開玩笑的啦。”小白看我臉色不好,于是也不再逗我。
她正色道:“那個花千婆婆偶爾會分出分身到人間走動,我就想到時候萬一遇上了,你就以你的名義幫我去買一下就行了,反正你是人,就算查不出來有人不會有什么事。”
我嘆了口氣,“行吧,那我掛了,時間不多了。”
“好。”小白點了點頭,掛斷了電話。
我走上了黃泉路,卻發現一個沒有頭的靈魂正朝著我飄過來,就要撞上我。
我急叫道:“老哥,要撞車啦。”
但它似乎聽不到我說話一樣,還是直徑朝我飄了過來。
我突然想到,這家伙沒有頭,自然也就沒有眼睛沒有耳朵了。
我心想,完了,要撞上了。
我閉著眼睛,等待著這個靈魂的撞擊。
可我等了老半天,只感覺到一陣涼爽的風從我身上刮過去以外,其余事情也沒有發生。
我睜開眼睛楞了楞神,然后轉身尋找剛剛那個沒有頭的靈魂,他已經飄離了我很遠了。
這是怎么回事?我不解。
我再看向其他的靈魂,驚奇的發現,原來靈魂和靈魂是不會發生碰撞的。
它們都仿佛沒有看到對方一般,空洞麻木的眼神只看著各自要去往的地方,互相從對方身體里穿了過去